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桐人!!“

一個“聲音”突然在我的腦海中響起,有什麼東西擊中我的腦袋的感覺將我從夢境中拉回了現實。不,準確地說,這不是真的。

當我帶著咕噥的聲音睜開眼睛時,我看到了雷倫的臉。

不過,莉蘭的臉色卻顯得有些不耐煩,滿頭大汗。當我把目光轉向窗外時,還是夜晚,房間裡還是一片漆黑。現在可能是深夜了,但我想知道莉蘭這個時候在做什麼。

“怎麼了,莉蘭外面不是還很黑嗎或者更確切地說,已經是半夜了”

“桐人,快點!詩乃,詩乃已經離開這裡了!“

這句話一出,我的意識徹底甦醒了。詩乃以為自己恢復了記憶,出去會很危險,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我簡直不敢相信詩乃居然跑到外面去了。你在睡夢中被人戳過嗎?

“什麼!?那是什麼時候了!?”

“我要叫醒你了!睡覺時,聽見門被開啟、關上的聲音,這間屋子裡已經感覺不到詩乃的存在了。詩乃出去了!“

“詩乃好像趁我們睡覺的時候出去了。“不過,能使用比我更強的敵人搜尋能力的莉蘭,應該能查出詩乃的去向。

“蕾然,詩乃在哪兒!?應該還沒有那麼遠吧!?“

雷倫停了一會兒,才轉頭看向城市。

“真是笨拙啊詩乃好像使用了傳送水晶。反應已經相當遠了這是五十三層嗎!?“

“五十三層!?五十三層剛剛被攻陷,敵人等級相當高!不管怎麼說,詩乃一個人太危險了!“

“不,也許詩乃就是為了這個才去的總之,桐人我們快點吧!如果不快點行動,可能就無法挽回了!!“

我的腦海裡,閃現出當時的情景。自從遇見了蕾然,再遇見了迪亞貝爾,再遇見了詩乃,我就決定不再重蹈覆轍。我還沒有告訴他們兩個,但同時我害怕我會重複,我害怕重複。

如果你能和詩乃重逢,聽到她的記憶的話,就應該和詩乃談談。果然,我不能永遠對此保持沉默。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詩乃。而詩乃要去的地方是五十三層——雖然詩乃的等級相當高,但那裡的狼人系怪物卻相當強大。如果一下子被包圍攻擊,轉眼間就會被殺掉。

“快點再跑!”

我和莉蘭走到外面,立即從物品視窗召喚出傳送水晶,用手中的透明藍色水晶唸完傳送水晶後,念出了二十二層的城市名稱。

下一刻,我和日蘭的身體都被體育場的藍色光芒包裹著,我們的眼睛都變成了純白,肩上扛著現在已經縮小的莉蘭,接近了轉會門。我摸著轉乘門,在五十三層喊著城市名,再次轉乘。

而當我們到達詩乃所在的五十三層城鎮時,我們就渾身溼透了。今天53樓的天氣似乎是大雨無風。

平時我只會覺得這是一場可怕的雨,但當我想到詩乃恢復了記憶時,我的感覺就像詩乃的悲傷一樣。最重要的是,我情不自禁地輸給了這場大雨。

我不需要避雨,也不需要雨傘。儘快地。

“蕾然,你來到了五十三層,不過你知道詩乃在哪裡嗎?“

雷倫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閉上了眼睛,旋即又睜開了。

“離開這裡,去北方草原吧!我能感覺到詩乃的存在。與此同時諸多怪物的反應!“

“詩乃,你接觸到怪物了嗎?“而且如果數量太多的話,詩乃若不立即衝過去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

“媽的,快點!我出城就帶你去!”

