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林驚蟄回到洞府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長老,弟子做了一些點心,特來給長老獻上。”

是個女子?

林驚蟄愣了半會,說道:“放門外吧,我等下餓了自己會出去拿。”

“是,長老。”女子應了一聲,又說道:“弟子修為上有些不明白的,想請教一下長老,可以嗎?”

三更半夜的請教什麼?請假人生道理嗎?

林驚蟄心中暗笑,這是要搞什麼名堂,難道要對我對施展美人計?

“這位弟子,是不是有些晚了,要不明早再來?”林驚蟄試探著回應了一聲。

“長老,這尚未晚呀,你瞧那明月還沒上枝頭呢。”

“是嗎,我回來時還沒怎麼注意呢。”林驚蟄嘴上輕輕說著,心中卻暗道著陪你演一場戲又如何,於是,來到門前,便開啟了洞府的石門。

月色之下,一道倩影怯生生的站著門前,手上提著一個籃子,容貌姣好,膚如凝脂,白皙如雪。

林驚蟄直勾勾的望著她,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那女子偷偷抿嘴一笑,說道:“長老,外面有些冷,你不邀請弟子進來坐坐嗎?”

“誒呀,我這隻惦記著望你了,倒忘記你穿得如此清涼。”林驚蟄不由自主的接過了她手中的籃子,還趁機在她柔荑上摸了一把。

“哎呀,你這手掌咋那麼冰涼呢。”

“長老,弟子剛剛在門外站了那麼久,肯定冰涼啦。”

“是極,是極,我這便把洞府的門關了,莫讓寒氣鑽進來了。”林驚蟄說完,便把洞府的門關閉了。

關閉洞門後,林驚蟄順手開啟籃子,抓起一個點心,放進了嘴裡,然後鼓著嘴說道:“你剛剛說修為上有什麼不明的,是指哪裡不明啊?”

女子什麼都沒答,只在洞府內轉了轉,然後說道:“長老,我這身漂亮嗎?”

“漂亮,漂亮,但是就是穿得少,容易著涼。”

“弟子穿得少,還不是為了長老。”

“為了我,為了我什麼?”

“為了讓長老好好看看弟子呀。”女子滿臉桃花的說道:“難道長老不喜歡嗎?”

“喜歡,肯定喜歡呀。”林驚蟄直勾勾的盯著她,然後又故意吞了吞口水。

女子噗嗤一笑,“長老你在這般盯著弟子,弟子都不好意思了。”

女子說完,緩緩的走在林驚蟄跟前,說道:“弟子做的點心好吃嗎?”

“很順本長老的口呢。”林驚蟄趁機抓住了她的柔荑,說道:“和你的手一樣好吃。”

“長老你真壞,。”女子臉上不經意的閃過一道厭惡,雖然只是匆匆一晃而過,但依舊被林驚蟄捕捉得到了。

林驚蟄說道:“我哪裡壞了?”

“那裡都壞透了。”女子掙脫了他的手,然後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又說道:“我身上香嗎?”

“香啊?不過咋有點酸臭味呢?”

“那就對啦,那是弟子的汗臭味呢。”女子說完,隨手便把他推到了石床上,然後吃吃笑道:“長老你累不累,累了就閉上雙眼,好好睡一覺,弟子陪著你哦。”

“經你這麼說,本長老確實很困哦。”林驚蟄索性順著她的吩咐,閉上了雙眼,嘴裡還嘀咕著聲音,片刻,便打起了鼾聲來。

“這麼快?”女子愣了一會,隨即便說道:“也是,靠得那麼近,屍香味道便散發得越快。”

女子說完,便來到洞府前,開啟了石門。

“師妹,搞定了沒有。”

“嗯。”女子點了點頭,“其他人都迷昏了嗎?”

“早就搞定了,就等你這裡。”

“你們幾人把他綁了,我們把他送到長老那邊。”

“嗯。”

幾個身穿外門弟子的男子走入了洞府中,然後用著拇指般大小的粗繩,把躺在石床上的林驚蟄五花大綁起來。

“走。”

兩個外門弟子扛起五花大綁的林驚蟄,然後在一個雜役弟子打扮的男子帶頭之下,朝著落日峰下山的方向趕去。

明月當空照,四野如白銀。

一行六人,走了不久,便到了山腰。

這時,山腰那頭站立著一個頭戴紅色面具,身材魁梧的男子。

“長老,人我們帶來了。”一個雜役弟子開口說道。

“行,你們把他放在這裡,便先回去,切勿露出痕跡。”

“是,弟子謹遵。”

兩個外門弟子扛著林驚蟄丟在了山路上,然後回頭與其餘的四人便往來時的路返回。

待六人漸漸走遠,那個帶著紅色面具的男子嘎嘎嘎地笑了起來,“一個練氣期的修士,竟然說掌握著對付天屍宗方法,倒是讓人覺得可笑,不過寧可信其有,不信其無。”

男子說完,便緩緩行來,口中依舊嘀咕著:“不知能否扛得住我第一輪的湮滅之種裡的種魂術呢。”

“呵呵,你不如試試,看行不行。”

