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餘江話音落下的瞬間,祁東一腳就踹在了面前的狗籠上。

咔嚓!

伴隨著一聲脆響,狗籠直接被祁東踹開了一個口子。

狂暴的怒意充斥著祁東的每一根神經,祁東看向餘江,揪著對方的領子直接拉到自己的身前。

“你說什麼?”

“啊我說,那個陳小姐,先前就被關在這裡。”

餘江被暴怒的祁東嚇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乾巴巴的看著對方,連忙將責任甩在阿虎的身上。

“對,就是一個叫阿虎和一個叫豹哥的人將陳小姐關在這種地方的。”

“阿虎?豹哥?”

祁東微微眯起雙眼。

這名字,不正好都是些畜生麼。

那個阿虎他知道,現在應該快要異化成怪物了,可這個豹哥.之前聽阿虎和宋老的談話,應該是這裡的一個小頭目。

“陳情呢,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啊?之前她還被關在這裡的,這才多久的功夫,竟然被帶走了?”

“帶走了?”

祁東的瞳孔微微一縮,不過卻還是強行壓制住胸口的怒火,鬆開了餘江的衣領。

“角鬥場,帶我去。”

“角鬥場?”

聽祁東這麼一說,餘江生生的嚥了口唾沫,那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之前沒有跟馭屍會撕破臉的時候,還被對方帶著去過,可結果就是他連一分鐘都待不下去,就噁心得差點將胃都吐出來。

“嗯,我之前聽他們說要強行帶陳情去角鬥場,現在這裡沒有,我懷疑就是被他們帶進角鬥場裡面了。”

祁東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看向餘江緩緩的開口道:“只要能夠救出陳情,我可以答應你一個不算過分的要求。”祁東這算是給餘江一個人情了,要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賣對方一個人情,根本不過分。

“好!”

餘江畢竟也是刀尖上跳舞的人,聽到祁東的話,眼前頓時一亮。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他就喜歡和祁東這樣爽快的人打交道。

“我們走,去角鬥場。”

說著,眾人直接回到了電梯當中,餘江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按下了負二樓的按鍵。

“國貿大廈整個負二層,原本是地下停車場,但是現在地下停車場各出入口全部被封死,被那個人改造成了角鬥場。”

“所謂的角鬥場,顧名思義,其實就是為了吸引當地富豪來逗樂子的地下拳場,只不過這裡比地下拳場更加血腥恐怖。”

說完,餘江還看了看祁東。

“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祁東聞言點了點頭,他大概已經知道角鬥場是幹嘛用的了。

很快,電梯便到達了負二樓,電梯門剛一開,祁東便聽見了熱烈的叫囂聲。

“殺了他,哈哈哈!”

“沒想到這個女的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打起架來可一點不含糊啊。”

“哎呦快別說了,你沒看到半個乳房都被撕掉了,嘖嘖嘖,可惜了。”

聽到周圍的叫嚷聲,祁東的瞳孔微微一縮,順著昏黃的燈光,祁東的視線逐漸落在了負二層中央的擂臺上。

整個擂臺都被鐵網圍了起來,祁東看向鐵網內,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正在和一個異化的狗扭打在了一起。

只不過,這個女人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肉眼可見的便是整個上半身近乎被狗嘴撕裂。

可她仍舊不顧一切的跟這條狗撕打著,就像是得了瘋狗病的母狗。

“這裡的人都是瘋子。”

艾琳嘆了口氣,看著臺上的女人眼中滿是憐憫,她們之前也都曾是誰的至親,誰的摯愛,也都是被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的公主,可是為了活下去,她們終於也爆發出了最原始的野性,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對著面前的怪物發起全力一擊。

可有的時候,差距並不是狠就能夠拉近的,女人終於還是在瘋狗的一次次撕咬中倒了下去,便再也沒有站起來。

“哈哈哈哈!”

另一邊,那些帶著面具下注的看客,嘴裡發出一些類似於野獸般的大笑。

他們其實並不是因為贏得了那一點微末的錢財而感到高興,畢竟,能夠進入這個地下角鬥場的人,身價絕對不會低於千萬。

他們為的只是欣賞這一場變態的爭鬥,滿足他們內心變態的慾望。

祁東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看著那被抬走的女人的屍體。

“如果她們贏了呢?”

祁東目不斜視,卻在問著身邊的餘江。

餘江臉色有些蒼白,但好過第一次進入這裡的時候直接吐得不省人事。

“贏了的人就可以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繼續戰鬥,週而復始,直到徹底站不起來為止。”

“草!”

祁東暗罵一聲,這裡的人都是被慾望支配的瘋子,他們不可能在乎參賽者的死活,只是為了滿足他們內心的慾望。

“其實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在失去了規則的束縛下,人跟野獸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就像是路邊的流浪貓,有的時候為了爭奪一隻母貓的配偶權,也會打個你死我活,無關利益,只是滿足自己的慾望罷了。”

餘江就像是一個哲學家,倒揹著雙手看著中央的擂臺。

嘖!

祁東忍不住看了餘江一眼,這傢伙,也快變成下面那群瘋子了。

兩人談話間,籠子裡有走出來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看上去就和那些人有些不同。

祁東雙眼微眯,片刻後緩緩的吐出三個字。

“練家子。”

“嗯?你咋知道?”餘江聞言一愣,他在道兒上混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出面前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同於常人之處。

“你看她走路的姿勢。”

“左腳向前的時候會微微外傾,而且這麼遭受到了這麼長時間的囚禁,還能夠走得這麼有力,明顯練過。”

聽祁東說完,餘江的目光落在了女人的雙腳上,的確,正如祁東所說的那般,這女人走起路來真的和其他人不同。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贏過對面那條瘋狗。”

祁東微微嘆了口氣,懸!

他跟這種變異的生物交過手,深知對方的恐怖,更何況自己還是有武器在手,所以能夠贏得了,而下面那個女人赤手空拳的,很難贏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