“明白了!“

帶著莉蘭,我在傾盆大雨中跑過這座城市的五十三層樓,來到了球場上,同時吸引了使用遮雨棚和雨傘擋雨的球員們的注意。

確認莉蘭已經恢復原來的大小後,他邊跑邊跳到了莉蘭的背上,牢牢的抓住了他。下一刻,莉蘭踢開了雨後溼滑的地面,沒有輕易滑倒,開始奔跑。

一陣颱風般的狂風和傾盆大雨襲來,當我們看到遠處的樹木和岩石以巨大的力量掠過時,莉蘭的速度比我們意識到快得多。

當我們兩個沐浴著雨繼續奔跑穿過草原時,我們看到了草原深處坐著一個人影。如果你睜大眼睛以免迷失在雨中的話,這個人影的真實身份是後面的一個熟悉的玩家,他的生命條已經到達了紅色區域,而前面還有多個狼人,就可以確認了。

“那是詩乃!!“

“那個身影肯定是詩乃。“裡面很黑,很難看清,但它有著被雨水浸透的黑髮和紅、黑、綠相間的作戰服。還有那個我見過很多次的背影。

當我意識到自己有生命危險的那一刻,我大聲喊出了詩諾N的名字。

“詩乃────────────────────────────────────“

◆◆◆

從木屋跳出來後,我來到了五十三層。與22樓月亮出來不同,53樓下著大雨,但感覺剛剛好。

“這麼下雨的話,球員們就不能出去了,場上就沒有人了。”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在不受任何人打擾的情況下遇到怪物。

不,沒有人會干涉,即使一個兇手在這樣的雨中走到田野——想著這些,他離開了城鎮,去了田野,穿過一片黑暗潮溼的草地。當我在那裡時,正好能夠遇到一群狼人。

狼人一發現我渾身溼透,就拿起武器,臉上露出找到獵物的幸福表情。畢竟,迎接我的人都是怪物和其他非人類。

“平時看到怪物,我都會拔出武器,但現在我已經沒有拿起武器的意願了。”

“我不在乎了。”我寧願被這樣噁心的記憶攻擊,被各種人罵,被當成一個可惡的孩子

狼人彷彿察覺到了我的想法,單手劍將我團團圍住,開始陸續切割我的身體。

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刀子咬肉一樣,還有一種類似疼痛的不舒服的感覺,我的生命條,也就是我的生命剩餘量,瞬間減少,變成黃色,進入警戒狀態。然後變為紅色以指示警告情況。

生命所剩無幾,這一幕對於正常人來說都會驚恐尖叫。在我恢復記憶之前,我就是這樣的。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並不重要。

就讓它繼續減少、消失吧——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不停地觀察生命的剩餘量,當剩餘的生命即將耗盡時,

“詩乃────────────────────────────────────“

夾雜著雨聲,我突然聽到背後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我。而且,在這個世界上,SAO用真名稱呼她是應該被禁止的。

“我不應該告訴任何人我的真名那是誰?”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砍向我的劍的動作突然停止了,同時,已經減少到幾點的剩餘生命值也停止了。

發生了什麼事?——就在我心裡嘀咕的時候,有一個大東西從我身邊掠過,我的頭髮一下子豎了起來,大量的水滴落在了我的背上。我回頭看去也什麼也看不見,當我再次將目光看向前方時,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剛才,我面前還有黑毛狼人,而現在,他們的頭頂上,從額頭開始,都長出了白毛,甲殼般的人類毛髮。劍。更何況,狼人就像被替換了一樣,毫無徵兆地消失了。

“你重新執行?”

彷彿對我的聲音做出了反應,有什麼東西從雷倫的背上跳下來,朝我這邊過來。

那人是一名黑髮黑眸,穿著黑色外套的男子。決定不再見到他的是桐人。我從頭到腳都溼透了,因為我一直在雨中跑步。

“你是桐人“

桐人一言不發,將手伸進懷裡,拿出了綠色的水晶,唸叨著“治癒”。下一刻,綠色水晶在桐人手中碎裂,化作光芒消失。它回到綠色,這意味著它是安全的。

為什麼。我幾乎耗盡了生命。我以為我討厭的生活很快就會結束。你為什麼要打擾我?

