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1 章 各有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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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一行人,去的時候七個人,回來的時候九個人。
九個人在到火車站的時候,分成了三路。
殷雪梅帶著馮小雨母女倆北上,同她們一起走的還有花成,據說他家老爺子允許他回去了。
安寧先是送殷雪梅四個人上了火車,揮手道別。
“京市見。”
“京市見。”
火車啟動,殷雪梅奔赴自己的未來。
送走殷雪梅幾人之後,下一個離開的是江夏。
安寧轉身,走到身後的站臺,站在江夏的旁邊。
“怎麼突然要走?”
“總要賺錢吧。”
安寧低頭踢著腳下的一塊碎石子道:“不是說有錢,多到花不完嗎?”
旁邊的江夏故作輕鬆的笑著道:“坐吃山空總不好的,我家還有大黃要養呢。”
“也是”
“嗚嗚————”
火車進站,江夏一隻手臂自然的伸開,擋在安寧的前面說:“後面點。”
安寧難得的沒有打嘴仗,聽話的後退幾步,站在落後江夏一步的位置。
“一路順風。”
“會的。”
江夏沒敢轉身。
這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讓他有一種安寧屬於自己的錯覺。
他不捨得離開,但又不得不離開。
沒有多久,幾個人都要奔赴京市,安寧的鋒芒再也隱藏不住了。
哪怕是現在,她的鋒芒已經開始展露。
江夏不敢不努力,他怕自己被安寧甩的太遠,怕自己追不上,怕自己連追求的資格都要失去。
“我走了,京市見。”
“京市見。”
安寧對著江夏的背影揮手,江夏故作瀟灑的上了車,找準自己的車廂後,坐在位置上,控制著自己的眼睛。
大概不到一分鐘,江夏控制失敗的推開窗戶,腦袋探出去,左右張望。
“安寧———-”
站臺上的安寧,順著熟悉的聲音眺望,舉手。
“我在這!”
“再見!”
“再見!”
大概是距離很遠,江夏任由自己眼睛裡的情感流露,滿是不捨。
安寧雖沒有江夏的情緒激動,但她心裡也是不捨得的。
“我的好朋友都忙起來了,我也不能落後呢。”
一句話,再次將江夏釘在了好朋友的柱子上。
火車漸漸的駛離車站,江夏不斷的回望著安寧。
“人呢?”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安寧不見了。
江夏哭笑不得撤回自己的身子,搖頭晃腦的坐下,心裡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是物件吧?”
江夏對面的一個男生,搭話的問。
江夏沒有回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一本書,看書。
遠遠看去,他如一支高冷之花,冷傲,孤豔,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對面的人討了個沒趣,撇撇嘴,和旁邊的人搭話去了。
火車外的安寧,已經走出火車站,找到安國平,周小山,楊建國三個人,在外面找一家小館子吃點東西,等待著他們的火車。
當四個人到省城的時候,楊建國也留下了,他準備回家。
安寧三個人也隨著楊建國下了火車,他們要在這裡中轉。
楊建國揹著自己的行李,站在安寧的對面,有千言萬語。
最後,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安寧,我楊建國的命,從今往後都是你的。”
“別別別,別弄的這麼悲壯,我要你的命幹什麼,你上學後好好學,也許將來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
“嗯,我會的。”楊建國重重的的點頭,這個考上大學的機會,來之不易,他珍惜。
楊建國本想邀請幾個人去他家做客,但是幾個人都不是很想去,楊建國也沒有勉強,自己一個人先回去,和幾個人約好,京市見。
安寧三人送走楊建國後,再次買了車票,準備中轉。
經過八個多小時的火車後,三個人終於在三合鎮下車了。
幸好幾個人在省城給村裡打過電話,所以車站的外面,有安國慶開車來接。
卡車趁夜到了家,幾個人吃了林翠花給煮的麵條後,洗洗便休息了。
第二天,安寧是被毛茸茸的觸感叫醒的。
她一隻手推開小狼,眼睛都沒睜開的說:“你這是跟誰學的?別忘記了,你是一隻狼,還是一隻厲害的狼。”
安寧坐起身,把小狼抱在懷裡,用力的揉著它。
小狼一點也不抗拒,甚至翻著肚皮,配合著安寧。
這個姿勢,與大黃如出一轍。
“也不知道尊敬的狼王,看見你這幅狗模樣,會不會連夜包圍我全家。”
安寧將小狼放下,換了一身乾淨的短褲短袖,走出房間。
“早上好,媽。”
“好個屁!都幾點了,才起來。”
林翠花單手熟練的炒著菜,嘴上更加熟練的吐槽著安寧。
安寧完全不在意的看著林翠花說:“媽,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在高考前和高考後,轉變之大,我都以換了一個人。”
“少貧,一個女孩家家的,嘴還有點碎了呢,少和你二哥學。”
門外進來的安國平,一隻腳在門檻外,一隻腳在門檻裡,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我一早上招誰惹誰了,咋還有我事兒。”
“咋地,你不樂意啊!?
一個看似疑問,實則是反問並要得到否定答案的問題,讓安國明和安寧,立即察覺了一件事情,今天的林翠花火氣大了點。
兄妹倆對視一眼。
是你嗎?不是。
是你嗎?不是。
眼神在交匯後,兩人立即作出了反應。
安國明笑嘻嘻的道:“我老願意了,媽讓我幹啥我都樂意。”
“可不,媽我改,你說啥我都改。”
兄妹倆的態度,一個比一個好,讓林翠花一肚子悶氣,隨著一口嘆氣也就散了一大半了。
“別扯那些沒用的了,洗手洗臉吃飯。”
林翠花把鍋裡的菜倒出來,喊著吃飯了。
屋內的安三成,嗖的一下出來,速度超快的去洗手洗臉。
同樣洗手洗臉的安寧,歪頭看著安三成,又看看安三成的房間。
“爸,你在家?咋一點聲兒都沒有?”
安三成沒敢說話,只是嘴形動了動。
不敢。
不敢?
洗手的安寧,心裡更加疑惑了,小聲的問:“我媽咋了?”
“屈咕啥呢?痛快的,天天飯做好了,還得三頭四請的,撒楞的!”
林翠花的催促,讓安家的院子裡,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一個賽一個的速度快,擦臉,坐好,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