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歸凡把禿頭男拷上,綁了個嚴嚴實實,特別是男人的手,綁得他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男人十分不甘心,盯著沐歸凡。

“你是道士?”他陰鷙問道。

沐歸凡十分樂得這個稱呼,點頭道:“不錯。”

男人:“……”

他這麼快承認,他怎麼反而不信了呢。

但要不是道士,又怎麼會貼符?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男人又問。

不可能的,他待在這裡那麼久,一整條巷子他都無比熟悉,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從遊樂園離開後,他避開了攝像頭,喬裝了兩次,進過人流量巨大的商場,又乘地鐵離開。

加上他摺紙人的本事,他敢保證就算是特殊部門的人來了都不可能找得出他。

沐歸凡帶上手套,環視了一圈,敷衍道:“你猜。”

男子:“……”

他咬了咬後牙槽,看沐歸凡在屋裡翻找,眼底浮起一絲陰冷。

這男人的確厲害,尤其是他手裡的符,不是一般道士能畫出來的!

沒有誰比他清楚,如今這世上道士雖然多,但能畫出真符的道士卻極少,能畫出真符又十分厲害的,更是少之又少。

這樣厲害的符籙,他猜沐歸凡手裡並沒有多少張——

上次他見過一個很厲害的神秘人,他手裡常用的符籙也就十張而已!

所以,他偷襲沐歸凡一定能成功!

他壓在舌尖的紙人跟他本命相連,沒有十張符籙鎮不下去,這個該死的男人竟敢踩他臉,他死定了!……

禿頭男悄然動了動舌頭,壓住嘴裡的一個紙人,瞅準機會猛的吐出紙人!

一個只有兩指大、跟一張皮似的紙人飛射而出,朝沐歸凡毫無防備的後背貼去!

怎料一根細小的牙籤飛射而起,將那紙人釘在了一邊的衣櫃上,沐歸凡手捏黃符,一擲而出!

十幾張黃符猶如神兵利器,將剛掙脫的紙人貼了個嚴嚴實實,只聽一聲尖銳細小的慘叫聲響起,紙人被符火燒成了灰燼。

禿頭男也猛的吐出一口鮮血,神色大駭:“你……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符!”

沐歸凡在懷裡摸了一把符籙出來:“你說這個?”

一沓黃符在他手裡甩了甩,就好像那不差錢的大爺用錢點菸的暴發戶既視感。

沐歸凡:“我多的是。”

說完揣在懷裡,一臉“你繼續,我奉陪”的表情,整得禿頭男徹底不會了。

他咬牙,十分不甘心的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朋友,可以瞭解一下麼?”

沐歸凡將櫃子裡的紙人一把火燒了,這才拎著他往樓下拖,一邊說道:“這種東西還有門派?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是散修。”

禿頭男:“……”

我特麼……

這玩意還有散修?

他當他在修仙吶!

氣死了。

樓下被拷著的女子見沐歸凡拖了個人下來,愣了一下。

這是她們這裡的租客,聽說在工地搬磚的,為了省錢租住在這裡樓梯間的一個雜物房,一個月給350塊。

她們老闆本來不同意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說看他可憐又給租給他了。

所以怎麼連這個租客也抓了?

看沐歸凡頭也不回的拖著禿頭男出去,女子連忙喊道:“等一下!我呢,我怎麼辦……”

不是要抓她嗎,咋就走了。

沐歸凡頭也不回的擺擺手:“我同事等會會過來處理。”

女子:“……”

沐歸凡把禿頭男帶回了沐家山莊,放在別的地方看管他不放心,還是放在自己家安全一點。

沐家的手下們看到家主拖回來一個綁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不由得嚴陣以待——他們家主從來沒這樣綁過人,一定是什麼厲害的角色。

禿頭男被丟進一間像地窖一樣的監牢裡,四面都是光光的牆壁,高高的頭頂上是鐵圍欄。

沐歸凡道:“24小時看著,都給我警醒點,拿槍指著他。”

“但凡動一下,就給他來一下。不打死就成。”

禿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