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看起來有些老舊的酒吧內,昏黃的燈光映照出淡淡的灰塵顆粒,營造出一種舒適而沉靜的氛圍。

酒架上整齊地排列著各式酒瓶,酒吧老闆,一個謝頂的中年男子,正專心致志地用一塊布不停地擦拭著手中的酒杯。

這是一種精湛的生意技巧,一直站在顧客們的面前會讓他們變得有些侷促不安,因此他選擇保持適度的距離,讓顧客在酒吧裡覺得輕鬆自在,這樣就會買下更多的酒喝。

“咕嘟。”

謝頂的酒吧老闆輕輕吞了一口唾沫,感覺喉嚨有些乾澀,額角漸漸沁出一滴冷汗。

但此刻他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讓顧客感到放鬆,而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和害怕。

一個肌肉虯結的綠皮漢子坐在吧檯旁,臉上嘴角滿是鮮紅的血跡,眼睛異常特別,一個瞳孔大如銅鈸,另一個卻小得如同針尖。

這雙異樣的眼睛透著股狠戾的勁,彷彿在它們的深處蘊藏著無盡的野性和兇狠。

而那臉上的血,並不是他的。

地上散落著幾具殘破的屍體,他們的喉嚨被兇狠地咬開,鮮血染紅了酒吧的地板。

這些屍體曾經是酒吧老闆的老主顧,一群平日裡老實本分的工人,此刻今天卻毫無預兆地倒在了血泊中。

那些工人的面容扭曲著恐懼和痛苦,死去的雙眼仍然張大,彷彿仍然在無盡的恐懼中掙扎。屍體四周散落著打翻的椅子和碎裂的杯子,堪稱一片混亂。

“老東西!再來十瓶啤酒,今天老子搞了輛好使的摩托車,該慶祝慶祝!”

那個綠皮漢子高聲大喊,一巴掌砰地一聲拍在吧檯上,強大的力量震得房頂上落下了些灰塵。

酒吧老闆趕緊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顫抖著走向酒架,開始準備那十瓶啤酒。他的手指不禁有些抖動,面對眼前這位班納的兒子,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就在幾分鐘前,他的那些老主顧只是看不慣這伽馬怪物的行徑——他‘搞’來那輛摩托車身上還沾著不少血呢。

於是就嘀咕了兩句,結果落得現在這麼個下場。

“您要什麼都行,盧克老大。”酒吧老闆畏縮地回應著,他小心翼翼地抓起幾瓶啤酒,擺在了綠皮男人的面前。然後,他轉身去取剩下的酒,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哈哈哈哈!好啊,說的好!”

那綠皮漢子,盧克,仰頭哈哈大笑,似乎對剛剛的暴行感到十分滿意。他的笑聲猙獰而嘶啞,如同野獸的咆哮,讓酒吧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酒吧老闆不敢再回頭看那些屍體,只能低頭繼續準備酒水,努力強裝鎮定。

那綠皮漢子一隻粗大的手掌緊緊握住酒瓶,大拇指在瓶頸上用力一按。嘎巴一聲脆響,瓶口和瓶蓋直接從瓶身上脫離,呼嘯著飛了出去。瞬間,尖銳的瓶蓋直奔酒吧老闆的後頸而去。

酒吧老闆正在低頭整理酒水,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突然,一股劇烈的疼痛傳遍他的後頸,他猛然抽搐了一下,手中的酒瓶差點從手中滑落。他倒抽一口冷氣,隨即捂住受傷的部位。

“求您,求您別再找麻煩了”酒吧老闆顫抖著聲音,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回過頭來。

聽見老闆的討饒聲,盧克直接把臉湊了過去,一大一小的瞳孔死死地盯著老闆,張開嘴露出一口帶血的黃牙,“得了吧哥們,我長這麼斯文,像是會找事的樣子嗎?”

“嘭——”

就在老闆陷入絕望之際,綠皮男人的背後突然傳出聲響動,接著一團七彩物質漂浮其間,接著一架看起來像是雪橇的東西從中滑出,穩穩地飄在半空中。

雪橇上的防護罩緩緩升起,露出裡面坐著一個穿著防護服的人,他跳了出來打量著四周。

根據剛剛控制檯上的資料來看,時間對了,但是空間好像有點不對,白夜默默想著,然後注意到了眼前的二人以及一地的屍體,微微皺眉。

果然還有些浩克幫的殘餘成員散落在廢土上,看來之後的清理工作得再做的細緻些了。

“什麼動靜?!”盧克猛然回過頭去看,眼前的情景讓他不禁一愣。

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了一個穿著奇異防護服的人,身邊還漂浮著一個怪模怪樣的交通工具。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感到了一絲莫名的寒意,這種來自未知的威脅感讓他不寒而慄。

白夜走向比他高出幾個頭的綠皮男人,一把抓住其脖子,手指彷彿鐵鉗一般緊緊扣著。

“嗬嗬呃呃.”

盧克的雙眼逐漸凸出,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他用力地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一陣無法理解的喉音。

然後,白夜用力一甩,綠皮男人被他高高舉起,朝著酒吧的門口猛然扔去。綠皮男人的身體猶如炮彈般飛出,直接撞穿了酒吧的牆壁,碎裂的玻璃四處飛濺。

酒吧內頓時一片死寂,老闆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浩克幫被剿滅的訊息還沒來得及傳到他這裡。

在他印象中,膽敢直接反抗浩克幫的人幾乎不存在,像這樣如同拎起一隻小雞仔一樣拎起一隻浩克,再扔出去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綠皮男人在空中飛了半秒,然後重重地摔在了街道上,揚起了一片塵土。

盧克艱難地從廢墟中爬了起來,用力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然後瞪著白夜,發出低沉而嘶啞的咆哮聲,“你等著!等我見了老爸,他會派人來收拾你的!”

“那你現在就去見他吧。”白夜輕聲說著,他跨過地上的破碎木板片,穩步向盧克走去。

每邁出一步,盧克眼中的憤怒都褪下一分,取而代之的是愈發濃郁的恐懼。

走到近處,白夜輕輕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盧克的肩膀,後試探性地扭了扭臂膀,卻連一絲也動彈不得。

“伱你不是說讓我去見我爸嗎?”盧克的嘴唇顫抖著,聲音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恐懼。

“沒錯啊。”白夜眨了眨眼。

接著他一拳揮出,毫不留情地穿過了盧克的胸膛,強韌的肋骨和肌肉都無法抵擋這一擊,鮮血與碎裂的骨頭四濺而出。

盧克當場眼睛一瞪,當場沒了氣息。

而白夜則將手從綠皮男人的胸膛中抽出,用力撕掉沾血的手部防護服,在他手腕上,一對金色手環閃閃發亮,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