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陸雙、掌一翻,發出兩股凝實的白霧,阻擋住金色*劍氣與其死人臉揮來的拳頭。

“轟!”

兩聲巨響,王陸倒退出了兩步,手掌上發出的凝實白霧在撞擊之下,也潰散於無形中。

“沒有什麼不可能。”

忽然倒在地上的如夢也艱難的站了起來,她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上嘀嗒嘀嗒的滴著一陣血水。

“你,你把我的屍蟲宰了?”王陸盯著她腳下拇指般大小青褐色蟲子,驚訝道。

“有何不可。”如夢冷冷的道著。

“可你……”王陸本想問她是如何把自己種在她身上的蟲子帶出體內,便見她下身一片血紅,不禁吸了一口氣。

“你,你硬生生切開肉身,把蟲子扯了出來?”

如夢沒有說話,她臉色煞白,由於缺血嚴重,額頭上已經佈滿汗珠。

而她下身腹部那個位置,早已被血水侵溼,半邊多的血肉,從破爛的衣衫上,隱隱透現,很是驚人。

“你所做的這一切?便是為了擺脫我的控制?”王陸陰著臉,望著眼前蒼白無力的少女,緩緩說道。

“是。”如夢冷冷的開口,“我要報仇,我要替我死去的親人報仇。”

“你都知道了?”

“我忍辱負重,為的便是今日。”

“呵呵,你真以為靠你這幾個同盟,便能打的過我這個築基期不成?”

“不試試,誰也不知道。即使輸了,我走的也安心。”

“安心?走?呵呵,為師豈會讓你走的如意。”

“是麼。”如夢忽然冷笑一聲,從袖子處拿出一枚火藥,說道:“這枚天雷勾地火,應該足夠粉碎我的身軀了吧。”

“你!”王陸指著她,始終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王舒雅驚訝於如夢的果斷狠辣,不禁一愣,她發現這個滿身是血的女子實在是與自己太像了。

自然而然,她對她產生了相相先惜之感,劍上力勁自然也不會留手,一手“柒然劍氣”,發出唰唰聲響,直是把王陸半個身軀籠罩在裡面。

“找死。”王陸冷哼一聲,翻手一招,便多出了一件三叉法器。

“法寶?”王淑雅一愣,“不對,這是寶器。”

“好眼力,雖然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器,但對付你這個練氣八層也足夠了。”

“是嗎?我倒想瞧瞧連法寶都不算的寶器,能有多大的威能。”

王淑雅揮劍一斬,頃刻間,所有的靈氣,幾乎都運至在那一劍上了。

兵器排行分為:寶器,法寶,後天法寶,先天法寶,神器,仙器…

王舒雅手上那把劍雖然也是一把寶器,但是在她的金屬靈氣滋潤之下,也已經漸漸又種要成為法寶趨勢。

“著!”

“去!”

王陸也丟出了手上的三叉寶器,與其空中金色鋒芒所撞,發出“蓬”一聲巨響。

與其同時,死人臉也衝了上來,揮拳砸到。

王陸卻不急不慢的手掌一翻,丟出了一件金屬圓環,向著死人臉罩了下去。

此時他無法控制死人臉,只能用這件法器困住死人臉,方而騰出手來,對付那個金屬靈氣的女娃娃。

死人臉揮拳一砸,便砸退了圓環的攻擊,向後一退,便又揮拳取來。

圓環落回王陸手中,他皺了皺眉頭,抬頭便見自己頭上那道金光竟然擊潰了自己三叉法器的攻擊,微微驚咦。

這時死人臉的拳勢也已經揮到,他便又丟出圓環,轟上渾身屍臭的死人臉。

“到此為止!”

他翻手一招,一股白霧握在掌心,凝聚成形,朝著空中便是一丟。

“嗖!”

破空聲大起。

一股無形的氣*勁撞開了王舒雅的劍鋒,轟在她身上,也把她從半空中帶飛了出去。

只聽她悶哼一聲,砸落在不遠的房簷上,生死未知。

此時,死人臉竟然發力衝開了圓環的攻擊,環抱住了近在咫尺的王陸。

王陸皺了皺眉頭,運起白氣護罩,但一時半刻,竟然也無法阻擋幾乎築基期死人臉的環抱而來的力量。

正在他愣神間,身後忽然有道無形劍氣斬到,轟在了他白色的護罩上,發出嗤啦,嗤啦聲響。

那劍氣雖然不能擊開築基期者運起的護盾,但也讓王陸為之一驚,因為那白色護盾以肉眼可見,遍佈裂縫。

“什麼人?”

他回頭一瞧,見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少年道士,那少年一手持著一把斷劍,一手正捏著一個法決。

“火箭術!”

少年道喝一聲,便緩緩一擺手,數十支火箭竟然排成一隊,以一條巨大的火箭趨勢一般,朝著那白色護盾疾馳而去。

“什麼鬼?”

王陸還想嘲笑一番低階法術時,便讓這種場面吃了一驚,放大性火箭術,還是頭一次見。

“轟!”

