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經這門功法豈是你所能控制的?快快交上來,我們可饒你一命。”

“有本事自個來領。”如夢噴出了一口鮮血,面色慘白非常,但氣勢卻不見輸。

“還逞強,本聖女殺了你。”聖女怒喝一聲,身影一晃,已經來到如夢身側,揮掌拍下。

“孽障,你竟然想著窩裡鬥嗎?”

就在這時,一道爆喝聲從半空中傳來,緊接著一道黑影出現在聖女面前。

“師,師尊。”聖女大吃一驚,手掌直接愣在半空,不敢在拍下來。

“孽障,你是想要擊殺為師嗎?”大長老瞪著聖女,吼道。

“徒,徒弟不敢。”聖女怯生生地說道。

“不敢?為師在不過來,你可能已經擊殺了自己同門弟子了。”大長老掃了聖女一眼,便又轉到了聖子身上。

“大長老,我,我們只是切磋,切磋。”聖子聲音微微顫抖,元嬰大圓滿修士,他可是一個屁都不敢放的。

“切磋?”大長老冷冷地掃視了兩人,然後把目光轉移到遍佈血腥味的如夢身上。

“這就是你們說的切磋?切磋成這樣?”大長老冷笑著望向了聖子聖女。

“我,我們其實不是故意。”聖子試著辯解。

“不是故意的?呵呵。”大長老轉眼望向如夢,問道:“師侄,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呵呵,大長老,你也看到我現在這種狀態,會是作假的嗎?他們想逼問我的死人經,可死人經是鎮教功法,只有宗主才能傳承,豈能代傳?”

“死人經?”大長老面色一變,望上自己的徒弟,神色微冷,“如夢師侄說的可是真的?”

聖子聖女聞言,紛紛說道:“如夢師妹就是信口開河,我們哪有逼問他死人經,是她胡說而已。”

大長老眼神中忽而閃過一道滿意之色,但語氣之中依舊生硬冰冷:“你兩個孽障,此時師妹都說是你們逼問了,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大長老誤會啊,這一切都是如夢師妹誣陷我們兩人,請大長老明察秋毫。”聖子聖女異口同聲的說道。

“如夢師侄,這……”大長老望著如夢,後面的話始終沒有說下來。

如夢神色微冷,沒有說話。

大長老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這個是誰?”

他眼神轉移到那個男子身上,眼睛眯了上去。

“回長老,劍道山的人。”聖子說道。

“劍道山的人?”大長老微微錯愕,隨即一冷,“劍道山的人怎麼出現在這裡?”

“回大長老,弟子不知道。”聖子說道。

“不知道?”大長老轉頭望上如夢,“這個是你朋友麼?”

如夢猶豫了一下,然後猛然點了點頭,“是。”

“那你現在是在護著他嗎?”大長老微微皺眉說道。

如夢頓了頓,“他們要殺他,作為朋友,我自然要救他。”

“這樣嗎?”大長老轉頭望了聖子聖女一眼,微聲說道。

“不是,全是如夢師妹胡言亂語。”聖子說道:“明明是她想把死人經傳自這個外人,然後被我們發現,出手阻止,然後這個劍道山的人想逃走,然後就發生之後的事了。”

“簡直一派胡言,明明是他們逼問死人經功法,然後我不給他們,他們便想強迫我們,然後這個劍道山的少俠過來救我,之後便發生這一幕了。”

大長老轉頭望上聖子聖女,說道:“你們如夢師妹說的是不是真的?”

“肯定不是真的,死人經是鎮教之寶,只有宗主才能傳至,我們豈敢逼問師妹呢?”聖女聖子一致同詞。

“如夢師侄……”大長老望了望如夢,沒有開口說後面的事。

“那大長老到底信誰的呢?”如夢把注意力轉移到大長老的身上。

“呃,這事還需要回到師門才知道,這樣吧,你們幾人速速離去,本長老待手上的事處理完,便會回來找你們。”

大長老知道如夢說的話可能是真的,他也知道聖子聖女可能真的是為了那死人經,逼迫如夢交出死人經。

但是,聖女是自己的弟子,如果因為這事失去聖女的身份,自己大長老的位置豈不是不保了。

“既然大長老都說話了,我如果還這般執迷不悟,豈不是大題小做了?”如夢頓了頓,轉身便要離去。

林驚蟄見狀,也緩緩抬動了步伐,元嬰大圓滿,隨便一根手指,便能捏死自己。

“慢著,她可以走,但你卻不能。”大長老望了林驚蟄一眼,覺得這人與宗主描述的青年有些相同,而且,他還感覺有一絲絲眼熟。

林驚蟄頓了頓,停下了步子。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大長老說道。

林驚蟄一怔,開口說道:“前輩,你是不是記錯了。”

“記錯?不,我感覺你很像我認識一個人。”大長老頓了頓,“不對,你是不是跟在宗主夫人後面那個屍奴?”

