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校醫說,這個藥酒要擦熱了才有效果。”

將藥酒抹在手上搓了幾下,臉色微紅的蘇秋漪把雙手放在那堅實的背部,開始慢慢揉搓起來。

沒有說話的王永仁,感受著那柔軟的手和逐漸升溫的熱量,無奈地低頭看了看,一隻手伸到褲兜裡壓了壓。

只是,這根本沒有效果,總不能一直用手壓著,那豈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

“學姐,咳咳,我感覺差不多了。”

腦子裡胡思亂想,不知過了幾許時間的王永仁開口說了一句,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嘶啞,連忙假裝咳嗽幾聲,恢復正常的聲線。

“這才不到五分鐘呢,再擦一下,要不然沒有效果,下次還得擦。”

聽著學弟沙啞的嗓音,彷彿有所預料的蘇秋漪卻是沒有停下,繼續在對方厚實的背部打著太極。

左一圈,右一圈,再往中間劃。

雖然空調的冷風一直在吹,但是手心傳進心底的熱量,還是讓蘇秋漪的額頭出了汗,體內的血液也是有些熱,繼而導致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地變得輕柔。

“咳咳,學姐我覺得差不多。”

最後,感覺到有些痛得難受的王永仁往前坐了一步,拿起床上的T恤穿了上去,下意識地把前面的T恤往下扯了扯。

可惜,一米八的他,T恤也沒有那麼長,遮蓋不住。

“那我晚上過來再看一下,不紅的話就不用擦了。”

眼看學弟打斷了自己的‘太極’,蘇秋漪臉色微紅地站起身,把藥酒瓶蓋好蓋子,放在門口的衣櫥櫃上。

“學姐,我準備碼字,要不你回去午睡一下?”

徑直坐到電腦面前,王永仁的左腳微抬,遮擋住學姐的視線,並沒有準備送對方出門。

“行,我先回去休息下,明天見。”

看了下剛才發現的不可名狀的地方,蘇秋漪的臉色更紅了一點,倒是沒有多留就離開了。

不過,來到樓下的蘇秋漪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服裝店裡幫了下忙,順帶觀察下那位陳秋嵐的情況。

“呼......”

等到關門聲響起,視線從電腦上移開,王永仁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放下了翹著的左腳。

在網頁和論壇上閒逛了小半個小時,和幾位論壇大咖吹噓了一陣,心情平復的王永仁開始自己的碼字之旅。

“玉環。”

下午三點左右,正在服裝店裡閒聊的蘇秋漪看到身穿短裙的柳學妹過來,連忙開啟玻璃門喊了一聲。

“蘇學姐?!”

見到蘇學姐還在,拿著一小袋水果的柳玉環有些詫異地招呼道。

“你是來看阿仁的嗎,我剛給他擦過藥酒,估計在休息,你暫時不要上去打擾他了。”

看著對方白色百褶短裙和黑色短袖的打扮,蘇秋漪眼裡閃過一絲戒備,繼而笑著說起了自己剛才為學弟擦藥酒的事。

“擦藥酒?永仁他受傷了嗎?”

聽了蘇學姐的話,柳玉環有些緊張地問道。

“沒事,就是背部有一點紅,我幫他擦過藥酒,明天就好了。”

微微一笑,蘇秋漪寬慰了對方一句。

“那我上去看看他。”

不容蘇學姐多說,知道對方想攔著自己的柳玉環心思一轉,快步往門外走去。

“唉......”

見柳學妹如此精明,蘇秋漪喊了一聲,卻是沒有跟著上去。

想必,柳學妹知道她在店裡,即便現在上去,也不會和學弟發生什麼。

這,就是心理戰術。

和冉敏幾人閒聊幾句之後,蘇秋漪看了下時間,便起身離開了。

下午的太陽有些大,走出空調吹著的服裝店,很快就額頭出汗的蘇秋漪,心情卻很是愉快。

“永仁,我聽蘇學姐說,你背部受傷了,怎麼樣?要不要緊?”

“沒事,就摔了一下,睡一覺就好了。”

看著柳同學緊張的模樣,王永仁可不會再次脫下T恤,免得雞皮疙瘩再立起來一次。

還好,他沒有年輕人的那種嗜好,沒有在蘇學姐走後看什麼島國或者南朝國的文藝片。

若不然此刻被柳同學撞見,豈不是妥妥的社死。

“好吧。”

見男同學的態度堅決,柳玉環也沒強行要看對方的背部。

“蘇學姐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接過對方手裡的水果袋子放在桌上,王永仁隨口轉移了話題。

正常情況下,蘇學姐怎麼也不會特地發簡訊通知柳學妹才是。

“剛才在下面店裡見到蘇學姐,聽她提起了兩句。”

不疑有他,柳玉環很是直接地回答道。

“哦。”

聽到蘇學姐在樓下服裝店沒有離開,眼底閃過一絲慶幸的王永仁開口說道:“我剛準備午睡一下,要不你也回去休息休息。今天晚上,你還得去培訓班,不要累著。”

沒辦法,若是穿著百褶短裙的柳同學在這個房間裡,王永仁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上次那樣讓對方按揉手腕。

剛才好不容易降下了火氣,再升騰一番,不及時澆滅的話,對身體可是有損害的。

飯是鐵人是鋼,總不能時刻保持鋼鐵的狀態。

激素紊亂,對年輕人的傷害可是無法逆轉的。

另外,他還真的擔心蘇學姐和上次那樣,中途突襲,那感覺太酸爽了。

“好的。”

聽了男同學的話,柳玉環並不覺得對方是要趕自己走,還特地囑咐對方:“那你好好休息一下。”

“嗯,我們等下簡訊聯絡。”

點了點頭,王永仁親自送著柳同學來到了一樓。

看了下服裝店,已經沒有了蘇學姐的身影,王永仁明白對方的小心計,忍不住灑然一笑。

週六,微雨,倒是讓最後一天軍訓的大一新生們舒爽了不少。

不過,在雨中進行最後的軍訓檢驗,到也是難忘的體驗。

沒有去參加晨跑,一大早就見到蘇學姐趕過來的王永仁,帶著對方去了校門口的早餐店。

“這麼年輕,嘖嘖嘖。”

“造孽啊!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裡面的女孩子,太可憐了!

“遇人不淑啊!”

“白瞎了這麼帥,竟然是個渣男。”

......

早上十點,坐在中心醫院手術室的門外,王永仁坐在凳子上,彷彿感覺到路過的女護士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當然,沒有護士當著他的面議論,那些所謂的‘心聲’都是王永仁自己腦補出來的,估摸著是最近寫的後遺症。

有蘇學姐找過熟人打了招呼,來醫院之後的流程倒是順利,已經成年的陳秋嵐直接自己簽了字,不需要王永仁這個‘男朋友’身份。

“在想什麼呢?”

從自己帶著的小揹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學弟,蘇秋漪笑著問了下對方。

“沒什麼,就是在構思的故事情節。”

接過礦泉水瓶,隨意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王永仁簡單回答道。

“你幹什麼,這是我的礦泉水,我只是讓你幫忙擰蓋子。”

見到學弟如此自然地喝了口水,蘇秋漪驚愕地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