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清站在陸清墨面前時,陸清墨的忍不住微微退後了一步,心中發出了一聲嘆息。

怎麼……又突破了。

到底還講不講道理,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讓其他人怎麼活啊。

她該說什麼?

實在是沒話說了。

無論是武道,還是魂魄,周清帶給她的驚訝實在太多了。

人已麻木。

說什麼都不足以表達她受到的衝擊。

再說,說太多了,豈不是顯得她很沒有見識?

“墨姨,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舒服,很舒服。”

“你的武道……突破了?”

“對。”提起突破,周清仍然很高興。

“昨天晚上修煉的時候偶有所得,僥倖突破。”

又是偶得,僥倖,你上一次也是這麼說的。

“離上次突破才五天吧?”陸清墨感慨,“一共十二天時間,你走完了黑雲鎮一些天才的四年。”

“這樣的訊息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會打擊到多少自詡天賦超絕之輩。”

“有壓力才有動力嘛。”周清笑了笑。

陸清墨搖頭,不完全認可這樣的說法。

適當的壓力可以帶來動力。

但太強的壓力,那就直接把人給壓垮了。

“武道更進一步,也會反饋到你的魂魄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的魂魄修煉會更加順利,不要懈怠了。”

說著,陸清墨取出了兩樣東西,擺在周清面前。

一把木劍,一隻玉鐲。

陸清墨解釋了一下,“紫雷桃木劍,神符鐲,都是不比煉魂幡差的法器。”

“一攻一防,比較適合你。”

“謝謝墨姨。”

周清心裡面明白,何止是不比煉魂幡差,適合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是自己去鬼神都管司以物換物,煉魂幡和血輪加起來恐怕都換不到其中一件。

周清初步祭煉了這兩件法器。

他之前還從黃石仁那裡得到了一把魂性材料鑄成的飛劍,但那只是普通兵器,也就觀想境用用。

周清修煉到這個境界,那把魂性飛劍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幫助了。

法器才是適合他的。

不過周清祭煉了這兩件法器後,明顯感覺到它們都不如三光福靈鏡。

接下來周清又把安琅的事情說了一下,陸清墨沒有馬上見安琅,示意等下再說。

陸清墨猶豫了一下,又說道:

“你現在修煉,還會招來元氣魔嗎?”

周清聞言,立馬想到了那天本源交融之事。

“會的,不過它們害不了我。”

“不知道為什麼,魔頭降臨一段時間後,它們就會主動退去,只是魔頭的力量對我魂魄造成的影響還會持續一會兒。”

周清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麼能扛住元氣魔。

從某種角度來說,周清沒說謊,元氣魔的確是主動退去的,周清的魂魄也的確被魔頭力量影響了。

只不過那個魔頭是他自己。

“出竅境招來元氣魔本就古怪,它們主動退去,也不是不可能。”陸清墨點了點頭。

“不過魔頭詭異,不能始終寄希望於它們退去。”

“這樣吧,我教你一門降魔道術,以便你面對元氣魔時自保。”

“墨姨,這太貴重了……”

“也不是很貴重,世間名門大派都會教授弟子這樣的道術。”

“面對魔頭,終究只能靠自己,別人……”

陸清墨說到這裡突然閉口不言。

面對魔頭靠別人的下場,周清和她都已經親身體會過了。

終生難忘。

“此道術名為解厄真經,面對魔頭時誦唸咒語,便能生效,我現在傳授於你。”

“此術並非是一定能夠降伏魔頭,修為越高,解厄真經的效果就越好,不過哪怕修為低下,唸誦法咒總是會有幾分效果的。”

陸清墨開始傳授周清道術,周清仔細聆聽。

雖然已經有了金光咒,但多學一門降伏魔頭的道術總歸是有好處的。

到時間後,周清離開桃林,陸清墨把目光從周清的背影收回後,看向了陰陽石燈。

“出來吧。”

太白武館,周清興沖沖的就想去找大師姐,讓她來個晨摸,卻發現武館之內,有一批外人。

騰龍武館的人。

“喲,這不是太白武館的天才嗎?”隴雲看見周清,立馬叫出了聲。

“怎麼,現在才來武館練武?”

“換做我騰龍武館,你這樣的怠惰之輩,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周清看了隴雲一眼,走到了白若月旁邊,以埋怨的口氣說道:

“大師姐,我早就說了,讓你找兩個人去看門,你就是不聽。”

“現在好了,野狗都跑進武館了,口氣還那麼臭,武館都被汙染了。”

“噗嗤!”

本來面色有些冷的白若月笑出了聲,“的確是我的錯,等下我就去找人去門口,專攔野狗。”

隴雲臉色難看了起來,“小子,你說話給我注意點,說誰是野狗呢?”

“樂,我說野狗,隴少館主你激動什麼?你不是人嗎?”

“我當然是人,你少在那裡陰陽怪氣的!”

“那我罵野狗,你跳出來幹什麼呢?難不成野狗是你帶進來的?”

“小子,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禍從口出知不知道。”

“急了,你急了。”

周清笑了,“你們這樣都把我搞得分不清誰是野狗,誰是人了。”

“大師姐,你們分得清嗎?”

張元濤第一個回答了周清。

“遠看像人,近看像狗,仔細一看,不人不狗。”

騰龍武館的人各個神色難看,怒氣勃發。

隴雲猛的大喝,“白若月,今天我騰龍武館是來切磋武道,討教武功的,你們在這裡囉裡八嗦,莫非是太白怕了我們騰龍不成?”

“切磋就切磋,你喊那麼大聲幹什麼?”白若月不屑的說道:

“你要向我討教?”

“我今天不出手,只是替我騰龍弟子壓陣,以免你們的人壞了規矩。”

隴雲想把自己摘出去,他和白若月切磋完全就是單方面捱打。

“我太白武館從不畏懼挑戰。”張元濤笑了起來。

“但不好意思,既然是你們登門求教,那切磋的規矩應該由我太白武館來定。”

既然是上門請教,那章程由主人定,也是預設的規矩。

“隴少館主,我太白武館一共有兩名臟腑境武者,不知你準備向誰討教?”

隴雲神色陰晴不定,騰龍武館這裡只有他一個臟腑境武者。

周清卻來了精神。

太白武館只有他一個皮肉境武者,待會若是真要切磋,那他豈不是要登場了?

好好好,上次和騰龍武館發生衝突時沒有等到的機會,今天終於來了!

該我上場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