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菲在喬梁面前吃了癟,明顯開始氣急敗壞,指名道姓直呼喬梁的名字,“喬梁,你別太囂張了,你這個縣長能不能幹,不過是我舅舅一句話的事情,你要不識抬舉,我讓我舅舅撤了你的職。”

“呵呵,那你倒是讓你舅舅撤了我的職啊。”喬梁毫不示弱地同唐曉菲對視著,“唐副縣長,要是沒別的事,請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去,別在我這裡胡攪蠻纏。”

“喬梁,你……你……”唐曉菲氣地說不出話來,看著喬梁的眼神,唐曉菲突然意識到,自己拿舅舅駱飛似乎壓不住喬梁。

臉面有點擱不住,唐曉菲撂下狠話,“喬梁,你最好能一直這麼囂張,哪天你被撤職了,可別跟喪家之犬一樣。”

唐曉菲說完,踩著高跟鞋蹬蹬離開。

看著唐曉菲的背影,喬梁搖了搖頭,這娘們的性格還真是潑辣。

沒理會唐曉菲這茬,喬梁在辦公室又忙碌了一會後,便前往松北新城考察新城區的建設。

這是例行性的工作安排,下午,喬梁還將前往開發區考察藤鐵工藝產業園的進展情況。

陪同喬梁考察的有縣發改局、規劃局、城建局等相關部門的負責人,一行人來到新城區建設指揮部,瞭解相關的建設進度。

就在喬梁等人過來時,在附近靠馬路邊的工地,兩輛小轎車一前一後停在了路邊,車上,分別走下了一男一女。

如果喬梁在這,一定能認出來,男子是副秘書長兼委辦主任劉本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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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劉本濤旁邊的,是一名姿色上佳、氣質出眾的女子。

兩人對著松北新城片區的工地指指點點。

“倪總,這松北新城片區的規劃不小,看來松北縣是下了大手筆要建設這個新城區。”劉本濤笑道。

站在劉本濤身旁的,正是市六建的副總經理倪渱。

聽到劉本濤的話,倪渱笑道,“規劃再好,也得能落地,否則就只是空中樓閣。”

兩人正說著話,喬梁一行從指揮部裡走出,朝工地這邊走來。

劉本濤第一時間看到了喬梁,衝倪渱努努嘴,“那邊最前面那個就是松北縣的喬縣長。”

“他就是喬縣長?”倪渱眯著眼仔細看著,笑道,“果真是夠年輕的,難怪我之前看報道說他是咱們江東省最年輕的縣長,看真人比報紙上的照片帥多了嘛。”

“呵呵,看起來是年少有為,不過駱書記可不喜歡他。”劉本濤笑笑,不想和喬梁打照面的他,轉身朝車上走去,一邊衝倪渱道,“倪總,咱們走吧,苗書記估計也快到酒店了。”

“好。”倪渱點點頭,又朝喬梁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上車。

這頭,喬梁看到了劉本濤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那人看起來怎麼那麼像劉本濤?

心裡想著,喬梁想再仔細看一眼時,劉本濤已經上了車子。

劉本濤的車子離去,喬梁也就沒再關注,在松北新城視察完,喬梁返回到縣大院,中午,喬梁在辦公室吃了快餐,短暫的午休後,下午,喬梁又前往開發區調研考察藤鐵工藝產業園的進展情況。

陪同喬梁調研的有副縣長兼開發區管委會主任趙傑出,府辦主任許嬋,以及相關部門的負責人。

藤鐵工藝產業園的工作,喬梁如今都交給了趙傑出,趙傑出也沒讓喬梁失望,這些日子以來,產業園的發展有目共睹,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距離喬樑上次過來才沒過去多少時日,喬梁今天再過來一看,整個產業園片區正在大興土木,不用多久,這裡便能矗立起一幢幢嶄新的廠房。

“隨著天成集團簽約入駐,現在越來越多的本地相關企業也都想搬進產業園來,幸好咱們早期規劃留足了足夠的土地,不然現在產業園的發展還真得受制於土地空間不足。”趙傑出給喬梁介紹著產業園現在的詳細情況。

“這就是龍頭的吸引力啊,有天成集團這樣業內龍頭企業入駐,對於咱們打造完整的藤鐵工藝產業鏈是有很大幫助的,今後咱們松北的這個滕鐵工藝產業,不僅要做大做強,還要成為江州市的一張特色名片。”喬梁笑道。

“有喬縣長高瞻遠矚提前謀劃,我相信未來幾年一定可以實現這個目標。”趙傑出跟著笑。

“趙副縣長,你啥時候學會拍馬屁了?”喬梁笑著搖頭。

“喬縣長,我說的是實話,這滕鐵工藝產業園能夠搞起來,確實是離不開您的謀劃和推動。”趙傑出由衷地說道。

喬梁拍了拍趙傑出的肩膀,“多餘的話就不說了,我們的目標一致,都是為了老百姓謀發展。”

