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問溫巧這些菜是不是她做得?

溫巧都沒意識到廚房那邊是乾乾淨淨沒被動過的,就撒謊說是的。

其實都是從酒店那邊送過來。

傅景當然知道,但他也沒拆穿她,挺配合的坐下吃,溫巧給他倒酒,他也照喝。

喝酒後總會有點暈眩,溫巧覺得氣氛已經差不多,就起身主動走到他身邊,要往他身上坐的時候,卻被他直接摁住手,他抬頭,本以為已經帶著醉意的眼神,此時卻依舊精明,「想好了?」

什麼想好了,大家都清楚。

溫巧沒再動,「嗯,那你想好了嗎?」

傅景笑了笑,就在溫巧以為他想法跟她一樣的時候,他卻將她推開了些。

她一臉詫異,想直接質問他是什麼意思,但想到也不能態度太強硬,就說:「怎麼了?」

傅景說他也想好了,現在不合適,還讓她坐那邊去,別站在他這裡。

溫巧長得也漂亮,在國外追她的男人同時間沒有九十個也有七八個,她也清楚男人是什麼物種,其實看見漂亮的女人多少也有感覺,沒感情也可以。

所以,傅景這樣拒絕她,她真的不懂。

「我們不是未婚夫妻嗎?」

傅景見她重新坐好後才說:「傅氏出了些問題,我現在還沒找到最好的處理辦法。」意思是你現在還有重新選擇更好男人的機會。

溫承平之前就對溫巧提過,不過溫巧那時候沒放在心上,她對他以及傅氏是比較有信心的。

沒想到現在換他親口對她說。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她笑著說,其實臉上表情已經不太好看,因為之前她父親說得時候,可是說得很嚴重,是一無所有。

她也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太清楚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一旦出現問題,問題都不小,別說一無所有,負債累累,因此跳樓的人都有很多。

她是怕的。

傅景說:「你知道,我不愛開玩笑。跟你這樣說,就是說清楚,你沒必要被我拖累,你還有其他機會。」

溫巧臉色一寸寸白下去。

傅景也發現她這種變化,他隨便吃了幾口菜,說謝謝你的晚餐,然後就起身走向書房。

溫巧剛才的反應已經說明一切,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大難臨頭的時候夫妻都會各奔東西,何況是剛訂婚的。

傅景覺得這很正常,她還是黏著他才不正常。

溫巧是真沒想到這事會發生,一個什麼都沒有,或者負債累累的傅景,對她的吸引力確實會大大減半。

事實上傅景確實將這件事說嚴重了,是有個過程的,沒那麼快,而在這個過程裡他找到那個人的話,並且處理完,就不會發生這些。

他剛回到書房,程勝電話就來了,說:「傅總,你要找的那個人有眉目了。」

而此時周落也接到顧慎年的電話,說:「我那朋友可能今天心情不錯,說願意跟你見面,明天晚上八點在永夜,可以嗎?」

周落求之不得,更是高興得要命,「好,不見不散,我一定會去的。」

第二天,周落都沒去上班,她知道自己肯定即便去公司都沒有心情工作,就所幸請假。

她獨自窩在公寓的沙發上,動不動就看時間,但時間比她預想的要慢得多。

像根本不在走。

她受不了就起身換衣服,換衣服的時候還特意換漂亮的,還化妝,頭髮更是精心梳理過,根本不像平時那樣敷衍隨意。

她早早就到了永夜,但沒去約見面的包廂,就在樓下大廳待著,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偶爾發呆。

傅景中午有客人,就帶來永夜這邊,他沒想到會在這又遇到周落。

他自己也覺得遇到她的頻率有點高,見她呆呆愣愣的樣子,今天看上去好像還特意打扮了,這種打扮看得出來,不像是為了公事。

更像是女為悅己者容。

傅景心裡感覺怪怪的,像有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沒必要走過去,但最終還是讓客人去包廂等他,而他走到那個女人面前。

站在那,她才注意到他,語氣挺寡淡的,像不願意搭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