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齋齋瞅了瞅手裡匕首,很普通的款式,沒意思,隨手放到一邊。對自己突然失去意識的事很在意。

“葵葵回放一下,我看看為什麼會突然拿起匕首。”

她記得自己正在到處看看,眼前突然模糊一片,是聽到葵葵喊聲才恢復視線。

向日葵擔心崽崽又突然做什麼危險事情,快速調出從崽崽打量房間開始的影片。

邢齋齋專注盯著影片,看到自己打量完房間,心裡吐槽著房間空曠。

下一秒,影片裡她眼神變了,不止眼神,整個人氣質都變得死氣沉沉,臉上詭異的露出解脫笑容,手伸向枕頭底下......

向日葵在陪崽崽看影片回放,忽然,崽崽又開始拿起匕首,回頭一看,眼前這個死意決然的人根本不是崽崽!

它眼看著匕首又伸到脖子上,大喊:【崽崽。】

邢齋齋死寂的雙眸出現短暫的疑惑。

向日葵急忙道:【快把匕首丟遠一點。】

“匕首?”

邢齋齋見匕首又出現在手裡,心裡一驚,立馬把燙手山芋用力丟了。

她剛要繼續看回放影片,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定製黑西裝,濃顏系的男人站在門口。

匕首好像被自己丟到門口方向,往下一看,果然,匕首在男人腳邊,她想說什麼,視線又模糊一片了......

完了,要被誤會了。

……

邢諶加班回來路上,遠遠看到雨幕中亮堂的別墅,還有嬰兒啼哭聲,想到家裡情況。加快速度開進門口,頂著暴雨跑進大廳,見保姆下來,心裡發沉。

保姆只有特殊情況才會離開女兒身邊。

“先生,小姐疼得難受,我去喊秦醫生。”

“嗯。”

邢諶點頭,迅速來到女兒門口推開門,一把匕首落在腳邊。外界聞風喪膽的總裁,作為爸爸,這一刻嚇得身體顫抖,眼眶溼潤。

“小齋.....”

邢諶坐在床邊,小心翼翼檢查她有沒有受傷,確定沒有外傷,心依然不敢放下。

女兒如今才雙十年華,自從十年前被車禍奪去雙腿,怪事總是纏著她,無論是什麼治療方法都沒用。

他們不是沒注意到女兒越發沉默的樣子,每到深夜睡不著覺的痛苦,吃了安眠藥也會被驚醒。

她活得太痛苦,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怪事折磨的精神萎縮,越發瘦弱,卻無能為力.....

‘邢齋齋’緩緩搖頭,嘴角露出笑容:“爸爸別擔心,我沒事。”

為了讓爸爸放心,她乖乖躺下來,一開始就注意到爸爸淋了雨,心裡擔心:“爸爸你衣服都溼了,這天氣容易感冒,快去洗漱吧。”

邢諶點頭,人沒有馬上走,幫女兒蓋好被子,嘮叨著關心的話,等她快睡著了才離開。

兩人都沒有提起匕首的事。

邢諶路過匕首,悄無聲息撿起來,掩上門,眼裡的溫柔瞬間被冰冷替代。

女兒房間怎麼可能會出現致命東西,還是匕首,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誰敢傷害他女兒,絕不放過。

房間內

“汪,汪,汪汪.....”

犬吠聲時不時在床邊響起。

‘邢齋齋’麻木的聽著聲音,沒過多久,一個男音響起:“乖,不叫。”

空曠的房間裡,兩個聲音聽的一清二楚,細聽發現並不恐怖,男音溫柔純淨,恰似清風拂面。

‘邢齋齋’常年精神緊繃,只覺聲音驚悚詭異,蓋上頭,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

黑暗中,恐懼來得更猛烈,耳邊陌生人說話的聲音更加清晰,她剛恢復一點的精神猛然崩潰瓦解。

拿出累積的安眠藥,一把放進嘴裡。

向日葵在一旁嚇得花瓣禿了,尖叫:【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