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長歪了

儒生現在非常痛苦,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偶像淳于博士竟然不念及師門之情。

硬生生把自己也推向深淵。

甚至和李水沆瀣一氣。

儒生現在彷彿精神失常一般,他很納悶,淳于博士一向傳統守舊,現在怎麼會和李水串通一氣。

他抬頭望了望眼前的四周,眼見的除了無視就是嘲笑。

沒想到自己堂堂大秦儒生,為了大秦做了這麼多貢獻,現在竟然落了這版下場。

他很痛苦,精神恍惚之際,彷彿看不懂這個世界。

最終,儒生低頭緩緩跪下,向嬴政,向李水,向淳于越低頭認錯。

但是唯獨沒有向齊大人認錯。

此時齊大人很是納悶,本來自己還是被彈劾人,眾矢之的。

一轉眼之間,已經被李水輕鬆化解。

齊大人向李水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齊大人心想:萬幸李水今日竟然還帶了自己書寫的卷軸作品。

若是今日此作品拿不出來,想必必然會遭到群臣的攻擊。

今日能平安出著議政殿都難說。

齊大人聽著儒生嘴裡嘟囔著各種認錯,但唯獨沒有給自己道歉。

倒不是齊大人是貪功之人,事實此作品就是他與李水共同創作的嘛。

畢竟齊大人剛剛脫離有罪離之列,並不想與此儒生計較。

沒給我道歉就不道歉吧。

老夫做了這麼多事,遭到了多少人的誤解,需要給老夫道歉的人還少嗎?

齊大人本想默不作聲,一切聽從陛下的旨意。

此時李信又站了出來。

李信對著儒生緩緩說道:“你小子,憑著自己長了一張嘴,開始百年胡亂咬人。”

“現在想明白想認罪了。”

“認罪就認罪吧,如今你道歉卻唯獨落下了我與齊大人,是何意?”

儒生此時腦袋已經接近不正常狀態,但還是保留著一絲清醒。

紅著眼睛的儒生抬頭看了看盯著自己的李信。

緩緩說道:“別人道歉也就罷了,李將軍,我沒彈劾你吧。”

“今日的事,跟你是一點也不沾邊吧。”

“我為何要與你道歉。”

李信呵呵一笑,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能這麼理智。

但李信能站出來指責儒生,定是要到了自信的理由。

李信冷笑道:“與我無關?你可真敢說啊。”

眾人都面面相覷,很是納悶。

儒生彈劾的是淳于博士,或者說是齊大人,說的事儒生之間的事,他李信是武將,跟他八竿子打不著,能有什麼關係。

李信繼續說道:“如今你彈劾的是大秦博士官,是大秦的重臣。”

“如此大的事,你竟然說與我無關?”

“往大了說,此事與大秦社稷有關,與萬千黔首百姓有關。”

“我身為大秦食俸祿者,自是有關的,而且關係非常緊密。”

李信此時繼續口沫橫飛,也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

李信繼續說道:“往小了說,淳于博士是我姐丈。”

“自家人受到非議,受到不公的無端指責,我不能站不出來維護正義嗎?”

“如此種種原因,自是與我有關的。”

儒生此時被李信說的一愣一愣的,聽得七暈八繞。

沒忍住點了點頭。

李信看到儒生終於認同自己的想法後,滿意的看了眼李水。

李水不經意的對李信伸出大拇指。

李信轉身對嬴政拱了拱手,緩緩說道:“陛下,臣為了維護同僚和諧。”

“不被奸人冤枉了忠良之輩,所以才對此人好言相勸。”

“還請陛下看在此人也算有些苦勞的份上,輕饒了他吧。”

李信這招很是高明,若是對嬴政說從嚴處罰,說不定最終只會象徵性的懲罰一下。

但李信剛剛把其中的利害關係一說,眾臣聽的清清楚楚。

轉過頭來請求從輕處罰,如此一來,若是嬴政真的輕判了,倒顯得嬴政對此不以為意了。

若以此為例,那以後的朝堂還不是互相亂咬,;朝政昏庸了。

嬴政輕輕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李斯,此事由你負責,看著辦吧。”

李斯最近很是輕鬆,政通人和,沒什麼大案處理。

方才正在走神想著一會下朝回去吃什麼早餐時,被嬴政突然點名,下了一愣。

李斯趕緊對嬴政說道:“臣,遵旨。”

李斯扭頭皺眉看了眼李信和李水二人,發現他們二人也在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彷彿在嘲笑自己又攬了一個髒活累活。

李斯又看了看後邊的儒生,真想過去把此人一腳踹出去。

放著好好的儒家學說不研究,非要在這曬臉,學人家彈劾大臣。

彈劾水不好,非得彈劾齊大人,那是你能動的?齊大人的身後可是槐穀子。

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回去非得好好教你怎麼做人。

李斯恨恨的看了眼跪在議政殿的儒生。

此時嬴政說道:“槐穀子,如今秦酒的字型都設計出來了,這秦酒什麼時候釀製好?”

李水站出來,緩緩說道:“陛下,秦酒正在改良,最近幾日便可該良好。”

“屆時,臣會率先送到宮裡來呈給陛下。”

嬴政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揉了揉額頭,緩緩說道:“既如此,朕乏了,散朝吧。”

眾臣拜叩完之後,緩緩退出了議政殿。

剛出議政殿,就看到儒生被侍衛架著站在了一旁。

李水和李信笑了笑,故意大聲說道:“有些人啊,初心是好的,就是長歪了。”

李信哈哈笑了笑,緩緩說道:“槐兄,這心長歪了可不行啊,心長歪了,這心眼也就跟著歪了。”

李水和李信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儒生此時已經無力與他人爭辯,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路過的朝臣看到儒生後也是一臉不屑。

甚至想上去一人給他一巴掌。

此時,齊大人緩緩走了過來,對李水緩緩說道:“槐大人,多謝了。”

“哦,還有李將軍,多謝。”

李信哈哈笑道:“無妨無妨,我只是簡單助力了一把,我是最煩無緣無故給人亂按罪名了。”

齊大人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沒想到,我一向本分,少與他人來往,沒想到還是被人給盯上了。”

李水緩緩說道:“都是齊大人自己的功勞,若是沒有齊大人你的書法作品,想必也不會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