“很好,來得正是時候”

“為什麼?你為什麼來?”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離開?無論是boss戰時還是現在出格的行為太多了。”

“我正在回顧迄今為止我的行為。”當時我之所以在boss戰中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因為我覺得如果boss擊中我的頭,我就能恢復記憶。

直到現在,每次睡著的時候,我都會努力回憶起自己的記憶,而夢醒之後,我就會忘記它們。

那時,當我開始厭倦了記不清的厭惡感時,我想出了一個關於受到震驚而失憶,以及同樣受到震驚而回憶起記憶的故事:稻田。

如果我的記憶受到影響的話,說不定也會被記住——所以我才會這麼做。但結果卻是負面的。

“我沒想到我會想起我以前殺人的記憶。”

“誰能預料到這一點?”不,沒有人能夠預測。

“因為我想,如果我用盡全身力氣敲打自己的頭,或許就能恢復記憶。果然,我能夠恢復記憶了。”

“他們因為震驚而跑開了?”

“是啊。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我的記憶力太差了。因此,我只能對生活抱有絕望。“

“桐人的眼睛看到了

被開啟。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你跟我說話,你就會逃離我。請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你現在會把我當作一個可憎的東西。”

“我不明白你所說的厭惡孩子是什麼意思。詩乃,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儘管渾身被雨淋溼,桐人的眼眸中卻似乎漂浮著柔和的光芒。但聽到這個故事之後,這種光芒肯定會立即消失。並把我推開。別碰我,告訴我你是殺人犯。

但我不想讓桐人就這樣保持沉默,我的嘴動了動,因為我想和桐人說話。

“好吧。這裡沒有人,所以我可以和你談談。我可以談談細節,但是你不關心這些細節。”

“我聽慣了,倒是想讓你聽聽細節。”

“我嘆了口氣。”這傢伙估計還不想退縮。這個人在聽完我的講話之前不會去任何地方。

而且,我剛說完,這個人就認為我是個可憎之人,然後逃跑了。在那之前,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好吧。我會把我記得的一切都告訴你。

“我殺了人。”當然,不是在遊戲世界或類似的地方,而是在現實世界中。

我和媽媽、爺爺、奶奶住在一起我小時候爸爸就因病去世了,我從來不認識爸爸的面容,所以一直和媽媽住在一起。

“我的母親失去了父親,但她仍然非常愛我。”當我小的時候,他給我讀圖畫書,給我唱搖籃曲。媽媽身體非常健康。這就是為什麼,從我記事起,我就認為在緊急情況下我必須保護我的母親。

“當然,我媽媽告訴我,我不必這樣做,而且我對自己的感覺很滿意,但我無法停止這樣做。”我心裡一直想著,到時候我一定會保護我的母親。

但我十一歲時發生了一件事情,背叛了我的母親。

“首先,我已經很久沒有和朋友出去玩了,所以放學後就回家看從圖書館借來的書是我的日常。”大概正是有了這樣的積累,我才能在給你做飯的時候,以極快的速度閱讀並理解說明書。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能夠高速看書了。

另外,媽媽總是保護我,但歸根結底,也許是因為我覺得我必須保護她,我真的不喜歡外界的干擾,所以我毆打了那個藏了室內鞋的男孩。一個問題。我記得那時我感到一種奇怪的清爽。

“我愛我的母親。”媽媽一直愛我。他真的很愛我並撫養我長大。

然而,在我十一歲的時候,我卻做了一件背叛母親的事。

“東北地區的一個小鎮的一家銀行發生了搶劫案。”據新聞報道,兇手用手槍射殺了一名警官,而他本人也意外中槍身亡,但那是謊言。我真的殺了他。我當時在場,想保護我的母親,所以我從強盜手中奪過手槍,向她開槍。結果,他殺死了強盜。

