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生,咋當起了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與我一戰。”跛姬闖入了洛璃派內,便四處尋找陳玄生的身影。

“小輩,我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直呼的?”陳玄生不知道何時,便已經出現在跛姬身後。

“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跛姬吃了一驚。

“你說呢。”陳玄生說道:“你不是讓我過來嗎,我現在來了,你想怎麼樣呢。”

“裝神弄鬼。”跛姬冷喝一聲,猛然揮手,白光閃動。

“都一百多年了,你本事還是沒怎麼精進啊。”陳玄生大笑一聲,任那跛姬攻到了身上,也沒有閃躲,即使如此,跛姬揮出的白光竟然也無法攻入陳玄生靈氣護罩之內。

“讓你瞧瞧隻手鎮壓元嬰大妖的結丹修士真正的厲害。”陳玄生沉笑一聲,只是輕輕一彈手,跛姬手上那件泛著白光的上品法寶當場便崩碎,化成無數碎片。

然後,跛姬還沒來得及召喚自己屍奴,便被陳玄生手指緩緩一彈,整個人就直接飛了出去。

跛姬看似緩慢的一彈,但在旁人眼中看來,那是一種幾乎可以匹敵閃電的速度。

只是一個照面,尋找麻煩的跛姬便直接落敗,整個人帶著身上的棺材,飛出了老遠。

“陳玄生,你的剎那一指倒是精進了許多,但為何這修為卻依舊是結丹期呢?”風如皇不知何時,負手出現在陳玄生左邊,面露狐疑,盯著眼前陳玄生,又道:“不對,百年前,你可是結丹期巔峰,現在咋變成了結丹中期?”

“承蒙老頭子關心,我這是修為出了差錯,跌境了。”陳玄生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風如皇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不是老夫對手,要不你向老夫投個降,認個錯,老夫便不鎮壓你如何?”

“老頭子,你這就說笑了,我陳玄生在世,從來都沒有說過投降兩字,即使是今日,亦是如此。”

“那也極好,老夫便可戰個痛快。”風如皇大笑了一聲,“希望你不讓老夫失望。”

“失望肯定不會失望,我陳玄生還有許多驚喜給你這老頭子準備呢。”

“什麼驚喜?”風如皇也來了興致。

“說不得,說不得,那可是壓軸戲,要最後才上場的。”陳玄生說道。

“老夫倒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哈哈,老頭子,不會讓你久等的。”

“那就好。”風如皇說道。

……

林驚蟄只感覺地底下湧起一股狂暴之氣,那狂暴之氣似乎活了過來一般,瘋狂向著他湧去,瞬間便把他鎖在了泥土之中,連掙扎逃脫,甚至腦袋的思維也無法轉動,且反應變得遲鈍,難以自己。

就在他即將要被這股狂暴力量吞噬思維之時,他識海中的“萬物造化鏡”突然晃動了起來,分出了一股柔和的能量,驅散了他識海中那股由狂暴之氣影響造成的遲鈍。

緊接著,那股能量散發於他周身,讓他顫慄的靈魂也瞬間安撫下來。

恢復過意識的林驚蟄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催使著遁地術,遁到了地面,然後放出了一把符劍,御在劍上。

此時,他低頭俯瞰著地上,也不禁感覺一片後怕,剛剛若不是萬物造化鏡顯靈,分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可能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就在天屍宗的人攻入洛璃派那一刻開始,登仙客棧便已經人去樓空,唯獨只留下了客棧掌櫃鐵三娘。

掌櫃鐵三娘似乎在等人,並沒有離開。

但就在她等了許久之時,依舊沒見到她要見的人之後,她便收拾了一番,也起身離開了客棧。

她出了客棧,便一路向北,北邊是大海,那是她要與她要等的人聯絡的位置。

半盞茶時間,她已經來到了海邊,然後便見她拿出了一顆珠子,環顧了四周,見沒人注意到她之時,她便把珠子含在了嘴裡,便一頭扎進了海里。

扎進海里之時,她身上便多出了一股淡淡的光芒包裹著她全身,帶著她潛進海底更深處。

又是半盞時間,她來到了海底,在海底之下時,她又像上次一樣,把一塊玉佩放進那個石頭凹處。

玉牌剛放進去,旁邊的巨石均是發出嗡嗡嗡的巨響,然後巨石向外一翻,顯出了一個漆黑的深洞。

她猶豫了片刻,正想鑽入之時,突然一道黑影從她左邊海水竄出,帶著一抹詭異的銀光,捲浪襲來……

“陳玄生,你這剎那一指似乎比當年精進了許多呀,這讓老夫突然有些應接不暇了啊?”

