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班。

上班後,安哲在辦公室批閱檔案,喬梁整理檔案。

一會張海濤推門進來告訴安哲,剛接到上面的通知,廖谷鋒明天來江州。

聽聞廖谷鋒要來,安哲抬頭看著張海濤,喬梁想起呂倩剛回黃原的事,不由有些敏感,注視著張海濤。

張海濤接著說廖谷鋒此次下來去兩個市,今天在關州,明天來江州,來江州主要是節前走訪慰問,看望困難企業職工和新聞戰線的工作者,同時視察城建綜合治理的情況。

聽張海濤這麼說,安哲點點頭,喬梁也明白了。

快到春節了,每年這個時候,黃原的各位大佬都會分頭下來走訪慰問,看望困難企業職工是慣例,上面對他們的生活狀況向來都很重視,而專門來看望新聞工作者,這在江州還是第一次。

其中的原因,應該是在前不久的全省新聞工作年度總結會上,江州日報社和市廣電局都受到了表彰,這兩家單位在新聞宣傳、報紙發行、廣告經營和其他多元化經營等方面,都取得了突出的成績,在全省各地市中名列前茅,甚至孔傑代表市廣電局在大會上做的經驗介紹得到了廖谷鋒的親筆批示。

這一方面說明孔傑和陸平的工作是可圈可點的,說明他們對廣電和報業的管理和經營是有思路有方法有魄力的,同時,站在全省的角度,楚恆臉上也很有光,畢竟他是江州宣傳系統的頭,這說明他領導有方管理得當。

當然,排除工作因素,楚恆還是不喜歡孔傑,雖然他給自己抓了面子。

但楚恆對孔傑的不喜歡,只會藏在心裡,不會輕易表現出來,甚至在公開場合表揚過孔傑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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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楚恆的真實想法,外人雖然看不出,但孔傑心裡是有數的。

而對於陸平,楚恆對他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有什麼看法,因為兩人之前就沒有什麼私交,陸平對楚恆一直保持著足夠的尊敬,甚至有想巴結投靠之意,只是楚恆對陸平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有足夠的耐心考察和熟悉陸平,輕易不會流露自己的真實態度。

至於廖谷鋒要視察城建綜合治理,因為在前不久的全省工作大會上,廖谷鋒點評江州的時候,專門提到了這個,而且還說關新民對此很讚賞,他此次來江州看這個也在情理之中。

此時聽說廖谷鋒要來看城建綜合治理,喬梁立刻想到了江堤工程,心裡暗暗高興。

然後安哲對張海濤道:“按照廖書.記的行程,大概什麼時候到江州?打算在江州活動幾天?”

張海濤道:“上面的通知是,他明天在關州吃完午飯往江州趕,在江州活動1天半,週四一早回黃原。”

安哲點點頭:“根據他的活動內容,行程比較緊張啊。”

“是的,有點緊張。”張海濤道。

安哲沉思片刻,利索道:“這樣安排,明天下午廖書.記到江州後,先安排看望新聞工作者,去報社和廣電局兩家單位,先看,再座談,座談安排在江州賓館……後天上午看城建綜合治理專案,下午去陽山走訪慰問老軍工企業困難職工,當晚住陽山,大後天一早從陽山直接回黃原……”

張海濤點頭答應著:“好,我把我們的行程安排彙報給上面,他們同意後,我著手安排市裡這邊,通知相應單位做好準備……對了,市裡這邊哪些人陪同?”