巨大的火箭,竟然硬生生的撐開了那頑固的白色護盾,轟在了王陸身上,也把他帶飛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林驚蟄已經是筋疲力盡。

剛剛那“侍劍”,用去了自己十分之七的靈氣,而這數十支火箭,也讓自己測底油盡燈枯。

他從袖子裡面拿出聚氣丹,倒出了兩顆,:便全部丟進了口中。

這聚氣丹還有三顆,以後能少用便少用,留有自保。

另外,他又拿出聚靈符,捏在手心中,頃刻間,他便感覺恢復了十分之三的靈氣。

他雖然習的只是一些普通的法術,但他對那幾門法術已經熟練到閉著眼,揮手間,便能迅速施展,渾然天成一般。

法術雖然普通,但量卻也很僅要,他現在靈力是同階段人中的兩倍,兩倍靈力足以讓他施展數百支這樣的普通火箭。

“嘖嘖,本真人許久都沒受過這種疼痛了。”王陸從一片倒塌的房屋裡站起身來,望著那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說道:“而且還是一個只有練氣九層的少年,怪哉,怪哉。”

王陸連道了兩個“怪哉”,忽的身子一晃,只在原地上留下了一道殘影,整個人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掠上少年道士。

“好快!”

林驚蟄暗道一聲,連忙揮手砸出了兩個火球,身子急速向後倒退。

“轟,轟。”

火球落了空,落在不遠的房屋裡。

火箭術,水箭術。

林驚蟄見狀,連忙召出數十支火箭與水箭,向著捉摸不定的殘影丟了上去。

“叮叮叮叮……”

只聽發出十幾道抨擊聲,那些密密麻麻的水箭與火箭,雖然擊中了殘影的身軀,但無法擊開那築基期獨有的靈氣護盾。

彭!

一聲大響,那殘影的主人闖開了火箭與水箭的包圍,一拳轟在了少年道士的身上。

林驚蟄悶喝一聲,倒退而出,狠狠的撞在了身後一個民屋裡。

“轟”一聲大響,民屋應聲而倒,化為廢墟。

“呵呵。”王陸冷哼一聲,正想乘勢追擊,忽有一道劍氣襲來,他愣了一會,那斷臂女娃娃竟然還沒死。

“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翻手一招,靈氣外放,那白色氣霧化成了一個巨大的手掌,透過金色劍氣,一把便抓住揮劍的王舒雅,猛然一用力,轟一聲大響,便把半空中的王淑雅拽到地上,狠狠的砸落下去。

“大哥,快去幫他們。”

如夢焦急的施展控屍大法,死人臉便也掙脫了屍蟲的控制,揮拳砸上王陸。

王陸望了一眼已經具有築基期的肉身死人臉,不敢大意,丟出圓環,撞上那衝了過來的死人臉。

“鐺!”

一聲巨響,圓環被撞飛了,但這一次死人只是晃盪一下,便又揮拳砸了上來。

王陸不得不揮拳與他碰了一下,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出了了好幾步,這才收住步子,而那死人臉卻又只是晃盪一下,便再次攻來。

“見鬼了,我的屍蟲竟然對他起不到半點作用了?”王陸望著那死人臉奔來的身子,便不在猶豫,騰空飛起。

築基期能騰空高飛,而練氣期卻只能飛起數丈,連那聳立高起的滄州城門也很難躍過。

死人臉肉身雖然同於築基期修士一般,但他卻不能騰空高飛,頂多也只能跳個四五米高。

王陸飛到十丈之高,便停了下來,俯視著下面眾人,也不在客氣,翻手一招,一團白霧化成一個拳頭,砸上低空下的死人臉。

“彭!”

死人臉只是倒退出兩步之遠,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傷。

王陸忽然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如夢,冷哼了一聲,只要自己殺了他妹妹,這具銅屍的控制權最終還是落入自己手中。

想到此刻,他便不在猶豫,翻手一招,一團白霧化成拳影,砸上那滿身血汙的如夢。

轟!

如夢的身子:便像一條斷了線的風箏,拋上空中,飛了出去。

便在此時,那化為了廢墟的房子裡,傳來陣陣的咒語低吟聲:

雲篆太虛,天地玄黃,陰陽五極,符氣籙道,萬法道體,浩然正存,雷罰降臨,蕩散誅邪。

緊接著,便是“疾”的一聲,一道符紙漂上了空中,召來滾滾的雷雲。

“召雷符?”王陸一頓,緊接著嘴角一抽,這些符籙全部被天策教壟斷在手中,一張普通的符籙都要好幾顆靈石,像這樣一張召雷符,至少要也要二十多顆的靈石。

符籙的神通,他也很垂涎,但是他只是屍修,用不了這些神通的符籙。

“若只有一張符籙,還真傷不了我。”王陸王望著頭上的雷雲,又低頭望上廢墟里的少年,嘲弄一笑。

“不急。”

少年聲音落下,天空中的雷雲便發出轟隆隆一聲,一道紫色的雷電霹了下去。

轟!

一聲巨響,雷電毫無偏差的轟在了王陸的護體真罡上,炸出一大片黑氣。

“區區一道雷符,怎能轟開我的護體真罡。”

“哦,那多加幾張呢。”

“噗呲,你真當你家是印這些符籙的啊。”

話音剛落,王陸心頭巨震,嘴角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