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那是一件校服,而且是女款的。

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

傅景看見她闖進來,也顯得挺淡定,即便不喜歡任何人窺見他的隱私,但他還是很紳士的起身詢問,「怎麼了?」

其實溫巧開始是懷疑的,覺得他是在睹物思人,但因為他臉上表情又那麼冷靜,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沒什麼,就是那間客房裡的熱水器好像壞了,你幫我去看看?」

傅景以前其實是學工科的,再加上有段時間一直玩賽車,所以對這方面的東西有種無師自通的本能,他將那件衣服重新放回抽屜,然後人跟著溫巧出去。

溫巧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瞄了眼他那辦公桌。

果然傅景在這方面很在行,他一去看就發現了問題,很快速的解決,他對溫巧說可以洗澡了。

溫巧卻沒有要洗的意思。

傅景也知道他在這,她肯定不方便,就轉身要離開。

卻被溫巧從後面抱住,「其實你不走也可以的,我不介意。」

這是成年人之間的邀請,哪方面的意思,大家都懂。

溫巧挺有自信,他不會拒絕,因為她現在已經感覺到他身體在緊繃。

原本就結實的身體,現在更顯得硬邦邦的。

在她的期待中,他果然轉過身來,但卻並沒有跟預期中的那樣將她抱緊,或者做些其他更親密的事,反而將她的手從他身上拿開。

「好好休息,已經不早了。」

溫巧沒想到他會拒絕,正懵著呢,傅景就直接離開房間,並且關上門。

這次周落的事情其實不小,主要也不是她個人問題,而是涉及到一些公司利益,陳總那邊很重視這件事。

雖然這件事,傅景已經跟他解釋跟溫巧沒有任何關係,是顧飛蓄意報復才會這樣栽贓,但陳總對溫巧印象已經差了。

再加上週落那邊有情況變動,他就將傅景約了出來。

想跟他說說這件事。

陳總說:「現在年輕人想法確實比較多,也很多遍。但我一直以為你夠老沉,在很多事情上會有自己的底線,你怎麼就覺得肯定是那個顧飛栽贓,而不是真有其事?」

傅景說溫巧不是那樣的人。

陳總笑了,「周落跟你生活三年了吧,也是你的妻子,她之前被人誣陷抄襲的時候,我怎麼沒看你這樣相信她?」

「是不是因為這個,她才會想跟你離婚?自己丈夫都不相信自己,老實說真的傷人。」

傅景喝了口茶,這三年,他並不覺得自己虧待了周落,他給了她能給的所有,他很尊重她,或許他對她沒那麼上心,但她對他也是。

所以,何來傷人一說?

傷人,是兩個互相在意,或者至少一方在意才行。

「陳總,這件事有點複雜,但既然已經變成過去式,我也不想再提。」

陳總尊重個人隱私,不想提那就不提,他也沒有那種非要打聽別人隱私的習慣。

要不是看重周落的才能,而她的進度總被一些私事幹擾,他也不想管這些。

「行行行,那就不提,你們自己私下處理好就行。」

傅景說:「相信警方吧,他們會給出最公正的結果。」

陳總驚訝,「你還不知道?」

傅景反問該知道什麼?

陳總說:「周落她突然改口供,說那手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傷的,跟那個顧飛沒關係。開始我還以為,是你那邊施壓,因為怕牽扯到你現在女朋友溫巧。」

就這樣輕描淡寫的。

傅景腦子裡突然就浮現出周落溫漠精緻的臉龐,甚至都能勾勒出她說這些話時的表情。

說跟那個顧飛沒關係。

她是不是腦子有病,發什麼瘋?

傅景突然起身,不像之前那樣淡定從容,見陳總一臉疑惑看著他,他就說要去打個電話。

然後就直接走出包廂。

他來到走廊,就站在窗戶邊上,給周落打電話,腦子裡都是在想打通該怎麼教訓她。

但一打通,聽見她不冷不熱溫溫吞吞的聲音,他到嘴邊想罵她的人,又突然罵不出來。

「聽說你不準備告那個顧飛,理由是什麼?」

她手臂被弄成那樣,他想不出她不告的理由。

傅景覺得她應該沒什麼難言之隱,至少他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