安哲乾脆道:“我、老駱和你全程陪同,看望新聞工作者的時候楚部長參加,視察城建綜合治理,和去陽山走訪慰問老軍工企業困難職工的時候,分管的副市.長分別參加,同時相關部門的負責人也要陪同……還有,安保的事,還是讓呂倩全程負責。”

聽安哲提到呂倩,喬梁心微微一跳。

安哲又看著喬梁:“你協助海濤秘書長做好相關工作。”

喬梁忙點頭:“好的,我給張秘書長打下手。”

張海濤微微一笑,接著衝喬梁招招手:“來,我們現在就著手開始。”

喬梁接著跟張海濤去了他辦公室,根據安哲的指示和張海濤的部署,開始做相應的安排,先搞出江州這邊的行程建議彙報給上面,上面很快回復同意,接著安排其他事項。

一直忙到中午下班,一切安排妥當,張海濤和喬梁都鬆了口氣,喬梁邊舒展筋骨邊道:“這種瑣碎的活,幹起來還挺勞心。”

張海濤呵呵笑了下:“老弟,越是瑣碎的活,做起來越能考驗一個人的耐心和細心,接待上級是一項重要的工作,這種工作,從來沒有最細,只有更細,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有可能讓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影響的不僅是江州的形象,還有上面對江州領導的看法,順延下來,也會讓老大對我們的做事能力產生懷疑,所以……”

“所以,務必要高度重視!”喬梁笑著接過張海濤的話。

張海濤拍拍喬梁肩膀:“老弟很聰明,其實以你的悟性和素質,很多事不需要特意說明,一點就透。”

“秘書長過獎!”喬梁謙虛道,心裡很受用。

然後兩人一起出去吃飯,吃完飯回到各自辦公室,喬梁躺在沙發上小憩一會。

剛躺下沒一會,手機響了,一看來電,莊家銘的。

喬梁來了精神,立刻接聽。

“老弟,方便說話不?”莊家銘道。

“方便,莊兄指示。”喬梁道。

“呵呵,我哪裡敢指示老弟,倒過來差不多。”莊家銘笑道。

喬梁也笑起來,明知故問道:“莊兄來電話是……”

“這不昨天我們說的那個事嗎,我回去後想了大半天,終於想起來昨天那人是誰了。”

“哦,是誰啊?”

“此事說來有幾年了,此人當初是南水北調指揮部的高階專家,現在幹什麼,就具體不知了。”

“嗯,莊兄是如何和他認識的?”

“其實我認識他,他未必還記得我,當時我還在馬莊鎮當副鎮長,南水北調的一個水利樞紐工程在馬莊鎮轄區內,有一次,這位專家來這水利工程做技術指導,因為牽扯到附近幾個村莊的某些問題,鎮上負責人出面協調,我跟著去的,所以就見到了他。不過我和他只是握了握手,具體問題還是負責人和他談,然後我就在外面等著,和這位專家帶來的隨從閒聊……”

“哦,原來如此。”喬梁點點頭。

莊家銘接著道:“不過在閒聊中,我得知這位專家的人脈資源是很牛逼的。”

“如何牛逼?”喬梁來了興趣。

莊家銘道:“我聽他隨從無意中說起,說他大學畢業後一直搞技術,但他的一些同學卻走了仕路,其中有一位混得最好的同學,在京城某個部已經正廳好幾年了,這位同學和他的關係在大學時就很不錯……”

“嗯,不錯不錯。”喬梁隨口道。

“但老弟有所不知,這位同學現在可是很牛的大拿呢,而且我們現在都知道他。”莊家銘的口氣有些神秘。

“哦,是誰啊?”喬梁又來了興趣。

“呵呵,就是黃原的關領導。”莊家銘笑道。

“啊?什麼?”喬梁倏地一愣。

“是啊,當時專家的隨從說出關領導名字的時候,因為是混得最好的同學,所以我記住了,沒想到若干年過去,他竟然是我們江東二把了。”莊家銘感慨道。

“呵呵,厲害,厲害!”喬梁敷衍地笑著,大腦裡開始翻騰。

“好了,老弟,這人我終於想起來了,給你彙報完了。”莊家銘道。

“呵呵,好的,我的好奇心也終於得到了滿足,感謝老兄告知。”喬梁繼續敷衍笑道,心裡繼續翻騰。

和莊家銘打完電話,喬梁一下沒了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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