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希望一切都不是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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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樓名副其實便是一個僱傭平臺,分為三個部分,僱主,中間商,散修。
中間商指的便是天域樓,天域樓負責領取任務與發放任務。
僱主發放任務,然後經過中間商處理,收取一定的佣金之後,然後在發放給前來領取任務的散修們。
而散修則是以自己令牌為準,量力而行,領取屬於自己低危險的任務。
但是,每一個任務,都會有天域樓任務長老來發放,甚至來帶隊,直接代替了任務隊長的頭銜。
簡單來說,便是每個任務都沒隊長,因為他們的隊長就是天域樓內部人員。
說到這裡時肯定會有人說,每個任務都由天域樓帶頭,那天域樓會不會被牽連,但告訴你,天域樓五個樓主都是化神期修為的修士,五個化神期什麼概念,誰敢去惹啊。
但是,天域樓雖然帶頭領隊,但他們都不會插手任務裡面,因為他們只是負責監督,任務的完成度。
所以,這才讓三教九宗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天域樓又不是真正插手任務之中。
不過,林驚蟄還是有點疑問,問道:“你既然是天域樓的長老,又是怎麼加入洛璃派裡面,然後當上這外門長老的?”
男子回答:“我們天域樓的長老遍佈許多地方啊,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那你意思是說你好久之前,便已經是天域樓的長老?還是指你加入洛璃派之後才成為天域樓的長老?”
“都不是,天域樓長老位置是可以由做任務晉升的。”
“哦,原來如此,那就是你成為長老之後才晉級天域樓的長老了。”林驚蟄恍然大悟。
男子又說道:“一般想成為天域樓長老的人都是在門派內無望晉級內門,成為門派核心人物時,才會轉手選擇天域樓長老的人位置。”
“照你這麼說,那天域樓的長老只是在修真門派裡最多隻當一個外門長老?”
“不然呢,你以為各個門派都是吃素的,眼睜睜的看著天域樓瓦解自己的勢力嗎?”
林驚蟄點點頭,又說道:“那現在洛璃派知道你的身份,會趕你出去嗎?”
“不用洛璃派趕,老夫也要走,不然就是給天域樓信譽帶去汙點,到最後,連一個落腳之地都沒有。”
“是不是會被追殺?”
“不會,天域樓是包容的,前提是你沒有損壞它的名譽。”男子說道:“只要你還有天域樓這個名銜在,即使你背叛了原屬於你的門派,也能受到天域樓的保護。”
“我知道了,意思便是說天域樓的長老只能在各個勢力邊緣中,不能深入勢力內部,不然就是在向每一個門派發出了挑戰,這應該是所有門派不能容忍的吧。”
“是的。”男子說道。
“我還有一個疑問,到底是誰出錢讓你們天域樓的人來抓我?”
“剛剛你不是猜到了嗎。”
“我是說,誰與你碰面,給你發放任務?”
“這個老夫便不清楚,我們的任務都是上面發放下來的。”男子回道。
“那就有點可惜了。”林驚蟄本來想著順藤摸瓜,找到洛璃派裡面天屍宗安插的臥底,看來現在這法子行不通了。
“對了,你之前提起那個湮滅之種種魂術是什麼法術?”林驚蟄說道。
男子面色一變,“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嘎嘎面具人,你當時可是要說對我動手的哦,還自言自語的說我是否能撐得住?”
“你應該聽錯了。”
“我可沒聽錯。”林驚蟄肯定的道,他越來越感覺這湮滅之種種魂術有點不簡單。
“嘎嘎,老夫說你聽錯便是聽錯即使你殺了老夫,那你也是聽錯了。”
“看來你還沒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啊。”
“什麼處境?”男子說道:“不管是什麼處境,老夫可沒說過湮滅之種這幾個字,這一切都是你聽錯了。”
“但我真的沒有聽錯,當時便是你這般說的。”林驚蟄更加肯定那湮滅之種這事不簡單。
“你殺了老夫吧。”男子索性不掙扎了,把心一橫。
“不急,在你死之前,我會用搜魂術把你腦海上的回憶一點點搜查出來。”
“沒用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你殺了老夫,天域樓也不會放過你。”
“你能殺我,為何我不能殺你,這理由難道是天域樓定下的規矩?”
