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聽見什麼不要命的了。

敢對他們閻王大人這麼說話,就算是天師大人也完蛋了。

想想那即將到來的血腥場面。

牛頭馬面心底裡默默替花不染祈禱一分鐘。

誰知道畫風居然……

岑九夜扯著花不染的衣角,有些撒嬌賣萌的口吻:“我不走,我是要救你命的。”

牛頭馬面:……

這還是他們閻王殿裡的那個殺伐暴虐,喜怒不定的閻王爺嗎?

“救我命?”花不染覺得好笑:“你拿什麼救我的命!”

她缺的,可是功德。

“我知道你缺功德,所以這才送上門來。”

花不染驚恐,這他孃的不會是有什麼讀心術吧!

心底越發覺得有股隱隱不安。

像是見鬼似的幾乎逃離進雜貨鋪裡。

木門緊閉發出‘嘭……’一聲脆響,驚得洛清反應蠢鈍的都悠悠飄過來。

“怎麼,了嗎?”

剛要撇頭出去看看,就被花不染扯過:“沒事,睡覺,明天還要找身體。”

洛清最吃這一套,一聽說明天要給她找身體,哪裡還顧得上門外看戲,巴巴的又飄回去補覺了。

第二天一早,花不染剛一開播,漫天飛舞的彈幕像是下雨嘩嘩不停。

就連直播間停留人數三分鐘湧進來兩萬+。

粉絲人數直逼八萬。

花不染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還掛著眼屎沒洗的臉,定睛一看。

媽呀!

確實這麼多粉絲了!

又瞧著直播間最高人數達到五萬+,花不染感嘆流量真好。

這些是什麼,可都是她的烤雞,醉鴨,滷肉飯啊!

“大清早人還真是多啊。”

感嘆一句,話不染頂著自己的雞窩頭和熊貓眼去洗臉了。

說起來都怪昨晚冒出來的神經病,害的她一晚上沒睡好,竟做噩夢。

【棺材小姐姐你還不知道啊,木溪鎮發生的那件恐怖分屍案。

警方抓到犯罪嫌疑人那天晚上有目擊者拍下照片,原來抓到犯罪分子的是個女生,背影還和小姐姐你很像。】

花不染:……怪不得她的粉絲數量直線增長。

怎麼會有人看到呢?

【有圖有真相!】

似乎怕她不信,還留了圖片在她上一個介紹棺材的作品下。

花不染神速的洗了臉,一屁股坐在木板凳上就開始欣賞那張劇照。

畫面模糊,花不染一眼還是認出來了,確實是從巷尾角度拍攝。

卻不是小七把風的這頭。

這種事情她怎麼會承認,只能打哈哈:“是嗎,那可真是我的福氣,撞身大英雄啊!”

水友們聽見花不染否認,也都沒有再把一個直播賣棺材的小姐姐和見義勇為懲惡揚善的女英雄聯絡在一起。

【小姐姐,我們想聽劉寡婦後續,講講唄!】

【劉寡婦真盜墓?小姐姐你就該送她進局子啊!這種惡人可不能逍遙法外。】

劉寡婦找上門來撒潑杯被花不染硬生生給噎了回去,可想戰鬥力何其了得。

一想到劉寡婦那寶貝孫子手裡把玩的是洛清的指節,眉頭不自然微微緊蹙。

之前雖然警告過一次,可劉寡婦顯然不會是聽話的人。

“我們現在就出發劉寡婦家,討債!”

簡單一句話在直播間掀起浪花。

【討債,難道劉寡婦一個家裡賣棺材的還能欠了小姐姐棺材錢不成?哈哈……】

【主播想紅想瘋了,天天裝神弄鬼的汙衊人。】

【自己沒點本事,就知道找人晦氣,我呸!噁心。】

城東魚鋪,王翠花看著直播,精光的眼底都是怨恨!

死命戳著螢幕謾罵詛咒。

這頭,花不染掛著手機大搖大擺的出門了。

劉寡婦的家離劉大爺並不遠。

花不染到的時候劉大爺也聞信兒趕來,還以為是自家那蠢妹子又招惹花不染了。

連忙說和:“不染是不是我那妹子又……”

“劉大爺,我今天來是因為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一個老頭非說是劉嬸動了他墓裡的東西。

吵著鬧著要讓我找人討回去,折騰的我是一晚上沒睡好。”

花不染這話,張口就來。

劉大爺看著好不容易膚色白皙的小姑娘,眼底那青暈濃重,一看就是沒睡好。

他們這些賣棺材的,多少都信點這種怪力亂神的,不免有些擔心。

“那,我們趕緊進去問問吧!”他也不想自己的蠢妹子真的做出什麼傷天害理又損自己的事情。

倆人一起進了門,劉寡婦一盆水就毫無預兆的潑了過來。

花不染眼疾手快的拉了劉大爺一把,這才沒潑在身上,灑了一腳邊。

“劉青你又發什麼瘋?”劉大爺這次是真的不高興了,連劉寡婦的大名都喊了出來。

怒斥著,連年邁的身軀都禁不住顫抖。

“哥,我不知道你也來了!”劉寡婦趕緊扔了手中罪魁禍首的盆。

她一早就聽見她家大孫子說看見賣棺材的花不染朝她家走了過來,這才有了這麼一遭。

哪成想,她哥也跟著來了。

“你們這一大早的找我幹啥?”劉寡婦看著她哥怒氣衝衝趕緊轉移話題。

不提還好一提劉大爺是更氣了。

“你這個蠢的,是不是又幹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了。”

瞧著一進來就被她哥指責,劉寡婦擺出少女時的不樂意:“哥,你怎麼也跟著這小蹄子一樣,處處戳我心窩子?

我一天天安分守己在家帶孫子,我能幹什麼喪盡天良的惡事?”

說著還委屈上了。

一把年紀撒嬌賣乖,花不染都沒眼看了,更別提廣大水友們了。

直呼,辣眼睛。

“別給我整這出,做了什麼你心裡都知道!”

劉寡婦揹著劉大爺做出了多少事,劉大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訓斥她,這才讓她越來越有恃無恐!

“你個小賤貨在我哥面前說什麼了?”劉寡婦瞧著她哥一時半會說不通,矛頭對準了一旁看熱鬧的花不染。

“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一老頭說你撅人家墳,盜人家墓了!”

“狗屁!”提起這事,劉寡婦像是被打了雞血,臉紅脖子粗:“老孃才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惡事。”

劉寡婦不認,花不染預料到的,畢竟這種事情誰敢輕易承認。

“那你屋子裡的那些東西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