“老頭子,我可比不上你的生死掌,雖然你的生死掌不如當年了,但實打實那個修為擺在那裡。”

此刻,陳玄生與風如皇相交早已不落入百招之內,兩人均是化成一團黑影,讓人難以瞧清分辨出兩人的身份。

而且,在兩人交戰方為百丈之內,氣浪滔天,勁風如刀,甚至那股讓人窒息的威壓也讓人不敢靠近。

兩個金丹期的打鬥,可不是築基修士能接近的,即使是尋常的結丹期也不敢輕易靠近的。

兩人都沒動用法寶,都是單純緊靠自己的絕學試探對方的絕學分出深淺與勝負。

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結丹期修士之間的戰鬥,有時因為一時沒反應過來,都可能分出了勝負…

跛姬他感覺他自己特別的冤,他明明便看到了陳玄生的攻擊攻上了自己,但卻無法躲過去,眼睜睜看著那一指彈中了自己,接著身如遭受了重擊,整個人被彈飛之時,耳邊生風,意識也變得生硬遲鈍。

就在自己要砸在一處山峰時,他試著要控制自己身子,卻發現無能為力,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砸穿了數道怪石,那後退之勁才慢慢的消掉。

他喘了一口粗氣,驚慌不定,此時他背在身後的棺材,也砸落在一旁,然後便見一道倩影從棺材裡面翻了出來,落在了荊棘叢生的林中。

跛姬感覺一片心疼,他強忍氣血翻動,正去檢視自己的屍奴。

突然頭頂上飛過了一道流光,那流光上的身影,正是是他熟悉的身影。

跛姬微微錯愕,頓時一喜,也不再跑去關心自己屍奴,而是當即施展起控屍手段,操控著自己屍奴先去追那道自己熟悉的身影。

林驚蟄腳踏流光,在空中飛了一陣,便發現身後有道身影向著自己追來。

他回頭望了一眼,發現是一個渾身透著詭異的女子。

女子身穿白色睡袍,睡袍半閉半合,透著白湛的春光。

但林驚蟄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有些古怪,但他說不出哪裡古怪,因為他感覺這個女子似乎不是活人。

穿睡袍的女子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已經飛到了他的前頭,攔下了去路。

林驚蟄見她攔下了去路,忍不住問道:“姑娘是何人?為何攔我去路?”

穿睡袍的女子並不答他,而是緩緩摸上腰間,然後便見她從腰間摸出了一把軟劍,刺了上來。

失去軟劍固定腰身的睡袍,登時之間,女子春光乍洩,白花花一片,這隻讓林驚蟄盯得眼睛都直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回手一劍,擋下女子隨手一劍,但緊接著他感覺手上傳來一股巨力,然後手上的長劍當場崩斷,整個人也倒飛了出去。

發生了什麼?林驚蟄吃了一驚,自己竟然連這個看似軟弱的女子都打不過,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他打不過女子很正常,畢竟女子是一具能飛天的銀屍,銀屍相當結丹期修士,一身肉身,簡稱刀槍不入。

就在他倒飛出去那一瞬間,睡袍女子甚至連他喘息的機會也不給,直接御著睡袍飛了過來。

關鍵這一刻,女子身上的睡袍被狂風吹向兩邊飛起,發出呼呼作響聲。

這時,女子酮體暴露無遺,隱隱約約的屍斑也顯露了出來。

林驚蟄見那女子不給他喘息機會,他知道自己遇上了強敵,揮手間,召出數十支水箭,攔在兩人中間。

女子不躲不閃,便憑著肉身,直接硬抗了那幾十隻水箭。

此時,林驚蟄已經拔出另外一把備劍,直接把四季劍法的四劍斬了出來。

四道劍氣攔截之下,依舊攔不下女子的步子速度,眨眼間,女子便已經來到了他跟前,就這樣平平無奇的一劍斬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

眼看著林驚蟄便要被女子的長劍斬中之時,他便從納物戒子上取出了白骨劍,擋在了女子的劍上。

“鐺”一聲巨響,白骨劍竟然擋下了女子的平平常常的一劍,沒有斷裂,不過,那股巨力還是直接導傳到林驚蟄身上。

林驚蟄只感覺一陣氣血翻湧,整個人直接從符劍上摔了出去。

失去控制的符劍,也跟著從空中掉了下去。

轟。

林驚蟄直接砸在了山體之上,半個山體的直接陷了進去。

睡袍女子繼續乘勢追擊,揮劍斬下,嗤一聲輕響,一塊巨石竟然被她手上的劍,如切豆腐一樣切開了。

嗤嗤嗤嗤。

林驚蟄就身一滾,滾過睡袍女子乘勢追擊每一劍,但在第四劍之時,林驚蟄舉起白骨劍一擋。

“鐺鐺鐺鐺。”

他擋下了數劍,手臂沉重無比,氣血翻湧,甚至,他連抬手的力量也運使不過來。

直到第五劍之時,他看著自己手上的白骨劍竟然生出了裂縫。

他也微微吃了一驚,到底什麼回事,這女子手上的長劍到底是何物所鑄,竟然連白骨劍那股斬殺神魂的力量也能壓制,施展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