後來我才發現,我的牙齒斷了兩顆,手腕扭傷了,肩膀脫臼了,全身都是傷痕累累。但我身體上的傷卻很快就痊癒了。

“之後發生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先殺掉強盜後,我被媽媽抱住了。媽媽哭著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對不起。”然後警察來了,讓我交出槍,然後把我送上救護車,送到醫院。那時候,媽媽一直陪在我身邊。儘管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接受各種檢查,但媽媽始終陪在我身邊。

醫生檢查後,警察過來詢問,但他們說:“詩乃之所以用槍打死強盜,並不是因為她想殺她,而是因為她想保護我。詩乃還不錯。””他一遍又一遍地抱怨。

警察似乎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們對我喊道:“你不壞,你所做的是正當防衛”,並告訴我我是無辜的。順便說一句,我當時發現銀行劫匪是個吸毒者,而且精神錯亂。

“但即使被告知了這些,我心裡的傷口也沒有癒合。”那傷口無情地向我露出尖牙。

此後,一夜又一夜,事發的場景不斷出現在我的夢中。開槍時的後坐力,血濺的感覺,一個人流血倒地的那一刻。每當我入睡時,他們每一個人似乎都會重新出現在我的夢中。我記得一遍又一遍地跳起來尖叫,然後嘔吐在他們給我的洗臉盆裡。——而且這不僅僅是在夢之後。

從那時起我就懷疑是不是槍械之類的東西,反正只要看一些與槍械有關的東西,我就清楚地記得那件事,就好像我受到了一種極其強烈的震動一樣的東西襲擊,就沒有了。

在病房裡看電視,就看到電視劇裡有手槍,我無法呼吸,我的身體無法動彈,我不知道時間,季節,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裡。我被毆打了起來就吐,嚴重的時候就暈倒了。因此,我無法看電視劇或電影,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我的住院時間被延長,並被轉到精神科醫生處進行檢查。

由於那次事件,我患上了一種叫做創傷後應激障礙的疾病。住院期間和出院後,我接受了很多諮詢。當然,不只是一名醫生,而是多名醫生。他們對我很好但我不敢相信他們。我乖乖地吃藥,但畢竟那些人只是告訴我“很難,很痛,我理解”,他們什麼也不懂。

我想讓你告訴我我所做的事是好還是壞,但沒有人能夠回答。

“事件發生後,我被視為可憎之人。”殺人犯,殺人犯,各種與殺人有關的詞語。當然,新聞根本沒有報道任何關於我的事情,而兇手也因意外槍擊而死亡,但可怕的是謠言在當地一個小城市的力量。就像油著火了一樣,我殺了他的訊息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媽媽說:“別介意。我祖母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她像事發前一樣愛我。

“但我無法誠實地接受這份愛。”媽媽、爺爺、奶奶心裡一定在想,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我被抱起來都覺得冷。

“小學裡的人一直把我視為可憎之物。”也許正因為如此,我不想再在家鄉生活了,所以我去了東京的一所中學和高中。那時我就知道沒有人會再打擾我了。但這種情況只持續了一年左右到了第三年,就有很多人為我加油、欺負我。

“當然,我在那裡感覺不到任何熱量或溫暖。”

小學生、初中生、諮詢醫生、媽媽、爺爺、奶奶都冷了。對我來說,世界變得像北極或南極一樣寒冷。

“哪裡都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是啊,殺了一個人卻不受懲罰,這才怪呢。不,這一定是對我的懲罰。你殺了一個人從此以後,你將被迫生活在一個極寒的世界裡,這是對你的懲罰。

“無論是因為我這樣想,還是因為我還想保護我的母親,我開始考慮變得更強。”如果我變得更強,我就能忍受這個寒冷的世界,而如果我選擇自殺,我感覺我無法帶回被我殺死的人。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後悔當初殺了那個男人。”部分是因為我想證明這一點,我一直在考慮變得更強。

