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兩輛大貨車,將路完全堵死,就算凌鴻博是個腦積水,此刻也該意識到這並不是意外,而是一場伏擊!

顧淵下了車,看了眼貨車司機。

這都是方宇幫他聯絡的。

“謝謝,你先回去吧。”顧淵說道。

貨車司機看了看前面那些老外,又看了眼顧淵,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矛盾,但是,對於顧淵,他還是挺佩服的。

單槍匹馬,就敢搞出這樣的陣仗去找那些人的麻煩。

果然是有尿性啊!

看著貨車司機離開,顧淵才鬆了口氣。

他找方宇幫忙的時候,並沒有說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不過,方宇大概也能猜到,他這是要去和別人打架,本來還嚷嚷著要幫顧淵搖人,但是被顧淵無情拒絕。

他拎著鎮邪刀,朝著凌鴻博等人走去。

凌鴻博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聖主教廷的人也都下了車,他們同樣緊張。

但是觀察四周,發現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後,也都放鬆下來。

旋即,看向顧淵,眼神中就是濃濃的不解。

“顧淵,你想幹什麼?!”凌鴻博往前走了兩步,怒斥道。

對於顧淵,他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本來他就不喜歡星城鎮妖司這些人,再加上,他從凌峰口中得知,顧淵是怎麼評價他的,這也加劇了他對顧淵的厭惡。

面對凌鴻博,顧淵甚至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他抬起手中的鎮邪刀,體內元炁滾動,灌入刀鋒之中,然後一刀落下,元炁外放,凌厲的刀罡捲起一陣勁風,便朝著凌鴻博劈了過去!

凌鴻博臉色大變,好在反應及時,趕緊狼狽躲開,他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顧淵。

“瘋了……你們星城鎮妖司瘋了!你們竟然還對我動手!”

“你說錯了。”顧淵糾正了他的說法,“不是星城鎮妖司,是我自己而已。”

就在此時,亞歷山大也走了過來。

他望著顧淵,笑了笑,嘰裡咕嚕說了一段話。

顧淵看著他,抬手又是一刀。

“別跟我嘰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亞歷山大臉色微變,抬起手,金色的流光凝結成字元,將這一刀攔了下來,可身體卻後退好幾步,望著顧淵的時候,眼神中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倒是沒想到,顧淵竟然還敢對他動手。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面前這個看著比凌鴻博還要小不少的大夏年輕人,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坦丁立刻說道:“我們神父說,這是你和凌鴻博的私事,我們並不想摻和,請你讓開,不要耽誤我們去機場!”

聽到這話,一旁的凌鴻博頓時臉色大變!

他對顧淵的瞭解不算多,但是就剛才那麼一交手,他就意識到,以自己的實力可能不是顧淵的對手。

別說是他,就算是亞歷山大神父,不也是被顧淵逼退嗎?

如果現在,這些聖主教廷的人都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看顧淵殺氣騰騰的樣子,他還能活著回到京城嗎?

“顧淵,你別聽他們的!媽的,我知道你為什麼來,不就是那個老妖嗎?是他們!是他們弄死那隻老妖的,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手!”他激動道。

坦丁臉色有些難看。

亞歷山大雖然聽不懂凌鴻博這個時候在說些什麼,可透過他此刻誇張的肢體語言也能判斷出來。

他語速飛快,又說了一段話,坦丁立刻幫忙翻譯。

“這位朋友,我們殺死那邪祟的事情,已經告了段落,你們大夏國已經決定將我們趕出大夏了,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顧淵拎著鎮邪刀,直接朝著坦丁撲殺過去。

“我說了,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坦丁臉色大變,面對來勢洶洶的顧淵,他倉皇應對,可剛抬起手,顧淵的刀鋒已經掠向了他的脖頸!

好在亞歷山大及時出手,一把將坦丁拉到身後,旋即手中出現一枚十字架,十字架綻放出一道白色光芒,彷彿蘊含著神秘的力量,光團瞬間炸開,硬生生將顧淵的身體給推了回去。

剩下那些聖主教廷的人,突然朝著顧淵撲了過去。

亞歷山大望著顧淵,嘴角微微上揚。

“在你的身體裡,似乎藏著邪祟的力量……”

一旁的凌鴻博,好奇看向他。

“邪祟的力量?亞歷山大神父……您說的,是真的?”大概是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還得依仗聖主教廷這些人,於是,凌鴻博的語氣又重新謙卑起來。

“是真是假,重要嗎?”亞歷山大看了看他,面無表情道。

凌鴻博有些錯愕。

亞歷山大冷哼一聲,道:“你們大夏人,實在是太不守規矩了,既然已經商談好,為什麼現在先要攔住我們,這是想要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嗎?”

聽出了亞歷山大語氣中的不滿,凌鴻博頓時臉色大變。

他趕緊解釋道:“不是……亞歷山大神父,請務必相信我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出爾反爾的,而且,你也看到了,這裡並沒有其他人,只有他獨身一人,也就說明,這並不是鎮妖司的決定,而是他的個人行為!”

亞歷山大盯著他,看了一會,輕輕點了點頭。

“凌,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凌鴻博看上去很著急。

在他看來,顧淵憑藉著一己之力來找他們的麻煩,完完全全就是找死。

他可不希望讓聖主教廷的人認為,顧淵代表的是大夏,是鎮妖司!

說話時,突然聽見一聲慘叫。

亞歷山大和凌鴻博同時轉過臉望去,溫熱的鮮血,恰好澆在凌鴻博茫然的臉上,一顆腦袋在馬路上滾動著,又如同足球般,到了凌鴻博的腳下。

而亞歷山大的實力的確是有的,當他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迅速朝著旁邊挪動了身體,避免也殃及池魚,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兩滴鮮血落在了鞋子上。

他皺了皺眉頭,如老紳士般拿出一張白手帕,輕輕擦拭著自己的鞋面,然後又將手帕扔到一旁,厭惡地地上的鮮血。

不過只是瞬息間。

已經有兩個“神僕”死在了顧淵的鎮邪刀下。

亞歷山大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顧淵,眼神慢慢變得幽暗。

而凌鴻博驚叫了兩聲,又慌忙後退,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顧淵攔住他們,不是找麻煩,也不是叫囂。

他是來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