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十一和傅思源從蘭夷司飛船下來後,途徑東廬山與回峰山,遠遠的便看到了鳳凰山。

傅十一緊繃的心絃鬆了下來:

“總算是安全到家了。”

“可不是,族長和三娘他們指不定多擔心我們呢,十一,我們還是加快腳步吧。”傅思源臉上也露出了輕鬆和歡喜的笑來。

此去墟市。

雖然只是短短一個多月。

可卻歷經了幾番生死劫難。

傅思源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親人,步伐不由自主的加快。看其飛奔急切的身影,像極了久未歸家的遊子。

傅十一慢了傅思源一步。

正想趕上。

她戴在左手上的里長戒指卻陡然一亮。

一行文字顯示出來:

“狙殺褻瀆蘭夷司惡首六名,獎勵貢獻點一千兩百貢獻點。”

“總貢獻點一千五百。”

戒指亮光一斂,重新恢復平常。

傅十一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咧了開來。

哎呦。

想不到擊殺那六名埋伏之人,這蘭夷司還有獎賞,按照人頭應該一人就是二百,之所以這麼少,應該是因為四人合力,外加藉助了飛船之力的緣故。

“如此一來,不僅賺回來那一千護航貢獻點。”

“還平白多出了兩百。”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傅十一喜盈盈的,回家的腳步更加輕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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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你總算是回來了!!”

三娘從鳳凰山上飛奔而下,在半山腰遇到了傅十一,上上下下的仔細的檢查了兩遍傅十一,確定其沒有受傷後,方才放下心來。

同時心裡又隱隱有點失落。

從小依附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女孩也能獨當一面了。

她面上不顯,只道:“族長還在山頂上等著你呢,你離開的這段時間,你父親雖然嘴上不說,可每隔一段時間,總會跑出鳳凰山,到回峰山前頭張望,就盼著你倆早日平安回來。”

出了回峰山。

便是秦淮裡的地界常柳河。

知道父親掛念自己,傅十一心裡還是挺高興的,她拉著三娘,一道返回了鳳凰山頂。

山頂上。

傅思源正站在林圭樹下,興奮得和坐在石桌旁的傅志宏講述墟市之行所遇之事,傅志宏不時的問上幾句,不過目光卻有點漂浮,不時的落在鳳凰山下,見到傅十一的身影出現,他提著的一口氣才放了下來。

他舉手示意傅思源暫停。

“父親!”

傅十一遠遠的便喚了一聲。

傅志宏臉上掛著淺笑,不過作為一族之長,喜怒對於常人來說,還是剋制許多,他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掃了眼傅十一確定對方無事後,便直奔主題道:

“思源說,此行交易之事,多半都是你自個一人進行。”

“可找到了醫治五丫頭的丹藥?”

如今鳳凰山上的傀異草雖然已經清除。

可是沒有佈置陣法。

故而待十個月後,蘭夷司把人送過來,他們也無法安置,所以傅志宏現在最希望的便是五姐能夠甦醒,然後把青藤防禦陣法佈置下來,這是根本。

“幸不辱命!”

傅十一展容顏一笑:

“我在里長交流會上,兌換了治癒神魂的魂玉丹丹方,另外還兌換了二份煉製魂玉丹的魂孺草。”

“你沒有直接購買魂玉丹?!”傅志宏眉頭一皺,他指著六姐禁閉的帳篷,搖頭道:“你指望你六姐來煉丹,只怕不大可能,這段時間,我一直嘗試著與她聯絡,可是她在裡面卻一點聲訊也沒有。”

傅志宏說到這,輕咳了一聲。

臉上鮮少的露出了尷尬之色。

三娘在一旁接話道:“族長怕你六姐,莫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之類的,便想著破開她的防禦陣法,想要一探究竟,哪想到。”

三娘冷笑一聲。

“哪想到,你六姐卻是個厲害的,族長剛碰到她的帳篷,一股強大的勁風便從裡頭迸發出來,族長本就受傷,一個不妨,卻被她直接掀飛。接著她把帳篷再次關閉,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十足十一個冷心冷血的死丫頭。

三娘厭惡的掃了眼六姐的帳篷。

“父親,那你.......”傅十一擔心傅志宏傷上加傷,見傅志宏搖頭,方放心,想起六姐的變故,她猶豫半刻道:“當初,古崖居受到外敵入侵時,六姐也是以命相拼,這麼多年過來,六姐這個人,我雖然沒有摸清,不過,她對於我們傅氏一族,卻是忠心耿耿的。”

“所以,對於出手誤傷父親,想必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

三娘張了張口,不過想起畢竟都一起同生共死過,便也歇了心思。

“父親,當初與詛咒之藤一戰中,我們自顧不暇,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那詛咒之藤究竟是為何突然斃命的。或許........”

傅十一看向六姐的帳篷。

三娘遲疑了一下,隨即睜大了眼睛,一副見鬼的表情道:“十一,你意思是.......是那個六丫頭,把那詛咒之藤給滅了,這.......這怎麼可能,她不過也就煉丹有幾手,哪有這樣的本事。”

三娘嗤之以鼻。

傅志宏卻陷入了沉思。

傅思源將微風吹落在肩上的樹葉拿掉,若有所思道:

“我覺得還真的有幾分可能,你們想想,當時我們組合成四色彩鳳陣,受到陣法反噬的我和十一都恢復了傷勢,六丫頭傷勢和我們一致,不可能閉關到現在依然沒有痊癒,她雖說平日裡是個不愛說話的,可現在我們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斷然不會一聲不吭的就躲起來修煉吧?”

“而且,她一沒中品靈石,二沒丹藥,鳳凰山也沒有靈脈,想要修煉,也不成呀。”

傅思源越說越覺得傅十一的假設很有可能是真的。

甚至於大開腦洞道:

“說不定六丫頭是生死關頭,血脈覺醒了也不一定。”

“再則,不是說她母系一族先祖也曾經是修煉世家嗎?說不得是她家族給她遺留什麼秘寶亦或者秘術之類的也不一定呢。族長,你怎麼說?”

提起六姐母系一族。

傅志宏眼裡明顯京廣一閃而過。

他深深的看了眼左前方那個關閉得嚴嚴實實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