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我報警抓別人。”

安寧和公安幾乎是同一時間說了話,安國慶傻眼的左右看看,捂著腦袋嘿嘿一笑。

“我說著玩的,你們說,你們說。”

安三成百分百的橫了一眼安國慶,腦袋用力一晃,安國慶識趣的站到了一旁。

“兩位您好,我就是安寧,是我報的警,因為五天前苗小花將我推下了河,我有證人。”

安寧說完,村裡的人才明白過來,原來要告苗小花。

不過一想,也挺合理,安寧可是差點兒就沒命了。

兩位公安,和過來的隊長孫大壯說了幾句話,又找來了另一位當事人苗小花,準備在田間地頭斷一斷這個事兒。

苗小花過來後,一心狡辯,咬死了自己是絆倒的。

至於江夏,倒是堅定的說是苗小花伸手去推,可距離有點遠,苗小花的意外也不是不可能。

絆倒,下意識伸手自救,不小心推到安寧的說辭,完全成立。

“安寧同志,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

安寧一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她開口說道:“好,我沒證據證證明她的話,可苗小花把我推進河裡是事實,我住院五天,幾次瀕臨生死也是事實。”

“苗小花賠償我醫院的費用,應該沒問題吧?我也不多要,這是醫院的賬單,按照上面的還就行。”

安寧伸手拿出來兩份單據,一個鎮醫院,一個縣醫院,對面的警察一看,就明白安寧的用意了。

“我說的呢,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我都不是故意的,我憑什麼賠錢!”

苗小花有幾分胡攪蠻纏的嚷嚷著,她心裡總有一種不該如此的感覺,但又不知道為什麼!

這幾天在陳家,她被所有人厭煩,就連陳明亮都沒搭理她。

別人她不在乎,可陳明亮不行,她心裡一直有個念頭,陳明亮非常重要。

在陳家低伏做小,幹著所有的活,吃著最少的飯,伺候著一大家子,她也是積攢了不小的火氣。

安寧暗暗觀察了苗小花的狀態,她很滿意。

“兩位公安同志,你們看她這樣,我應該怎麼做?”

年長的公安出面,對苗小花說:“你推安寧入河,證據確鑿,該賠償還是要賠償,要不我只能帶你回警局,仔細審審再說了。”

苗小花自然不想去警局,她回頭希冀的看著陳明亮。

陳明亮不想管,可他又脫不開關係,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不是我們不給,我們是真沒錢,那兩百塊錢都給安寧了,我們哪裡還有錢!”

年長的公安一聽,這中間還有事啊!

“你們之前有過節?”

被公安懷疑看著的安寧,瞬間理解陳明亮說話的用意,但她不喜歡陳明亮說話說不明白的感覺。

所以安寧指著苗小花和陳明說:“他是我前未婚夫,她是他的姘頭,他們倆在本該是我婚禮的那天通姦,打傷我的頭,賠了錢。”

只見公安的眉毛嗖地一下平移上去了,這故事夠精彩。

最後,在公安,孫大壯的幫助下,苗小花和陳明亮要給安寧立下欠條,可欠條還沒寫,陳家要鬧分家。

陳明亮的父親,低沉了好一會,還是同意了。

陳家先分了家,陳明亮和苗小花被獨立出來,單獨承擔債務。

苗小花對此十分的高興,只是看著一旁晦暗不明的陳明亮,沒敢表露出來。

不過她想著,回去炕上哄一鬨就好了,男人也就那樣。

現在的苗小花一開始還在疑惑為什麼自己會那些,但逐漸的不在計較,反而利用了起來。

欠條寫好,一式三份,安寧,陳明亮,孫大壯一人拿一份。

公安離開,村民也回去幹活了,不過這個天啊,什麼時候能下雨啊。

安寧沒有繼續幹活,而是回了安家,拿著她的一堆零件繼續研究。

此時安家的幾個屋子,都擺滿了各種布料,後來實在放不下了,大伯家的伯孃和嫂子,把縫紉機帶回了自己家,布料裁好帶走。

這一帶走,被村裡不少人看見了,都忍不住的打聽了起來。

這一打聽,都知道了是安家老二折騰出來的。

這也是安寧要求統一的口徑,她不想被別的事情分心,只想安心種地,把種子送回星際。

當村裡的人知道是安國明買的縫紉機,要做買賣之後,第一感覺是害怕。

能做買賣了嗎?

後來還是孫大壯說,上面確實有政策,城裡不少人都做買賣了,大家才有點放心。

放心之後,就是怎麼看安國明,怎麼順眼。

安國明一出去,好幾個大嬸大娘,都跟他搭話,問他多大了,打算找個什麼樣的媳婦。

這個熱情勁兒,讓安國明以為自己走錯村了!

畢竟以前的他,在村裡屬於最不受待見的“二流子”型人才。

當天晚上,晚飯結束後,研究零件的安寧停了下來。

她拉著安國明,還有安國慶一起認字。

“今天先學這兩頁就行,你們看。”

安寧一根手指指著字典的一頁,從上到下,按照順序讀了一遍。

讀完的安寧,覺得兩人可能一遍記不住,又從後往前,再讀了一遍。

這樣該差不多了,都讀兩遍了。

“大哥,二哥,今天學的生字,一個寫十遍,明天晚上檢查。”

安寧一手拿著詞典,一手拿著本子,走了。

安國慶傻傻的拿著本子,木訥的轉頭看安國明。

“老二,小妹她剛才教咱認字了嗎?”

“教了......吧”

安國明也不太確定。

“都教啥了?咋寫啊,你給我打個樣,要不明天我教不上作業可咋整。”

安國慶說著說著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他腦袋湊近安國明。

“老二,你覺不覺得,我們有點怕小妹呢!”

安國明瘋狂點頭,但一個字都不敢說。

不過兩人確實一個字都沒記住,只好找安寧拿來了字典。

安寧也沒想別的,字典給了安國明便不再管了。

而安國明安國慶,抱著字典,去找了安國平,補課!

小弟好擺弄,小妹不敢擺弄。

兩個人借了手電筒,把安國平拉走,學了半宿。

後半夜安國平睡覺,兩兄弟悲催的開始寫作業,一時間不知道誰才是去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