林驚蟄一怔,屍奴?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前輩,你是不是弄錯了?我確實是劍道山的弟子。”林驚蟄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隨著大長老的提醒,如夢覺得林驚蟄有些熟悉,但似乎又想不起來。

“真的麼?”大長老眯了眯眼睛,“但我很肯定,我沒有記錯,你確實很像宗主夫人身邊那個屍奴。”

“大長老,你確實弄錯了,他確實是我一個朋友。”如夢說道。

“真的麼?”大長老眯了眯眼睛,“既然他是你的朋友,但他卻是劍道山的人,這樣吧,你先跟你師兄師妹回去,他既然是劍道山的人,自然由我帶他回去。”

林驚蟄心中一緊,若跟他去,即使自己不是宗主夫人旁邊那個屍奴,也會屈打成招了。

“不勞前輩,我這便離去。”林驚蟄直接邁開步子,轉身離去。

“站住,我師傅說帶你離去,便帶你離去,你自己這般又是什麼意思了?”聖女突然一晃,來到了林驚蟄身邊。

“什麼意思?”林驚蟄眯了眯眼睛,如果這老頭子真的要留下自己,自己只能先擒下這個女子,作為自己的人質了。

“什麼意思?”聖女冷笑道:“你來歷不明。”

“我不明?我不是說我是劍道山的人了嗎?”

“劍道山的人豈會遁術與符籙神通?”聖子此時也在一旁搭腔。

“符籙好像好多商鋪都有來賣吧,又不是獨有的神通。”

“話雖這般說,那你的遁術呢?”

“遁術?”林驚蟄冷笑:“那是符籙神通而已。”

“如果是符籙神通,怎麼施展如此迅速且沒多少間隔時間?”

“你不行但不是說別人不行。”林驚蟄冷笑道。

“行,就算你說得對,但你又如何解釋你那一身死之劍意呢?”聖子說道。

“死之劍意?呵呵,我作為劍道山的弟子,領悟一個劍意不是很簡單嗎?”林驚蟄說道。

“劍意豈是你說的能領悟便能領悟的?”聖子說道:“如果那些符籙神通真是你鼓弄的東西,劍意又是如何領悟出來?如果你真有這個本事,與天才何異,既然是天才,為何我們沒見過你?也沒聽過你的名頭。”

林驚蟄一愣,“沒聽過,又不是代表沒有。”

“行,你既然說你是劍道山的弟子,那你且說你是誰?”

林驚蟄頓了頓,冷冷說道:“你不配知道我名字。”

“我們不配?”聖子聖女一愣,隨即憤怒呵斥,“我們身為天屍宗年輕一代最為傑出的弟子,你既然說我們不配知道你名字?”

“那你們覺得自己配嗎?”林驚蟄反問道。

“我們不配?”聖子聖女兩人傻眼。

“既然我兩個弟子都不配提你大名,那走我可以吧。”這時,一旁的大長老開始發話。

林驚蟄想了想,直接報了一個假名,“陳平安。”

陳平安這個名字倒不是假的,因為他在木家船帆上*見過陳平安,一個非常清高孤傲的人。

“陳平安?”

幾人一頓,他們確實聽過陳平安這號人,而且還是劍道山上響噹噹的一個人物。

“你是陳平安?說出來誰又相信呢。”

“陳平安可是結丹修士,你一個築基後期,說是什麼陳平安,誰又知道呢?”

“信不信關我何事?”林驚蟄向後退了一步,“我不想證明,既然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大長老愣了一下,“不是我們不相信,而是你確實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宗主夫人身旁的屍奴嗎?”林驚蟄反問。

“確實是。”

“據我所知,屍奴是否死人吧,那你且說看我哪裡帶著死氣了?”

“確實沒有死氣,但據我所知,跟在宗主夫人身旁那個屍奴是活人假扮的。”

“既然你說是活人假扮的,那有與我何干糧?”

“所以便懷疑你啊。”大長老緩緩說道。

“既然懷疑我,呵呵,倒是有意思,懷疑便覺得我便是嗎?你們很好笑啊。”

“是不是本長老自有定奪,再說你在我們天屍宗的禁地裡,我們自然有權盤問你。”

“那行,你要盤問便盤問吧,如果拿不出證據,我可不會善罷甘休。”林驚蟄冷笑道。

“好,開啟納物戒,本長老想看看你身上是否有證明自己是劍道山弟子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