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她目光所過之處,也是林驚蟄剛剛消失那個地方的天空中,憑空出現一幕畫面。

那畫面裡,遍佈血色,有血紅色的穹頂,也有血紅色的血池,甚至還有滿身血汙的人。

“現實世界怎麼會倒映在這虛無的空間裡?難道是他突破了結丹的緣故?”

林兮瑤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滿眼震驚,久久無法舒轉過來。

“難道他真的能把我從這片虛無空間裡帶出去?”林兮瑤呶呶自語,眼神之中也不經意的閃過了期待……

林驚蟄從萬物造化鏡出來之後,便從血池裡面站了起來,走向趙靈兒的位置。

此時,那兩個結丹守衛又再次醒轉過來,但他們這次做好了準備,掙脫了繩索,撲上了趙靈兒。

趙靈兒驚呼之下,倉促抵擋防備。

林驚蟄一個閃身,已經來到了三人正中間,出手把兩個結丹修士從新打暈過後,便直接施展“八荒煉魂術”中的“御魂”,切割掉了這兩人識海之中的一段片段。

隨著這兩人識海中一段片段切掉之後,林驚蟄便感覺到有一股古怪的力量湧向了自己的識海之中,緊接著,他自己識海之中多出了兩段陌生的記憶。

這兩段記憶,正是那兩個結丹守衛被抹除記憶中的一部分。

隨著這兩股奇怪的記憶湧來,林驚蟄也感應到了自己的靈魂似乎在壯大,但負面的情緒似乎慢慢的湧來。

“果然,這八荒煉魂術雖然通天逆天,但後遺症的代價似乎也挺大的啊。”

林驚蟄思緒之間,便施展八荒煉魂術中鍛魂,把這股力量靈魂力量化為己用,同時也消除了那負面情緒的影響。

“大哥哥,你突破結丹了嗎?”趙靈兒見到林驚蟄的突然出現,驚喜無比。

“嗯。”林驚蟄點了點頭,“多謝這些時日的幫助。”

趙玲兒擺了擺手,說道:“大哥哥,不用這麼客氣,靈兒也是應該的。”

“反正便是感謝你吧。”林驚蟄緩緩說道:“他們的記憶被我抹除了一部分,應該記不起之後發生的事了,我們走吧。”

林驚蟄說完,便拿出了兩個納物戒,套進了這兩個昏睡過後的天屍宗弟子手指中。

這兩個納物戒子本來就是他們的,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了。

“走吧。”林驚蟄說完,直接抓住兩人的身體,身影一晃,已經到了陣法之外。

他發現,自己這一具身體,即使不施展靈力,憑靠肉身,近身應該都能直接秒殺結丹初期的修士了。

即使這個結丹修士有了準備,依舊能一下子秒殺他們。

之前他只是築基後期,身體素質便已經是相當於結丹了,但也只能趁這兩個結丹守衛沒有防備之後,才能出其不意,戰敗他們。

“大哥哥,等等我。”

趙靈兒從陣法中走出來之後,林驚蟄便直接關閉了陣法。

“走吧。”林驚蟄道了一聲,讓她直接走在前面,然後自己默默不語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隨著兩人走後不久,那兩個結丹守衛醒轉過後,當他們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時,滿心疑惑,面面相覷。

隨即各自倉促起身,望向血池中。

血池裡,早已經沒有那個給予自己好處的女子,以及她的屍奴。

“發生了什麼?”

兩人開啟了納物戒,發現納物戒內依舊什麼都沒少……

連著數日,無數的符籙攻擊落在天屍宗的護宗大陣上,那護宗大陣終究撐不住了,在發出了最後一道轟隆隆的聲音之後,突然炸開。

天屍宗的護山陣法被破了。

“武夜,滾出來。”

在天屍宗護法陣法被破之後,十通已經從天空中落在了割鹿山山峰之上。

他並不知道武夜已經跑了,只以為他還在割鹿山裡。

武夜自然不會過來迎接他,他找了一遍,沒找到人,便把脾氣灑到了一個鬍子拉碴的天屍宗元嬰長老身上。

“你們大長老呢?”

“不知道。”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十通冷哼一聲:“待你落在貧道手上時,自然有方法讓你說出他的行蹤。”

說完,他便直接拍出了兩張天符,朝著鬍子男鎮壓下去。

天屍宗的元嬰長老少了天策教十多人,但天屍宗的元嬰長老有屍奴補充數量的缺憾,所以,一時半刻,天屍宗還不會落於劣勢。

九幽老人並沒有插入元嬰戰鬥,畢竟,,以他的化神期修為,對付這些元嬰修士,直接秒殺。

此刻,遠在數千裡遠的花神意也已經趕到了天策教的通神山。

來到通神山後,他開啟了大長老的傳音玉符,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傳了過去。

等了許久,他見玉符裡面沒動靜,甚是疑惑。

於是,他又開啟二長老的傳音玉符。

過了許久,傳音玉符那頭才傳來了一道急促的聲音:“宗主,天策教攻進來了。”

“天策教攻進來了?”花神意皺了皺眉頭,“你們大長老呢,本宗主不是讓他主導宗內之事嗎?他去了哪裡?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

“大長老消失了。”

“消失了?怎麼回事?”

“大長老似乎與天策教教主他們有仇。”

“有仇?有什麼仇?”花神意並不知道武夜與十通有什麼交集。

“好像是情仇……”二長老那頭急促的回應了一聲之後,便只有轟隆隆聲的巨響,再也沒了其他的動靜。

“情仇?”花神意皺眉,這個武夜與那個十通,竟然還是一個情種。

想到此處,他眺望了一眼不遠處的通神山,眼神之中閃過了一道回憶,“兩百多年了,如果當年靜怡小師妹還在,我或許不會是天屍宗的宗主,也不會離開天策教,可惜,世事並不如常,如今我便瞧瞧這裡還有沒有當年那些待我之人,如果有,便來一場快刀斬亂麻吧。”

說完,他直接從納物戒內拿出了一張陣法旗,貼在心口邊,然後口中低語:“東南西北,方圓為旗,生門為眼,啟。”

隨著他這道聲落下,他心口上的那張陣法旗生出一道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