此時坐在原位的傅志宏徐徐的站了起來,身上的氣息不斷攀升,直至升至築基期。

吳偉明大吃一驚。

傅志宏冷冷的看了眼吳偉明,轉而到馮族長道:“馮兄,還需得借你的花羽翼法器一用。”

馮族長樂呵呵的取出了法器。

一道法訣打在法器上,靈光一閃,隨之醉仙樓發生的這一幕緩緩的出現在西河坊市的上空。

顯然。

傅志宏不想落下把柄,故而要公然審訊吳偉明。傅志宏打了一下響指,隔壁的雅間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隨即八伯押著大麻子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大麻子的出現。

讓吳偉明雙腿一軟。

僅存的一絲希望也蕩然無存。

可大麻子有三煞相幫,他又給了三張破陣靈符,就算傅志宏已然築基,可也不可能敗給傅家啊,除非是三煞臨陣倒戈了!

可惡!

傅志宏向柳族長、馮族長拱了拱手道:“就如我給兩位所發的訊息,吳偉明夥同大麻子,引來灤州築基修士想要攻佔我們傅家的古崖居,為了以表我們傅家的清白,還請柳族長您出示一張三階問神符。”

金丹之下。

三階問神符,所問皆是實答。

傅家敢如此行事。

足以證明這便是實情。

吳偉明怕了,若果真被坐實陷害之名,他今日斷沒有活路:

“哼,馮家的老祖宗乃是你傅志宏的姑母,柳族長的孫女乃是你們傅家的兒媳,你們早就串通好了,趁著我們我仁山弟返回灤州,痛下殺手,為的不就是想要吞噬張家嗎,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休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不過就是一條爛命,如今落到你們手裡,我無話可說,可公道在人心,你們今日殺我一人,明日清虛老祖必會血池你們全族!”

吳偉明慷慨激昂。

臨死前還要倒打一耙。

他的話自然引得圍觀在花羽翼法器前的散修們竊竊私語。

可傅志宏卻臉色不變,冷然道:“今日,我自會讓你死得明明白白。既然你覺得我們三家有貓膩,那我們就只有請張家的族長清理門戶了。”

上任張氏族長。

在幾年前彩魂樹怪譎爆發時,便已經身亡。

張家也沒有傳出選任新族長的訊息傳出,因為如今東山郡都是吳仁山在管事,這張傢什麼時候新出了個族長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

只見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子緩緩的走了出來。

來人是張家的張天繆。

他右手大拇指上鎖佩戴的戒指,正是張氏一族的族長信物!

張天繆年紀雖小,但是在諸位族長面前,卻是不卑不吭,分別見禮後,不待吳偉明張口,反手一扣,兩張三階問神符便分別貼在了大麻子及吳偉明額頭之上,隨著他食指間靈光一閃。

吳偉明及大麻子眼神便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說,是不是你指使大麻子前去攻打傅家的古崖居!”

...........

一番盤問下來。

真相大白。

張天繆慚愧道:

“傅世叔,族裡出現這樣的叛徒,實在是家門不幸,吳明偉及吳長風就全權交由你處置,此外,為表我們張家的愧疚,我們在西河坊市的兩間店鋪就交給世叔打理,另外馮世伯及柳世伯今日也辛苦了,剩下的兩間店鋪就分別拜託給你們兩家。”

張天繆的這番話讓傅志宏三人愣了一下。

他們可從未想過瓜分張家的族產。

況且張家先是賣掉了一條二階靈脈給吳仁山築基所用,如今又把西河坊市的四間店鋪送人,那張家就只剩下族地那條三階靈脈了呀。

雖然西河坊市的店鋪是個好東西。

但是很他們也不能趁火打劫呀。

“張世侄,萬萬不可,這本是...........”

傅志宏三人要推辭,張天繆卻苦笑著擺手道:“各位叔伯,你們就不用推脫了,經過吳家一事,我已經決定把族裡凡是不姓張的都給遣散出去,此後我們張家便封山不出,待哪一日機緣到了,再和各位叔伯見面了。”

遣散?

封山?!

傅志宏豁然一驚,看著徐徐走遠的那個小小的身影,眼睛一眯。

這張天繆可不簡單啊,

如今境州被封,他們張家本就沒有了築基修士,就連練氣後期修士都沒有,這西河坊市的店鋪,就算他們不出手,也會被清虛門吞併掉。

這張天繆知道店鋪保不住了。

便索性拱手讓給了他們。

一來賣給了他們一個人情,二來當作境州修士的面說是讓他們幫忙打理,日後實力恢復了,還能名正言順的要回來。

可謂是一舉二得。

更難得是他竟然有大魄力選擇封山調養生息。

張家在境州盤踞了近萬年,顯然底蘊並不是他們眼前所看到的,若不是有另外的謀算,這張天繆決定不可能封山,把所有後路堵死!

不過。

他們傅家白得兩個店鋪,不管日後如何,目前來說,都是大喜之事!

傅志宏當著眾人的面將大麻子及吳偉明的頭顱割了下來,用以秘法粉釀,隨同灤州三煞的頭顱一起掛在了西河坊市的店鋪外面。

五名築基修士。

無聲無息的就死在了傅家手裡。

原本對傅家有所輕視的修士,不由得悚然一驚。

顯然能夠利用短短的十幾年便在境州落地生根,這傅家的本事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西河坊市這一出大戲。

讓諸位散修看得心驚膽戰,同時又憂心不已。

如今大雪依然在蔓延。

四大家族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封境。

總感覺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

.........

境州城外。

從灤州忙完族務的吳仁山,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城門。

卻發現城門已經落鎖。

待仔細一看。

赫然發現境州竟然封禁了起來。

他身子一震,拿起傳訊靈符嘀嘀咕咕一陣,靈符化為一道靈光想要飛進境內,可到了半空,卻像是遇到了一堵牆壁,陡然又調轉了過來。

“可惡!”

吳仁山眼神一狠。

境州被封。

意味著他在裡面幾十年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打了水漂。

“看來得儘快去清虛門一趟才行,境州的四大家族一聲不吭的就封境了,顯然是有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