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知道安國慶要去買東西后,一個小助跑坐進了後車鬥裡,回頭還和江夏揮手:“再見!”

江夏摘下自己的圍脖,扔給安寧道:“戴上點!有風!”

“好——-”

三輪車已經開走了,兄妹倆去鎮上弄羊肉片了。

江夏自己回了院子,還未進屋,便被安三成安排出去了。

“江夏啊—-回去請你爺爺——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去不好。”

安三成瞬間改變決定,朝著院子外走去,江夏只好跟上,喊了一聲爸。

“啊——哎哎哎”

安三成不太適應的答應著,心裡總覺得彆扭,不過好像確實沒有毛病。

兩個人說著沒有營養的話,到了江爺爺家。

安三成邀請江爺爺,唐師傅,還有留在這裡等著過年的江大伯一起過去吃火鍋。

江爺爺三個人沒有拒絕,唐師傅更是準備了好東西,等一會涮火鍋的時候用。

不僅如此,還把江家的銅火鍋也帶過去了。

五個人從屋裡出來的時候,雪下大了。

江夏看了兩眼,計算著時間,想著要不要去接接安寧,他怕一會雪下太大路不好走。

“安寧去哪了?”

安三成回頭問江夏,江夏笑著道:“和大哥去買羊肉了。”

“這孩子….啥時候這麼愛湊熱鬧了。”

說著話,就到了安家。

林翠花正在切酸菜絲,唐師傅上前拿起一根,放在嘴裡。

“好吃,就是這個味,我就整不出來。”

大廚的誇獎,讓林翠花豪爽的道:“一會撈幾顆走。”

“肯定的,我家老爺子就等著這口酸菜包餃子呢。”

大家說說笑笑,氛圍超好。

殷雪梅在做麵條,到時候可以下到鍋裡當主食吃,大嫂隨便包點小餛飩,大家能吃,那兩個炕上趴著的臭小子也能吃點。

安三成,江爺爺,江大伯,在加上一個江夏,四個人乾脆打了一會撲克,屋內熱鬧,屋外也熱鬧。

同一時間,安寧和安國慶買到了新鮮的羊肉,準備回家了。

他們從賣羊肉的地方離開,安寧借了個掃把掃掃車斗裡的雪。

安國慶則是帶著手套,隨意的掃掃車坐,準備出發了。

“安大哥來了,這是買點羊肉?”

背對著人的安寧,只是一個聲音便不喜歡。

這聲音….特別像電影裡勾欄院的女人,說話好像帶著鉤子一樣。

安國慶看起來高大憨憨的,但遇事並不是真的傻,他頭都沒回的道了一句:“這不廢話嗎,他家就賣羊肉。”

說白了,瞎子都知道。

“呵呵,安大哥還是這麼幽默。”

女人已經走到了安國慶的身旁,弄的安國慶繞了一個圈兒,去車子的另一邊擦雪。

“這是誰啊?沒怎麼見過呢?”

女人看著安寧,眼裡打量偵查的目光,不可為不尖銳。

“我妹子。”

安國慶說完,女人心裡的戒備立即放了下來,熱情的上前要拉安寧的手,安寧一個轉身。

“老闆謝謝啊,掃完了!”

還掃把去了。

“妹子說話聲真好聽,一聽就知道肯定是人美心好,是不是安大哥?”

安國慶沒回答,反而是看向安寧問:“弄好沒?”

“好了大哥,我們走吧,羊肉聞著也不羶,哪來騷的哄的味兒呢。”

“啊——自帶體味吧。”

安國慶一句話,女子的臉可見的抽搐了一下,不過還是努力的貼上來,一隻手放在車把上,嚇的安國慶立即從車上跳下來。

“幹啥?你要搶車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打女人,可我妹子能打!”

“安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啊,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女人絕對不是暗示了,這是明晃晃的送上門啊!

哪有人在大雪紛飛的天氣下,穿個露肩膀的衣服!!!

“你他媽的有病吧!我眼睛又不瞎,我能看上你嗎!老子都和你說幾遍了,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之前沒搭理你,是不好意思打你,怕有人罵老子欺負女人。”

安國慶指著安寧道:“我告訴你,我妹子來了,我一聲令下,她能揍扁你!”

“沒錯,我能!”

安寧力挺安國慶,只不過剛才的話這麼像她和大黃的話術呢?

女人也是真的不要臉了,哪怕安國慶這麼說,她也不在乎,似乎在她這裡,只要貼上安國慶,那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安大哥,人家就是欽佩你,想和你說說話,沒有別的意思。”

“滾他媽的犢子吧,你腦袋有病我又沒有,你和那電視劇裡的妖精一樣,不對….妖精比你好看多了!你他媽的長得不好看,還想的挺多。”

安寧第一次知道安國慶在罵人這方面如此有天分,這話說的,漂亮!

“小妹,把她扔一邊去,咱們走!”

“奶奶的,回家還得洗車!”

埋汰人這一方面,安國慶絕對不差事兒。

安寧單手拽著女人的手臂,很薄的衣服,讓她沒忍住的道:“這麼抗凍?還是單純的能忍,不管怎樣,你有這功夫,把精力用在工作上,幹什麼不能成功!非要盯著別人家的男人。”

女人絲毫不覺得丟臉,順著安寧的力道後退兩步。

“男人——沒有不偷腥的。”

“安大哥,我們下次再聊啊。”

女人站在原地揮手再見,妖嬈的想去買點肉,可老闆娘直接語氣不好的說賣沒了!

案板上還有肉,就是單純的不想賣。

不管這個女人背景有多慘,那都是不是這種行為的理由。

“好好地買賣都不做,老闆娘不太聰明哦。”

女人扭動著腰肢,一搖一晃的回了街對面,進了一個院子。

“你看什麼看!怎麼的,你想去!”

“沒有沒有—-我哪敢去—鬆手,鬆手,耳朵要掉了!”

老闆娘終於鬆開掐在肉老闆耳朵上的手指,罵了一句:騷貨!

開車離開的安國慶和安寧,也在大雪中發起了一次友好的交談。

“大哥,那個女人咋回事?”

“別提了,我在半路遇見的,還是和黑蛋兒一起,我們幫著推了一下煤車,然後她就不要臉的追著我。”

“我跟你說,天地良心,我跟你發誓,我可是什麼都沒做過,我對你嫂子那可是一片好心….不對,真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