“就是那個時候了。”我母親讓我去東京一家大醫院諮詢精神科醫生。

我半信半疑地去醫院看醫生,但是與醫生的相遇讓我震驚。怎麼說呢,和其他老師相比,他很坦誠,而且很溫柔地聽我說話簡直就是朋友的感覺。我可以和他談論任何事情。創傷、槍支,一切。

老師像朋友一樣親切地聽我說話,接受我,給我各種東西,最後建議我使用Medicuboid。在現實世界中,可能有很多事情我們不能談論,所以我告訴他到VR世界去談論。所以我使用了Medicuboid。

然後我就加入了SAO。

“就像這樣。”

我一口氣說完,但桐人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我,渾身溼透地繼續聽我說話。不過,從目前為止的經歷來看,我感覺我已經知道桐人接下來會說什麼了。

“你看,我是一個殺人犯。一個無處可去的殺人犯,不,不應該在任何地方。”

“你”

桐人終於開口了。雨水湧入我的嘴裡,但我毫不擔心地繼續說話。

“你說你不會死,但現在你看起來分明就是要死了,這是為什麼?”

“我快要死的原因。”直到現在,無論攻擊多麼痛苦,我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死。

“是因為我害怕失去一切,還是因為我不想讓媽媽、爺爺、奶奶傷心?”這是一部分原因,但我認為最好想想,如果我就這樣死了,那個人就無法活下去了。

“但直到剛才,我還以為我快要死了。”我已經準備好去死了。那是

“我已經累了。”

“你厭倦什麼了?”

“我會被背叛的。我和你一起生活到現在。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你一定會拒絕我。我會失去我的位置。”

“我的母親、祖父、祖母失去了歸屬,我也沒有了歸屬。”再一次,我即將失去我的位置。我討厭無處可歸的想法。”

“”

“但是你知道嗎,桐人。我不再這麼想了。

不。我可能曾一度想過要死,但現在不是。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你不必住在任何地方。

“這就是為什麼我可以一個人生活。”獨自生活,獨自戰鬥,獨自死去。這一定是我的命運。感謝再次遇見你,讓我能夠再次確認。”

我剛要站起來,桐人就用溼漉漉的手碰了碰我的肩膀。一種不好的預感襲遍我的全身,我把它甩掉了。

“請勿觸控”

桐人搖搖頭。

“你錯了,詩乃。沒有人會獨自死去。人死後,在其他人中間的人也會跟著一起死。我的身體裡已經有詩乃了。“如果詩乃死了,我體內的詩乃也會死去。“

桐人雖然被雨淋溼了,但眼睛依然閃閃發亮,充滿魅力。

“而且,詩乃,你大錯特錯了。你說你沒有地方住,但在那間木屋裡,詩乃、蕾然和我一直住到現在。沒有地方可以住。“

桐人繼續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詩乃我告訴你,說你沒有歸屬感是騙人的。

“你在說什麼?”是因為我自私地認為我沒有地方住嗎?

“雖然你鄙視我,卻罵我是殺人犯。”

“不,我沒有地方可以歸屬。我沒有地方屬於這樣的人。”

“沒有那樣的事”

“這是正確的”

“不是那個”

不管我說什麼,桐人都直截了當地否認了我的話。沒過多久,我聽到心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吐出一句話來。

“嗯這個世界上確實有那棟房子,所以你可能會說我有一個屬於的地方。但是,如果我回到現實世界,它就會消失。不!”

“沒有那樣的事。”

“這是正確的!”

“這不是真的!”

心裡的吱吱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東西倒塌的聲音。下一刻,思緒從我的心到我的胸口,從我的喉嚨到我的嘴,以及前所未有的話語。

“你為什麼能這麼說!你說那麼多,你說那麼多”

“那麼,你就是我的歸宿了!!你會保護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