“誰。”紅色面具男心頭一震,他環顧了四周,四周月色如銀,夜風習習,連幾乎能隱藏身形樹背的陰暗處,都被月光照的通亮。

難道是?不可能,種了屍香,沒有解藥,築基期修士都要睡上好幾個時辰。他一個練氣修士怎麼可能…

在面具男子回頭的一瞬間,思維一下子跟不上了自己眼睛,因為這發生只在一瞬間,剛剛還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大活人,就只剩下幾條如手指般大小的粗繩,這是鬧哪一齣,在自己眼皮底下大變活人嗎。

“這位嘎嘎叫的面具人,你是在找誰呢。”林驚蟄一聽到這個“湮滅之種”幾個字時,可不樂意了,他直接施展了遁地術,遁入了地下。

“你說誰嘎嘎叫。”面具人生平最討厭別人說他嘎嘎叫,在他轉頭一瞬間,便已經從納物戒招出血色的彎劍,回頭一斬。

“是不是太慢了。”林驚蟄早已喚出了白骨劍,然後施展了一股斬擊神魂的力量,斬在了紅色面具男的身上。

白骨劍斬擊神魂的力量,林驚蟄早已屢試不爽,況且如此近距離之上,即使是築基期修士,也難以躲藏。

面具人便因為吃了大意,紅色彎刀剛揮砍不到一半時,便是識海一沉,即使他臨時運起了靈氣護盾,依舊一觸便破,他感覺神魂像是被什麼斬了一擊,整個人徹底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林驚蟄收回了白骨劍,暗道這白骨劍倒是好用,適合搞偷襲,幾乎無視護盾,雖然斬不破肉身上的真皮,但那股能斬擊神魂的力量反倒能傳導進去。

林驚蟄又從造化境內拿出一把被烙印出來精鋼劍,然後以神意動,把它變成了一根繩子。

白色繩子在林驚蟄意識引導之下,瞬間便把面具人五花大綁起來。

“嘖嘖,這造化境變出的繩子倒是好用。”林驚蟄心頭一喜,他雖然是頭一次施展這種造化境裡面幻化出來的兵器,不過他卻感覺無比得心順手。

林驚蟄蹲下身子,扳下面具男的手上的納物戒,然後撿起那把紅色彎劍,丟進了造化境中納物戒之內。

“這白色繩子竟然還能禁錮靈力?”

林驚蟄在蹲下摸起戰利品時,驚喜的發現紅色面具男在被白色繩子捆住時,氣息變成了普通人一般,然後在分出神識探查一番,果然發現他的靈力被禁錮在丹田內,和之前自己被鎖靈符鎖住靈氣時症狀一模一樣。

“這造物鏡造出來的仿品果然也不是一無是處。”

林驚蟄忽然想到,若哪天遇到棘手的對手,自己故意來個獻寶環節,然後操控著這些寶貝,來個大偷襲,豈不是永遠吃不了虧了?

想到此處,他抓起面具人,施展御風術,回到了落日峰,然後把面具人丟在了洞府裡面。

緊接著,他找上了剛剛那個一直在撩自己的女弟子。

那女弟子與其餘五人剛剛返回落日峰沒多久,她並未注意到林驚蟄早已快她一步,施展遁地術進入了她的洞府內。

就當她開啟洞府門的一瞬間,他持著長劍,抵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你,你是人是鬼。”女子嚇了一驚,顫顫慄慄的說道。

“你說我是人還是鬼呢?”林驚蟄笑道。

“你,你。”女子吞了吞口水,“你不是中了我的屍香了麼,怎麼會沒事?”

“誰說我中了你的屍香呢?”林驚蟄和煦一笑。

“可,可是,即使你沒中了屍香,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你說那個嘎嘎叫的面具人啊,我早已經殺了他了。”

“怎,怎麼可能,你只是一個練氣三層修士?”

“誰規定練氣修士就不能殺築基修士”林驚蟄說道:“便像你一個練氣五層的,還不是一樣成為我階下囚。”

“那不一樣。”

“管他什麼一樣不一樣,不想死自己綁上吧。”林驚蟄說完手上的長劍便變成了一條白色的繩子。

“這是法寶?”女子吃了一驚,慌張的接過了繩子,但是就在下一刻,她突然開啟了石門,跑了出去。

就在她要飛起的一瞬間,她手上的白繩忽然活了過來,像條軟蛇一般纏繞在她身上。

“早就料到你不會乖乖與我回洞府了。”林驚蟄反手關上了石門,然後不急不慢的走在她身旁,伸手提起她。

“你,你要幹嘛。”

“幹嘛?幹我們還沒做完的事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你敢,我要殺了你。”

“我有何不敢的。”林驚蟄說完,便提著她返回了洞府內。

回到洞府之後,林驚蟄便把她丟在了面具人那裡。

“好好躺著,不要大吵大鬧,我可真會殺了你。”

“嗚嗚嗚。”女子委屈的哽咽了起來。

“真是麻煩。”林驚蟄來到她身旁,便伸掌拍暈了她。

把她拍暈之後,林驚蟄便施展遁地術,遁出了洞府,朝著洛璃山禁地遁去。

洛璃派的禁峰在洛璃島正中央,是那座拔地而起,聳立雲中最高的一峰。

半個時辰過後,在林驚蟄全力施展之下,他已經能望到了那座聳立雲中高峰的輪轂。

又過來一盞茶的時間,他已經來到了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