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在廣袤的廢土上迅速穿行,車輪捲起塵土,留下道模糊的軌跡。

坐在後座上的旺達縮了縮脖子,抿住嘴。

兩天過去,他們現在已經靠近加拿大邊境了,而氣溫正在以一種不正常的速度下降。

作為身處高緯度地區的國家,加拿大的全年積雪期在一百天以上,部分地區更甚,冷一點很正常。

只是現在也太冷了吧?

彷彿聽到了旺達的心聲,克林特偏過半個腦袋在風中喊道:“從二十年前開始,這地就越來越冷啦!說是當年有人搞了什麼氣象武器,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的聲音在風中被迅速吞沒,只有車內的人能夠聽到。

越野車繼續不停地向前,黃沙和黃土逐漸消失,被覆蓋上一層看起來髒兮兮的雪地,車輪在雪地上劃過,軋過地面時發出沉悶的咔嚓聲。

旺達點點頭,隨後突然捂住嘴驚叫道:“看前面,前面有懸崖!”

靠在副駕駛座上的白夜懶洋洋地抬起頭看向前方,目光落在了那個懸崖上,什麼也沒說。

鷹眼聽到旺達的驚呼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並沒有減速或者改變方向,相反,他毅然決然地踩下油門,讓越野車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懸崖。

“我操。”弗蘭克看著飛速靠近的懸崖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順手把安全帶緊了緊。

越野車在衝出懸崖的那一刻,彷彿脫離了地心引力的束縛,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宛如一隻自由翱翔的獵鷹。

時間彷彿被定格在這一刻,周圍的景物變得靜止,只有風吹拂過車身的聲音穿透耳畔。

所有人注視著下方,等待著著陸的瞬間。

“哐!”

越野車重重地砸落在懸崖下方的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土石飛濺,但毫髮無傷。

“哈!蜘蛛車,小子!”克林特大笑一聲,越野車扭了一下,繼續向前行駛,穿過一片銀裝素裹的松樹林後,他們拐進了一條破舊的黑色公路。

白夜抬頭看到一塊鏽跡斑斑的標誌牌,它早已年久失修,字跡模糊不清。標誌牌上寫著“前方兩公里檢查站”,用褪色的黑色字型顯示著路線。

“快到加拿大了,這裡落基山脈還有些距離。”他隨口說道。

澤莫男爵此時就在落基山脈中廢棄的武器X工廠,他在那裡負責為紅骷髏研發超級士兵血清,保護他的人只有一個變種人雪崩和一堆意義不大的九頭蛇雜兵。

公路兩旁是一片荒涼景象,破舊的房屋和殘破的圍牆映入眼簾。

“該換輛車,這蜘蛛車實在太顯眼。”說著,克林特把車拐進了那些廢墟之中,幾人隨之下車,很快鷹眼又開出一輛看起來破舊的小轎車呼喚眾人上去。

“嗯...到檢查站的時候都別動手啊,老頭我以前來過這,有辦法過去。”鷹眼說著從後視鏡上掃了一眼後座的乘客。

在弗蘭克被白夜瞥了一眼,很不情願地點點頭後,他才發動引擎繼續向前。

檢查站,兩個士兵似乎有些無精打采地坐在哨亭內把手伸向火爐取暖。

當他們看到越野車駛過來時,其中一個士兵立刻起身大聲喊道:“停車!這片土地屬於世界之主,阿爾法戰隊的毀滅者,北境之王!”

“世界之主?”聽到這個詞,旺達有些疑惑地挑起眉毛。

白夜摸了摸下巴,答道:“一個從四萬年前活到現在的穴居人,不過咱們此行與他無關,無需太在意。”

世界之主,這傢伙的經歷基本上和隔壁DC的汪達爾·薩維奇差不多,都是從遠古時代得到了某種奇遇一直活到現代搞事情的老東西。

車門咔的一聲開啟,鷹眼滿臉笑容地跳下車。他朝著那兩名士兵喊道:“喬治?吉姆!今天是你們擱這執勤啊?”

那兩名士兵聽到克林特的聲音,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將槍口微微下壓了一些。

車上的白夜看著鷹眼和士兵們走到一起,他們開始互相交談,檢查站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最後,那老頭從衣兜中掏出些鈔票,一人發一點,路障被移開讓出通行的道路。

“怎樣?出來混可不只是打打殺殺。”回到車上的克林特對著懲罰者打了個響指,樂呵呵地握住方向盤。

白夜從後視鏡上瞟見身後的兩名士兵“看樣子他們和你很熟啊。”

“那是,兩年前年我走私的時候還來過這地方呢,這些地方人員流動性不高。”隨著轎車引擎的發動,老鷹眼的話匣子又被開啟了。

“如果咱現在殺了他們,交班的時候不管有沒有發現屍體,那幫人都會給世界之主或者澤莫之類的人報警。”

車還在行駛著,白夜的眼睛一眯,他在遠處路邊看到了一個滿頭腫瘤的女人在冰天雪地中艱難行走,立刻大喊一聲:“停車!”

近處看去她的面板十分蒼白,腦袋上扭曲變形的腫塊像是在不斷蠕動。

停下車,克林特摘下眼鏡詫異道:“咋啦,咱現在可沒功夫去管個被輻射過度的傢伙,正事要緊。”

“這就是正事。”白夜開啟車門直直地衝了過去,一腳把那女人踹倒在地,在她開始尖叫之前從她的懷中摸出一把槍,然後又補了一腳上去。

“這...這哥們平常就這麼暴力麼?”駕駛座上的老頭有些大跌眼鏡,但看著後座上兩位乘客一副波瀾不驚地樣子還是閉上了嘴。

緊接著,白夜一邊用槍指著那女人的瘤子腦袋,一邊繼續搜身,很快便找到一張皺巴巴的地圖。

這時,那女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尖叫起來:“月之母會懲罰你!在這人間地獄之中只有代表著月亮的月之母會拯救我們!”

嗯?

聽見月之母三個字,克林特眼前一亮,抓起弓箭就衝下車對準了那個女人喝道:“月光石在哪?!”

“是月之母!你們這些可憐蟲不配直呼她的名字!”被奪走武器的腫瘤女突然把額頭輕輕抵在槍口上,非常認真的說道。

車上的旺達與弗蘭克也走下車,看看這裡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