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懂我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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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地方。聽鏡子的語氣,似乎在鏡子迷宮裡有很多和他差不多的鏡子。
當然,這裡說的差不多,指的是形狀。鏡子的自我意識和復刻詭物負面情緒的能力,絕對是非常罕見的能力,不可能隨便一塊鏡子都擁有這樣的作用。
除此之外,遊樂園本身也是大凶之地。而且,遊樂園的大凶之地等級一點都不弱於菜市場。
想要從那個地方拿到供奉牌,對鄭開來說,太困難了。鄭開想了一下,決定還是算了。
他其實有辦法找到供奉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回到幼兒園,詢問畫家,當初他把供奉牌分給了哪些詭物,那些詭物現在在什麼地方。
只要知道這些,鄭開一個一個去找,總能找到一個擁有供奉牌的詭物。
不過,鄭開沒有馬上拒絕,而是觀察了一下鏡子的臉色,試探性的問道:“你想去那個地方?”鏡子沒有否認。
見狀,鄭開把這個地方記在了心裡。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帶著鏡子去一下,但目前來說,想要去那個地方不太可能。
鄭開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一旦進入異常兇險的大凶之地,不僅會耗費掉大量的時間,而且稍有不慎,會遇到致命的危險,不划算。
鏡子難得沉默了起來。鄭開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悶頭朝著幼兒園趕去。
未過不久,幼兒園大門外的路燈出現在鄭開的視線中。回來的過程很順利。
期間,鄭開沒有被任何特殊的詭物盯上。回到幼兒園內。幼兒園所有留守的詭物都感覺到鄭開回來了,鄭開回來的陣勢很浩大,除了他自己之外,身後還跟著幾百只詭物。
畫家是第一個感覺到鄭開回來的。鄭開的氣息剛出現在幼兒園門口外的時候,畫家就感覺到了。
見到鄭開,畫家的眼神微微閃爍。這才幾天的時間!鄭開身上的禁忌之力又變強了。
鄭開的變強太迅速了。正常詭物想要從一級三不之物成為二級三不之物,需要吞食其他三不之物的禁忌之力,還需要消化很久才行,但放在鄭開的身上,完全沒有這種限制。
只要給鄭開合適的條件,鄭開的禁忌之力就會提升的很快。這一點,很不科學。
當然,在詭物世界裡講科學,本身就不是一件科學的事情。但畫家還是覺得太誇張了。
鄭開憑什麼能成長的這麼快?就在此時,鄭開也看到了畫家。鄭開不斷的變強,給畫家帶來的壞處就是,想要偷到鄭開的供奉牌越來越困難了。
如果鄭開比他弱,那他可以直接搶供奉牌;如果鄭開和他一樣是一級三不之物,那他可以找機會偷供奉牌;但如果鄭開比他強,那就連偷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畫家覺得是不是應該溜出幼兒園了。反正,成為鄭開的供奉人沒有什麼壞處。
最多就是自己的命和鄭開掛鉤而已。但換個角度想,鄭開成為二級三不之物,能殺了鄭開的恐怖存在不會很多。
既然鄭開不會死,那畫家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證。既然如此,那畫家還需要擔心什麼?
直接溜就行了。想通了這一點,畫家臉上的笑容一下子燦爛了起來,看鄭開這張臉也順眼了很多。
“畫家,你見到我很開心?”鄭開笑著問道。畫家愣了一下,見到你就沒有開心的時候,只是剛才想到了開心的事情而已,不過畫家嘴上很會奉承:“園長安全回來,我肯定開心。”鄭開點了點頭,沒有揭穿畫家的小心思。
歌開則是蹦蹦跳跳的來到鄭開的身邊,牽起鄭開的手掌,溫暖有力。歌開很喜歡牽鄭開的手。
詭物的手都異常冰冷。但唯獨鄭開的手,溫暖的很。郭生平和羅宇也從教室那邊走了出來,見到鄭開後背上的
“人偶”,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趕緊從鄭開的背上接了過來。
“羅宇把她背到教室去,我一會過去。”聞言,羅宇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他現在的身體雖然虛弱,但經過在幼兒園休養的這幾天,總算是恢復了一些體力,背一個昏迷的女人不算是很吃力的事情。
隨後,鄭開又看向郭生平:“我身後的這些詭物,你都帶走,最好是和餓死鬼一起訓練這些詭物,讓他們待在幼兒園裡老實一點,有你和餓死鬼管著他們,我就懶得多管了。”郭生平點了點頭。
餓死鬼現在很有當保安的樣子。看得出來,他在幼兒園待得很開心。主要是幼兒園沒有人限制他的自由,他可以隨便走動,甚至是離開幼兒園都可以。
烏壓壓的詭物被郭生平和餓死鬼帶走了。鄭開蹲下身子,摸了一下歌開的小腦袋,笑著說道:“歌開,你抱著祝竹姐姐去一邊玩,我有事要忙。”歌開很聽話,抱起裝著祝竹的罐子離開了。
這一切,都被鏡子看在眼裡。不得不說,鏡子從來沒有想過,鄭開能把幼兒園管理的這麼友善和睦。
要知道,這裡可是詭物世界。而待在這裡的都是詭物。詭物能和詭物和平相處,詭物能和活人和平相處,這兩種看似很違和的相處氛圍居然真的出現在了鏡子的眼前,而且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感。
鏡子可以接受鄭開利用自己的強大,逼迫這些詭物聽他的話,但他不能接受鄭開以對待朋友的方式對待詭物,因為這樣會讓鏡子的內心出現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緒。
這種情緒,叫做羨慕。見所有人都走光了,畫家也想溜走。但鄭開攔住了畫家。
“畫家,我們聊聊。”
“我們有啥好聊的?!”畫家尷尬的笑著。他不想和鄭開聊。尤其是,他不想看到鄭開的這個笑容。
每次鄭開露出這種和善,人畜無害的笑容時,都意味著,鄭開的心裡沒有憋著什麼好心思。
“我從外面找到了足夠多的詭物,這些詭物能用來作為供奉人,但我現在是手裡缺幾塊供奉牌,你懂我的意思吧。”鄭開搓了搓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說實話,畫家很想對著鄭開的笑臉來一拳,但考慮到後果之後,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