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門口也不知抱了多久,最後還是周落推搡了下男人,男人才將她鬆開。

但他手依舊很紳士的摟著她腰,沒有完全放開的意思。

周落清楚意識到心口泛著微微漣漪,但她並沒有立刻繳械投降,問他,「你是專門來陪我過年的?」

傅景笑著反問,「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周落輕輕應了聲哦,然後就從他手裡掙脫出來,轉身回了屋,傅景也在這個時候跟進去,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味道,往茶几那邊一看,就瞧見了吃剩下的外賣。

他很平常的走過去,將東西收了扔進垃圾桶,「年夜飯你就吃了這個?」

之前周落都準備睡覺了,所以她現在顯得懶洋洋地,「嗯,能填飽肚子就行。」反正對她來說過不過年也沒多少差別。

傅景看出來她是困了,就說:「那你先去睡吧。」

「嗯?」周落略微詫異看向他,「那你……?」

他才到,而且顯然是從北城那邊趕過來的,她不好意思就趕他走。

傅景像看穿她的心思,就說:「我在沙發上對付一晚就行,你不用管我。」

周落本來是不用管他的,但他現在對她明顯圖謀不軌,她還真有點怕晚上睡著睡著,他就竄到她房裡。

傅景看著她圓溜溜泛著水光的雙眸,「你把房門鎖好就行。」鎖好對他們兩個才是最安全的,他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偷偷溜進她房裡,然後不受控制上了她的床。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純粹發洩身體方面的慾望只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複雜。

原本只是霧裡看花,並沒有捅破。

他這樣一說,就直接挑明他確實有那方面的想法。

周落尷尬地別開頭,也確實沒再管他,起身回了自己房間,然後很乾脆利落的將房門反鎖。

傅景看著那道被關嚴實的門不禁心裡發笑,他連續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為了趕時間還差點闖了紅燈,好不容易踩點到這,結果待遇不是一般的差。

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都是他自己願意的。

隨即他就躺到沙發上,卻發現這沙發根本容不下他,太短了,他要縮不少才能勉強躺著。

他正躺在那翻來覆去找最佳姿勢,陳叢越的微信就來了,「在哪呢,要不要出來玩?」

這種時候對陳叢越來說通宵太正常了。

即便是平時,他也會經常通宵。

玩,是他的天性,誰都無法讓他改變這點。

傅景:「不了,你們玩。」

陳叢越:「又陪長輩呢,每年都陪,也太無聊了,今年就出來玩吧,兄弟們都等著呢,賽車,夠刺激吧。」

傅景以前確實玩賽車,比誰都玩得不要命,用陳叢越的話說,他平時看著沉穩內斂,實則內心藏著一頭野獸,賽車就是他用來發洩情緒的最好渠道,不過這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自從他正式接手傅氏後就沒再碰過。

傅景:「沒有,在南城。」

陳叢越:「喲,還在南城呢,過年都沒回家?」

陳叢越是知道他在南城那邊準備東山再起,甚至他都聽到一些風聲說他新搞的專案前景非常客觀,許多商圈裡的人都想分一杯羹。

想著他前面因為傅氏的事壓力肯定挺大的,現在終於也可以放鬆,才會特意搞這麼一個賽車的局。

沒想到他都不在北城。

傅景:「回了,陪老人家吃了頓團圓飯又回了南城這邊。」

陳叢越:「這麼急,都沒住一晚上,不像你啊。南城那邊有什麼好東西呢,你該不會在那金屋藏嬌了吧?」

在陳叢越的觀念裡,男人是不能沒有女人的,就像魚不能沒有水。

雖然他知道他比一般男人自制力強,但畢竟也是一個男人,跟周落離婚都已經那麼長時間,總不可能一直自己來,有個女人太正常了,尤其是他這種條件的,那可真是前仆後繼的女人想往上撲。

傅景:「嗯,你猜得八九不離十,但不是我藏別人,是別人藏我。」

陳叢越:「臥槽,***被人給包了?」

傅景有時候真想敲開陳叢越那個腦瓜子,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這腦回路也是非常清奇。

他剛回了一個字‘滾,房門口那邊就傳來動靜,他順著看過去,就見女人白皙又筆直的小腿,她兩隻腳上套著黑白相間的棉襪,踩著米白色毛茸茸拖鞋,抱著幾乎要將她沒頂的被子朝他走過來。

走近後就將被子丟到他身上,「這裡不比北城,沒有暖氣,蓋上。」

說完,她就轉身回房,卻被他拽住睡裙下襬。

她疑惑轉頭,就看見他似笑非笑的俊顏,「怎麼,怕我凍著?」

周落確實怕他凍著,「感冒了麻煩。」

傅景開始得寸進尺,「那要不然你讓我進房間,我保證不做什麼,只是睡覺。」

他嘴上這樣說,但也只是逗逗她而已,想看看她的反應。

也可能是剛才正和陳叢越聊天,被他的不正經給影響了。

但周落也不是那麼好糊弄,「你也可以現在回自己的窩睡,那樣更好。」說著,她就將自己睡裙扯回來,然後快速跑向自己房間。

好像怕他也會跟上去似的。

傅景笑了笑,他覺得自己也真是活該,以前能天天一起睡,他也沒珍惜。

現在稍微碰一下,他都怕她會有不適感,所以碰得很小心翼翼,就怕她會排斥。

想到這,傅景眼神就瞬間沉了下去,整張臉也變得陰戾。

蔣博川的賬早晚要跟他算。

陳叢越還在那邊等著八卦呢,「不是,你在南城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你說被包了,打死我都不信。」

傅景快速斂神,「嗯,被包了。」

陳叢越:「不是吧,這麼想不開?那人拿什麼包你?」

傅景將溢滿清香的被子蓋上身,聞著那味道回覆,「一床被子。」

陳叢越:「???!!!」

傅景後面也沒理他,將手機關機,然後縮排綿軟的被子裡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就聽見一陣奇異響動。

他睜開眼,就看見女人站在玄關那換鞋,像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