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赤兒!

這個名字在雍涼這片土地上可絕對算不上陌生,倒不是說他多麼的英勇善戰,而是這個傢伙幹了一件堪稱驚天動地的事情。

胡赤兒,或者叫做攴胡赤兒,是當年西涼軍大將牛輔的心腹愛將。

愛到了什麼地步...當年董卓麾下有五大重將,是他的心腹也是西涼軍除了動作之外權勢最大之人。

徐榮、段煨、胡軫外加牛輔和董越。

當年董卓死了之後,其中徐榮、段煨、胡軫直接調轉槍頭投靠了朝廷,幫助王允來穩定住長安的局面。

而牛輔和董越一個是董卓的女婿駐紮在了陝縣,一個是董卓的族人駐紮在了澠池。

兩個人誰都不想要投降,所以董越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必須要和牛輔來一起商討,兩個人聯合起來,才有那麼一絲絲自保的能力。

畢竟牛輔不僅僅是董卓的女婿,更是一直幫助董卓鎮守後方之人,其能力自然也無需多說。

結果,董越帶著自己所有的家當和兵馬就從澠池來到了陝縣,然後,...他就沒了!

牛輔宰了董越,兼併了他的兵馬,吞了他的家當,勢力一度成為了西涼軍的老大哥。

大到了什麼地步...李傕、郭汜、張濟、賈詡...等等等等,全都是他麾下的校尉呢還。

而在李傕郭汜等人全部去中牟攻打朱雋的時候,牛輔仍然能夠靠著為數不多的兵馬正面捶翻了來犯的李肅等人。

這等本事和兵馬的精銳,簡直是無需多說。

而如此能力,牛輔在胡赤兒這一群愛將的商討之下,扔掉了所有的兵馬,然後帶著自己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積蓄開啟了逃亡之路。

逃亡沒有兩三天,他的腦袋就被這個愛將胡赤兒給帶走了...

就這件事情的過分程度,曾有好事之人說過,如果當初牛輔不是腦子不好使的話,後續哪裡還有什麼李傕郭汜,還有什麼兩人相爭...

以牛輔的能力和威望,他就是新一代的董卓,直接就是新一代的涼州軍統帥。

只可惜,最後大好的前程全都沒有了,他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東西,如今也全都便宜了面前的這個雍涼三秦之地的巨寇,胡赤兒!

此時胡赤兒麾下的大軍雖然沒有接受那牛輔的兵馬,但是為了保護好自己的財富,他也是不斷積累起來,慢慢積蓄了一支相當不錯的力量。

而如今這樣一支兵馬,雖然不敢說什麼稱霸三秦之地,卻也是當之無愧的領頭羊。

胡赤兒看著眾人都差不多已經到位,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廢話。

“諸位,今日我等來這裡是為什麼,想來不需要我胡赤兒和你們多說。

那長安城中,據說有著堆積如山的糧草。

既然你們有這個想法,咱們就去做這件大事!

今日聚集在這裡...”

“聽說那長安城中,還有著皇帝...”就在胡赤兒準備“鼓舞一番軍心的時候,一道十分不和諧的聲音直接讓所有人都目光都為之一縮。

雖然大家都是賊寇,誰也別說什麼自己是忠臣,誰也別說自己多麼敬畏大漢的朝廷...

但...那畢竟是皇帝!

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名字是非常不容易被忽視的。

看著眾人的臉色都開始變了,那一直沒有說話的胡赤兒也是臉色直接陰沉下來。

“砰”的一聲,胡赤兒直接將面前的桌案拍得震天響,然後朝著眾人就冷笑了起來。

“爾等這是在幹什麼?我等不過就是他們口中的亂臣賊子罷了!

你們還真想要去說什麼對大漢忠心耿耿不成?

再者說了...爾等說什麼陛下,不過是一個黃口孺子罷了。

他當年若非是相國幫助,如何能夠做的上那個位置!

這等黃口孺子明明受了相國的恩惠,卻不肯明白什麼叫做知恩圖報,甚至聯合那外臣謀害了相國。

這等無情無義的皇帝,他和該去九泉之下為相國賠罪!”

胡赤兒一頓驚天言論,震懾住了所有人的同時,也朝著眾人怒喝了一聲。

“今日某家就將話放在這裡,爾等若是願意,跟著某家去長安。

得到的糧草大家平分,從此之後誰也不用擔心那飢寒交迫之苦。

若是不願意....”

胡赤兒用那通紅的眼睛直接掃視了一圈,然後張開了那張大嘴。

“來人!”

伴隨著胡赤兒的一聲大吼,數名早就準備多時計程車卒直接衝殺了進來,然後二話不說將那剛剛說話的人給摁在了地上。

然後....

“噗嗤~”伴隨著一聲悶響,一顆大好的頭顱就這麼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也讓眾人直接心中驚顫不已。

胡赤兒行事,要麼就是自己的盟友,要麼就是自己的敵人...

看著行事如此狠辣的胡赤兒,眾人都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加上那長安城中的糧草著實是讓他們心動,短暫的心中糾結之後。

一群人再次站到了那胡赤兒的面前。

“我等,願意聽從將軍調遣!”

伴隨著這一聲大吼,數萬賊寇組成的大軍直接撲向了長安城,而且伴隨著他們的前進,這支大軍更是不斷裹挾。

馮翊郡的左馮翊嚴苞試圖的抵擋他們的進攻,結果卻被那胡赤兒帶著裹挾的大軍直接就沖垮了。

那馮翊郡兩大郡治,先是高陵縣被一擊即潰,讓嚴苞折損不少,然後再退之後進入了臨晉縣中繼續死守。

結果這一次城中有民直接衝擊城門,將城門開啟之後將亂軍放入,那半個大漢名臣嚴苞本想著以身殉國,正好一個長鬚美髯,手持長刀的威猛大將帶著數百名精銳衝殺而來。

亂軍之中拼死來到了他的身邊。

將他直接敲暈之後就扔到了後面然後帶走...

這一套行動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等到嚴苞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身處長安未央宮之中。

而他面前還有一個看著就十分幼...年輕人,帶著一臉笑容,穿著那獨屬於皇帝的玄黑袍..

“臣,左馮翊嚴苞,拜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