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杻

血粼獸一擊落空,怒吼一聲,身上血光一閃,化為一道血影沒入地底。

遁入地底的奎山兩人心有所覺,回頭一看,卻見一道血影嗖的一下躍過兩人頭頂,血光斂去,無數白光亮起,成千上萬的風刃迎面砍在他們的黃色光罩上。

“咔嚓咔嚓”兩聲。

土黃色光罩劇烈晃動,眼快就要潰散。

奎山眼中閃過決然。

右手掐訣。

嘴中默唸咒語。杻

臉上露出痛苦猙獰之色。

隨著一聲怒吼。

源源不斷的血煞之氣從他口中激射而出。

血煞之氣縈繞在他四周,匯聚在雙肩凸起一個凸包,噗的一聲,一對羽翼破體而出,奎山此時五官變形,雙眼盡是暴虐之色,不過眼底深處卻還儲存一絲理智,煽動羽翼,嗖的一下便躍過了血粼獸,往前方飛遁。

一切發生在旦夕之間。

奎山飛遁之時。

血粼獸的第二波風刃術已經抵達。杻

桂海眼快身上的黃色光罩破損才狠下心來燃燒精血飛遁。

可一切太遲了。

黃色光罩破損的剎那。

血粼獸的一雙銳利的爪子已經快很準的向他面門襲來。

桂海只來得及倉惶往後下腰。

“嘎嘎嘎嘎”

血粼獸的爪子從他胸前劃過,法袍當場被撕裂,穿在他身上的那件龜山護甲擋下了血粼獸的爪子,桂海正當鬆一口氣時,一股惡氣傳來,他驚慌抬頭,眼前一片血光,血粼獸碩大的嘴巴咔嚓一聲合上。杻

“不!!”

桂海只來得及發出一道不甘的怒吼。

一顆大好頭顱便被血粼獸一口咬斷,吞入腹中。

血粼獸雙爪抓住桂海的無頭屍首破土而出,砰地一聲將桂海的屍首丟擲在地,只見它爪子揮動間,被開膛破肚的桂海的五臟六腑霎時一一被它吞入腹中。

“吼!”

進食過後。

血粼獸的雙眼的嗜血之色不退反而加深了不少。杻

只見它鼻子四下抽動。

血光一閃,沒入地底,往奎山逃亡的西北方向快速掠去。

空地上。

只餘下一具桂海空空蕩蕩屍骸。

刺鼻的血腥味吸引了四周飢腸轆轆的野獸,裡三層外三層圍堵得水洩不通。只是血粼獸的餘威尚在,它們還在觀望之中。

此時。

空地邊上的一棵秦桑樹上樹冠上輕輕晃動,卻見一黃色身影連點葉片,輕巧的落在桂海屍骸邊上。杻

黃色身影快速的撿起滾落在地的一塊血月石,立即身子一閃,在群獸圍攏之時,重新返回到秦桑樹的樹冠之上。黃色身影正是策劃了此連環計的傅十一。

傅十一摘過一片秦桑葉將血月石上的鮮血擦乾淨。

“咦?”

透明瓦亮的血月石此時裡面多了一絲血紅色。

傅十一盯著看了一會。

試探性的運轉《混元吞天決》。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杻

久違有動靜的丹田,此時竟然發出了細微的顫動,隨後血月石中的那縷血色從石頭透過掌心被吸納進入體內,在《混元吞天決》逆天的轉化之時。

“嘀嗒”一聲。

那縷血色竟然便轉化為了一滴真元。

“這是......”

傅十一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無法動用真元。

她便如廢物無疑,如今在這個靈氣滅絕的地方終於找到修煉之法,這可是天大的好訊息。杻

原本在破解祭壇的二沙迷霧法陣後。

她便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便是祭壇主人的報復。

故而才提前利用落魂山的山川地勢,引用祭壇之力,佈下一個簡單的血煞陣,不曾想果真有落網之魚。

“可惜了,血月石的源力已經消耗。”

傅十一小心翼翼的血月石放入懷中藏好,隨後從別在腰間的布袋中拿出一個罐子,蓋子開啟,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卻見罐子中一個肉乎乎白花花的蟲卵不斷地蠕動,隨後一個小拇指指甲大小的白色飛蛾破體而出。

白色飛蛾在罐子中撲騰著試著起飛。

傅十一擠破了指腹。杻

嘀嗒。

一滴鮮血落入罐子中。

白色飛蛾霎時伸出長長的杏子貪戀的吸吮著,原本白色的身軀也飛快變幻成黑色,體積更是砰的一下變大,化為了一隻烏鴉大小,隨著傅十一的嘴唇蠕動,黑蛾翅膀蠕動,立馬向西北方向飛去。

趕赴南疆。

一個蠱蟲盛行之地。

在出發之時,唐永義特別贈送了一隻蠱惑給她。

此蠱蟲孵化後為白蛾,在吞噬寄主鮮血後便境界為一階黑蛾。杻

一階黑蛾的技能便是追蹤。

傅十一輕點秦桑葉片,不緊不慢的跟在黑蛾身後,黑蛾蜿蜒的往西北方向飛了三四十里後,前方沐滄林中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轟的一聲。

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冉冉升空。

等傅十一趕到時。

從樹冠往下看。

卻見血粼獸一雙爪子被齊根切斷。杻

奎山也倒在一切血光中,腰腹以下部位已經消失不見,半張臉已經被撕咬得不成樣子,嘴裡的牙床清晰可見。

“吼!”

傅十一出現的剎那。

血粼獸便發現了對方。

怒吼一聲,又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獵物,竟然毫無留戀,轉身便躍入叢林當中,幾個跳躍消失不見,在沒有了一雙利爪後,血粼獸的戰力大打折扣,負傷累累的它壓根不是傅十一的對手。

傅十一從樹冠上輕輕落下。

此時血泊中的奎山眼神已經開始渙散,顯然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杻

傅十一飛快的從袖中拿出倉靈鶴粉灑在手絹上,往奎山的口鼻輕輕一揚,奎山深深的吸了口氣,身子竟然直直的坐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像是丟了神魂一般。

“你可見過畫上之人?”

傅十一右手一抖。

一張卷軸展開,露出傅墨瀾的畫像。

奎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畫軸看了一會,隨後點了點頭。

傅十一心中一震。

果然和自己猜想一致。杻

此時奎山的眼神又開始出現了潰散的跡象。

她知道對方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際,快速道:

“畫像之人現在身在何處?”

“在.......”

奎山正想說什麼,突然臉上露出惶恐痛苦之色。

傅十一察覺到什麼。

飛快的輕點地面,向後掠去。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