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聲溫柔細膩的好,在安寧的耳中彷彿喪鐘的鳴響,地獄的召喚。

陶泉,戀愛了?

為什麼她很難相信呢?

安寧沒有打破那對地下戀的情侶,她對陶泉的印象依舊是虐狗的人,她心裡的偏見已經形成。

一個開著車,有著專門虐狗場地和工具的精緻男人,這個精緻男人還考上了最好的學府。

她依舊保留所有,在這期間她不想與陶泉有任何接觸。

安寧默默的退了出去。

兩分鐘後,那個嚶嚶細雨的女孩一臉粉桃色的從儲藏室離開,陶泉在一分鐘後也走了出來。

他從拐角處離開,身影停頓一下,鼻翼微動,臉上是一抹全知的笑容。

陶泉有點變態的深吸一口氣,一隻手在空氣中彷彿觸控到了什麼,瘋狂的陶醉痴迷著。

“聽見了呢,好玩兒。”

陶泉放下手,一秒恢復到他原本迷惑的樣子,一路走,一路能聽見不少人與他打招呼的聲音。

十幾分鍾後,安寧再次過來,取走了二胡。

取走二胡的安寧,老老實實的參加了排練,好巧不巧的,那個和陶泉搞地下戀,對安寧有莫名敵意的女孩兒,在安寧之前表演。

女孩線條完美,一曲古風舞蹈,掌聲雷動。

在這樣的表演之後,安寧的二胡著實有點拿不出手。

當然,這是其他人的想法,安寧可從未想過。

樂器,她著實一般。

但誰說她單純的玩樂器了。

女孩一曲結束後,從臺上走下來,穿著古裝紗裙的她,故意在安寧的旁邊停下。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發揮得有點不好。”

明貶暗褒用一種得意的語調說出來,周圍該懂不該懂的人,都懂了。

被擋住的安寧,卻抱著二胡肯定的點點頭道:“知道跳的不好,那就回去多練練吧。”

安寧的肯定,讓女孩臉色難看了一瞬間,只見她抱著肩膀,站在原地不動的道:“你說的對,我這樣不好的想看看你這樣好的,畢竟你是不需要選拔的節目呢。”

“我一定好好的學習學習。”

再一次陰陽怪調說出來的話,安寧聽懂又沒聽懂。

她真心覺得女孩說的對,她確實不需要參加選拔,她的節目著實優秀的不能在優秀了。

“那你讓讓,站在一邊好好看著,不過看你跳舞和韻律也不太能完美的融合,估計在樂器上沒有天分。”

安寧說的十分中肯又誠心,輕輕推開擋路的女孩,抱著二胡,接著主持人的串場,上臺了。

“有請我們的表演者,安寧。”

安寧的名字一出,下面臨時來觀看的同學,掌聲瞬間想起來。

“真有安寧啊。”

“前幾次彩排沒看見她。”

“好像直接送選的。”

“應該的,那可是安寧,你說她表演什麼?”

“剛才不說了嗎,二胡表演。”

隨著大家的期盼,安寧這位天才熱門學生,從後臺抱著二胡上來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向上一走,對著下面的同學微微點了一下頭,沒有別人的九十度大鞠躬,可所有的人竟然覺得這是應該的。

演奏還未開始,一人單控全場的氣質,讓大家充滿了期待。

安寧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對著空氣點了點頭,右手拉動了馬尾,也就是拉二胡的弓。

二胡名曲,賽馬在表演大廳第一次出現。

振奮人心的曲調,在表演大廳上空飄揚。

可是這個水平……有點兒一言難盡。

不是說安寧拉的多不好,只是沒有想象中的好,總結下來就是一般。

後臺,被安寧懟一臉的女孩,本來一臉憤恨的表情,秒變。

她一隻手捂著嘴巴,笑的有花枝亂顫之感,裝作善良的道:“哎呦——-這個水平,還真是挺讓人意外的。”

意外的差——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極力推薦安寧節目的金有有,被學長盯著看。

金有有面上淡定一批的道:“這是儲存實力,不還沒到正式的場合嗎?”

“金有有,你最好說的對,否則……哼。”

一聲哼,說明了很多事情。

金有有絲毫不膽怯的喊著:“一定會的!”

實際上,金有有也不知道,但是她問過安寧水平如何,安寧的回答是震驚世界。

金有有毫無疑問的信了,盲目的崇拜讓她沒有絲毫的懷疑。

“呼——-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我的偶像一定是最厲害的,在說這拉的不也挺好的嗎。”

臺上的安寧,很直觀的感受到了下方觀眾的情緒變化,她完整的拉完一首曲子,欠身謝幕,走向後臺。

又是那個後臺處,還是那位陶泉的地下戀人。

“我真是大受震撼呢,原來你的實力….是這樣的。”

陰陽怪調的嘲諷,得來的是安寧直球氣人回答。

“這都大受震撼,你也是沒見過什麼好東西。”

安寧的話,讓好多人忍著笑意,咬著嘴唇。

這是自嘲的同時,又給對手致命一擊。

地下戀女孩,在陶泉面前是溫柔小意,善良可人的,但在其他人的面前是高傲自大,嘴巴有些損的。

大家有幾分樂於看她吃癟。

除去安寧拉二胡的水平不談,她懟人的方式,可謂是清新脫俗。

懟完人的安寧,禮貌的離開,送還二胡後,從表演廳離開。

當天晚上,安寧二胡表演極差,仗著自己身份霸佔表演名額的訊息,在京市大學被廣為流傳。

晚上,回宿舍休息的安寧和羅麗,先是領了兩人的新鑰匙,順便關上兩人新的宿舍門。

“噹噹”兩聲,羅麗感慨的道:“鐵的。”

“嗯,主打一個結實。”

“還有隔音……”

羅麗和安寧很有儀式感的從外面用鑰匙給門來了一個入門儀式,進去後的兩個人,一邊閒聊一邊分享著八卦。

“有謠言說你二胡拉的差。”

“不是謠言。”

安寧淡定的回答著,羅麗也同樣淡定的問:“你是不是欠誰錢了?”

“不是。”

“不是,難道你受到什麼威脅,被迫表演?你告訴我,我們研究一下。”

安寧終於轉身,看著手裡轉著手術刀的羅麗。

“我很想知道,你所說的研究一下,是什麼意思?”

“嘿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犯法的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