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落趕了一天的稿子,是真的累,現在就想睡覺。

但男人朝她招手的時候,她還是很聽話的走了過去。

她原本只走到他的辦公桌前,但後來他又朝她招手,說:“過來。”並且拍了拍自己的腿。

周落之前也不是沒坐過他的腿,但那次坐已經在很久之前了,並且坐上去的後果是會更累的。

“我累,想睡覺。”她這樣說,難得一次提出抗議。

起先傅景沒反應過來,腦子裡想到了什麼他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不禁笑了笑,這是把他當成色中餓鬼了,他倒也沒那方面的意思,他也有點乏,沒那個興致。

可她這樣直接的拒絕,倒是讓他心裡產生了疑惑,想到那張醫院病房的照片,想到陸修齊,會想到她拒絕跟他親熱,是不是真因為外面有什麼人?

想到這個,即便氣量再好的男人也會火氣上湧,但傅景倒是沒有,他只是突然冷了臉,問,“你說你會畫畫,是畫哪種型別?”

傅景對藝術這個東西算是一竅不通,也沒什麼興趣,但他知道畫也分許多種,也有不少的門道。

周落困,所以回答的也不認真,“就隨便畫畫。”

聲音本來就軟綿綿的,倒也讓人感覺不出來敷衍,像是很認真的回答。

傅景聽見她這樣說,也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可笑,估計她也就一個初級水平,能懂什麼真正畫畫。

“那去休息。”

周落點了點頭立刻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猶豫。

傅景對此倒是挺意外地,她是一直不怎麼纏他,但他這次在她生病的時候去外地,她竟然一點都不好奇他去了哪裡,這讓他有點無法理解,不管怎麼說,至少她也該問他到底去了哪裡。

之前,她給他打電話,也是溫巧接的,她就真一點都不介意?

還是說,因為他在外面有情況,所以對他跟溫巧的事自然不會在意。

第二天,傅景一到公司就讓助理去查那個將他們專案截胡的是誰,助理也已經聽到訊息,再加上畢竟是心腹,怎麼可能猜不到老闆的想法,早就連夜將那個公司揪了出來。

他將一疊資料放上桌。

“傅總,是這家。”

傅景拿起翻閱,看到上面的法人代表不禁有點震驚,他怎麼都沒想到是陸修齊。

要是平時,他不會多想,但這個陸修齊最近實在出鏡率太高,而且他到底怎麼跟周落牽扯到一起的,他到現在也不知情。

傅景沉默著,他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擊著桌面,助理知道他每次有這個動作的時候,就是在盤算。

他很安靜,不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是筆直站在那裡等。

許久後男人又終於開腔,“所以,他們真找到了一個國內絕無僅有的好畫師?”

可能是這個IP受眾面比較大,所以版權方也比較挑剔,之前他們也有給過策劃案,但因為畫師效果不佳都被駁回,才會想出搞個比賽選拔幾個優秀的出來。

沒想到這個比賽還沒真正開始,已經有人從他嘴裡奪走這塊肉。

助理說:“應該八九不離十,但據說合同還沒真正敲定,或許我們還有機會。”

是有機會。

傅景眼神一沉,“去查查那個好畫師是誰。”

既然陸修齊可以從他這裡搶專案,那他也可以從他那裡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