“喬縣長說的是,跟您在一起工作,我感覺思想境界都昇華了。”趙傑出再次笑道。

聽到趙傑出這話,喬梁搖頭笑笑,這傢伙還拍馬屁拍上癮了,不過對方幹事也靠譜,是一員干將。

一旁,許嬋聽著喬梁和趙傑出的對話,不動聲色瞄了兩人一眼,心裡突然生出一種感覺,喬梁彷彿有一種特別的人格魅力,可以讓人匯聚到他身旁一起做事,而反觀苗培龍,看似在縣裡邊一言九鼎,說一不二,但卻正在逐漸失去人心。

想著心事,許嬋默默盯著喬梁,在她眼裡,喬梁幾乎說得上是一個完美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又會有什麼弱點呢?想著苗培龍交給他的任務,許嬋心裡嘆息了一聲。

整個下午許嬋都有些走神,而喬梁並沒注意到許嬋的異樣,一行人在開發區調研結束,便回到了縣大院。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傍晚下班,喬梁在辦公室加班到八點多,隨即開著秘書傅明海借的車子,照舊來到縣賓館外盯梢。

一直盯到了10點多,喬梁都沒看到文遠從縣賓館出來,眼看著時間不早,喬梁只好先行回去休息,今天晚上算是白盯了。

接下來連續幾天,喬梁白天正常工作,晚上下班後,喬梁就到縣賓館外蹲守,試圖再抓住文遠的現行。

一連幾天的盯梢,喬梁頗為疲憊,在秘書傅明海看來,喬梁這幾天明顯也是神神秘秘的,雖然不知道喬梁在鼓搗什麼,傅明海也不敢多問。

連續幾天的蹲守徒勞無功後,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晚,喬梁照例在縣賓館外盯梢時,晚上九點多,喬梁就看到文遠戴著口罩從縣賓館內走了出來,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後匆匆離開。

尼瑪,總算又讓老子逮住了。喬梁暗暗罵了一聲,開著車子跟上文遠乘坐的計程車。

果不其然,文遠再次在路邊一家足浴店停下,快速走了進去。

親眼看著文遠進了足浴店,喬梁拿起手機給蔡銘海打了過去,“老蔡,你組織點警力來松平路這邊,速度要快,對了,順便再帶兩記者過來,到時這樣做……”

喬梁拿著手機跟蔡銘海悄聲嘀咕起來,和蔡銘海交代完後,喬梁這才收起手機,看著文遠剛剛進去的那家足浴店,眼裡閃過莫名的笑意。

此刻,足浴店裡的文遠還渾然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已經憋了好幾天的他,今天晚上又忍不住出來釋放了。

在市裡的時候,文遠也沒少去足浴場所,只不過因為老婆管得緊,再加上文遠是個妻管嚴,所以在市裡時,文遠反倒相對收斂,來到松北,一下子沒有妻子在身旁管著,文遠倒有點像是放飛自我了,來松北這十多天,今晚已經是他第三次來這種場所了。

這會,文遠和給自己按摩的小姑娘有說有笑地聊著,還不時說點笑話逗得對方哈哈大笑,一雙手更是沒閒著,從那嫻熟的動作看,文遠分明是個花叢老手。

足浴店外,幾輛警車悄悄開了過來,一隊警員從車上下來,迅速衝進了足浴店。

在警員行動時,還有記者拿著攝像機在旁邊跟拍,全程直播今晚的行動。

邊上的馬路,喬梁看到警方的人來了,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時候,喬梁看到蔡銘海正在路邊張望,探出頭衝蔡銘海招了招手。

蔡銘海看到喬梁,立刻上了喬梁的車子,一邊問道,“喬縣長,您怎麼會知道文組長在裡頭?”

說著,蔡銘海抬手指了指那家足浴店。

“呵呵,我可是盯了好幾晚了,都快累死我了。”喬梁笑道。

“啊?”聽到喬梁親自盯梢,蔡銘海道,“喬縣長,這事您幹嘛自己幹,您吩咐我一聲,我立馬就安排人來盯著,您犯不著這麼辛苦。”

“沒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喬梁笑著擺手,他之所以沒把這事安排給別人,主要也是為了儘量避免走漏風聲。

兩人在車上說著話,店裡的包間,警方的人衝進文遠所在的那個房間時,正在做俯臥撐的文遠頓時大驚失色,看著衝進來的警員一時呆住,直至看到有記者在攝像時,文遠才恍然驚醒,拿起毛巾擋住自己的頭,一邊大喊道,“別拍,不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