“天域樓定下的規矩便是任何人不得傷害天域樓的長老,否則便是與天域樓為敵。”鐵三娘在一旁解釋。
“可是,他已經插手任務裡面了。”林驚蟄說道。
“我可沒插手,是有人買你死。”男子說道:“既然有人買你死,我何不順水推舟,該利用便利用呢。”
“這話說的是沒毛病,但是別人買我死,而不能代表我就能在一次任務中死亡。”林驚蟄說道:“但若是你們天域樓出手,肯定會把事態變得複雜了。”
“你在鑽牛角尖。”
“我可沒有,我只是實事實說。”林驚蟄道:“若你們天域樓沒插手任務中,那任務便是變得簡單,失敗與成功,但若天域樓插手任務之中,便是天平線倒向了成功,任務中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男子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自己低估此次任務的困難等級,以為這任務能百分百完成,所以他才會破例要了林驚蟄的性命,一切都是自己盲目自信導致,自然怪不了別人,於是他說道:“那你殺了老夫吧,這事與天域樓沒關。”
他知道,身為長老,任務中犯規,他已經不是天域樓的長老,也不受天域樓的保護了。
“殺不殺你,這事我還是交給他們洛璃派掌門人處理吧。”林驚蟄指了指鐵三娘,然後說道。
男子面色頓如死灰,他身為築基期修士,自然知道洛璃派代掌門人書若航的手段。
“你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男子似乎有點求死的感覺。
“想讓我給你痛快不是不行,只是我想知道那湮滅之種到底什麼什麼東西。”
“那老夫還是等書若航回來再死吧。”男子說完,便閉口不言了。
林驚蟄看了他一眼,然後無奈的來到了那個叫若憐的女子跟前,然後開始問答。
很遺憾,若憐似乎比紅色面具男子知道的還要少,但據若憐所說,天域樓發下的任務並不是只有散修才能接,各大門派的弟子也能接。
意思便是說,天域樓的任務只認攜帶“寶機”的人。
“寶機”是什麼?寶機其實是件傳送訊息的東西,方方塊塊,與方塊盒子大小,但它卻能接受以及傳送訊息。
寶機其實也是件法寶,但它的傳送訊息距離是有限制的,一般只能在百里之內接受資訊。
至於為什麼天域樓的長老們能接受萬里之遠天域樓總部的訊息,那是因為他們手上的寶機是特製過的,普通的寶機與長老的寶機有著天地之差。
知道這些之後,林驚蟄便當著若憐的面前,當場搜刮起她納物戒裡面存放的東西。
若憐面色一片潮紅,她知道自己納物戒裡面存放著許多女子更換的衣物等等。
翻找了許久,林驚蟄終於找到了一個方方塊塊的盒子,於是遞到若憐面前,說道:“是這個嗎?”
“嗯。”若憐面色一紅。
“那我把你這東西拿走沒有意見吧?”
“沒,沒有。”
“沒有就好。”
林驚蟄當即又當著她的面,又把她納物戒裡面值錢的東西搜刮一片,然後說道:“這些東西我也拿走了,沒意見吧?”
“沒,沒有。”若憐欲哭無淚。
“你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們合夥要我性命我都沒跟你們算賬,這些東西就算是小小補償了。”林驚蟄說完,便當著男子的臉,把若憐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
“你自由了。”林驚蟄說道。
“真,真的?”若憐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然後又轉頭望了一眼鐵三娘。
鐵三娘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是長老,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謝謝。”若憐感激的望了一眼鐵三娘,然後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
“是我放了你,為什麼你不向我感謝?”
“謝,謝謝。”若憐連忙戰戰慄慄地向著林驚蟄一拜,然後準備磕頭。
“誒,別磕了,趕緊走吧。”
“是,是。”若憐連忙站了起來,然後踉踉蹌蹌的跑向石門,兩日的捆綁折磨,早已磨掉了她身上的銳氣與傲氣。
林驚蟄覺得留下她,似乎也沒什麼作用,畢竟該引來的人都引來了,該搜刮的東西也搜刮,索性便放了她,留下她每日的哽咽也是個頭痛的事。
“看到了沒有?”林驚蟄指著走出洞門的若憐,說道:“只要你告訴我那湮滅之種是什麼,說不定我便放你一馬。”
“嘎嘎,老夫說不知道,便不知道。”
“是嗎?”林驚蟄舉起手,敲了他兩個板栗。
“不說便是不說,你拍死老夫也沒用。”老者說道。
林驚蟄只好收住了手,望上鐵三娘,說道:“這湮滅之種是什麼?”
“老孃也不知道。”
“行吧。”林驚蟄道了一聲,便走到石床上,閉眼盤腿,修煉起鴻蒙混沌陰陽極觀想法。
至於湮滅之種是什麼,只能晚上時請教林兮瑤了。
兩個時辰過後,書若航腳踏流光,降落在落日峰。
書若航落到落日峰之後,便向林驚蟄洞府趕來。
進入洞府之後,書若航便說要帶紅色面具男子離開。
林驚蟄聽後,有些疑惑,但也沒阻止。
不過,讓林驚蟄很疑惑的是,在他解開那白色繩子之後,那紅色面具男子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跟在書若航身後。
書若航也沒說什麼,她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林驚蟄手上的白色繩子,也沒說什麼。
兩人離去之後,洞府裡便只留下了林驚蟄與鐵三娘兩人。
鐵三娘見天色已晚,便也起身告辭,然後洞府內便剩下林驚蟄一人。
林驚蟄也有些疑惑,書若航為什麼剛剛趕來,便與自己打了一聲招呼,便風行雷動的帶著紅色面具男子匆匆離去,反而,一直對自己仇視的男子,卻在恢復自由之後,沒有選擇逃跑與反抗。
這其中是不是透著什麼陰謀?
但林驚蟄最希望,這裡面最好不要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