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離淵面對著這樣的狀況,卻是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顯然,他並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而太后見狀,沉聲道:“皇后!你這是做什麼!”

“母后,兒臣著實不忍心看著皇上受苦!”皇后沉聲道,“這些人狼子野心,意圖謀害皇上!母后您作為皇上的母親,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興風作浪!”

“可是,這是雲瀟在救皇上。”太后此時也很是糾結,她豈能忍心看著皇上受苦,還不是形勢所迫。

“母后!不要聽他們胡言亂語!他們就是要害朕!朕好痛苦——”籠屜裡的皇上,也在哀聲乞求,“皇后!快!快把朕救出去!”

“來人!把皇上救出來!”皇后一聲令下,那些侍衛便要上前去解救皇上。

此時,顧九清道:“皇后娘娘!若是您中斷了治療過程,害死皇上。這個責任,您可擔待得起?”

“本宮是救皇上!你們分明是亂臣賊子!意圖謀害皇上!”皇后不甘示弱的吼道。

聞言,顧九清仍是義正言辭的道:“草民只問皇后一句話,中斷治療,害死皇上,這個責任,你擔不擔得起!若是您一力承擔,草民絕不阻攔!”

“你少在那妖言惑眾!”皇后怒斥。

“皇后娘娘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治療之前,草民已經跟太后娘娘說過了,治療不能中斷,否則皇上必死無疑!皇后一意孤行的要中斷治療,很難不讓人不懷疑皇后的目的。”顧九清的話,瞬間激怒了皇后。

“你……放肆!”皇后怒不可遏的道,“來人,把這個逆賊給本宮抓起來!”

那些侍衛衝著顧九清便圍上去的時候,卻是忽然像是受到了無形力量攻擊似的,齊齊飛撲了出去。

見狀,皇后瞬間戒備。

而此時,蒼離淵款款站了起來,淡聲道:“回答她的問題!”

“什麼?”皇后一時間沒能緩過神來。

“謀害皇上的罪名,皇后可擔得起?”顧九清趁機補充道。

皇后冷眸瞪著她,沒有說話。

籠屜裡的皇上此時還在求救道:“皇后,救朕出去!救朕出去!”

他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想從這可怕的痛苦之中解脫出來。

“皇上,你再忍忍!”太后哽咽道,“雲瀟,到底還要多久?皇上為什麼還不好!”

“回太后,還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徹底清除皇上體內毒素。”顧九清道,“皇上且忍耐一下。”

“朕忍不了——朕要出去——快放朕出去!朕要殺了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皇上氣怒的叫囂著,掙扎著,如同一條離了水的魚。

見狀,蒼離淵淡聲道:“既然皇上迫不及待求死,本王便滿足你。待你死後,本王立刻推晉王上位。誰做皇帝,於本王並無差別!”

忽然被點名的蒼君銘不由一怔,看向籠屜裡的皇上,眼神便蒙上了驚懼。

“皇兄莫要聽他胡說,臣弟絕無二心!”蒼君銘一下子,額上冷汗都滾落了下來。

皇上此時的哀嚎聲卻是減弱了不少,他扒在籠屜上,眼神銳利的瞪著蒼君銘。

滿臉的汙垢,都蓋不住眼中的冷意。

“皇上……”皇后此時道,“莫要聽鎮國王挑撥離間,臣妾看他分明狼子野心,故意挑撥你們兄弟的關係!還想要害您性命!”

“是去是留,你自己決斷。本王給你一炷香時間!”蒼離淵一聲令下,很快便有人拿來了香爐點上了香。

雖然身上還是痛苦不堪,但畢竟性命要緊。

皇上最終還是選擇了留下,繼續接受治療。

半個時辰之後,他身上的毒素全都排了出來。

底下的籠屜早就烏黑一片,散出來的氣味,更是惡臭熏天。

但是他身上再也沒有了那可怕的痛苦之感,這叫他簡直喜不自禁。

“朕……朕好了!”皇上歡喜的看著自己恢復了平靜的面板,縱使虛弱,卻也不禁朗聲笑了起來。

意識到了顧九清的本事之後,皇上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雲瀟,朕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他怕死,非常怕!

“可以了皇上,您身上的毒已經全部祛除了。”顧九清淺淺笑道。

皇上如獲大赦,趕緊從裡面爬了出來。

離開之後,他休整了一番,整個人已經恢復了大半。

而接下來,便是秋後算賬了。

此次他這毒中的蹊蹺,皇上曾經懷疑,這其實是蒼離淵自導自演的,故意針對於他的陰謀。

先把他折騰去半條命,再假惺惺的找人來救他。

但仔細想想,以蒼離淵的身份,著實也不至於繞這麼大的彎子來對付他!

蒼離淵手裡有誅龍鞭,哪怕當眾拿出鞭子抽他一頓,都不會有人敢說什麼!

至於蒼離淵親自推薦的雲瀟,皇上心中雖然存疑,卻也不得不承了這份救命之恩。

獎賞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還免除了她毀壞了貢品香料的懲罰。

但是對於蒼君銘,他的心中到底是生出了芥蒂。

就算他真的無意於皇位,但畢竟也是被蒼離淵點名過,要替代自己的人,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蒼君銘被皇上再次尋了個理由打發了回去,責令他在府中好好思過。

雖然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但是皇上暫時也不敢對他委以重任。

蒼君銘,失寵了!

而與此同時,雲瀟的名頭,卻是響徹京城。

隨即,顧九清便被白江安請回了府裡,說是讓她為顧九清醫治。

面對著真心待她的舅舅和表哥,顧九清也沒再隱瞞身份,選擇了同他們攤牌。

“清清?怎麼會!”白鶴洲詫然道,“你竟然好好的,那躺在床上的人……”

“是替我受過之人。”顧九清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道,“舅舅,表哥,我想同蒼君銘和離,還需你們幫我!”

“和離!必須和離!晉王那等敗類,為了一個妓女那般傷害你!就算你不說,我們也絕對不會容許,你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白鶴洲義正言辭的道,“走!我現在就帶你去同他和離!”

聞言,顧九清卻是拉住了他。

“表哥,沒那麼簡單。這是皇上賜婚,哪能說離就離!”顧九清淺笑道,“不過現在,我倒是有了絕佳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