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看了看時辰,離早朝還有段時間,吩咐道:“去,上些早飯過來。”匠戶低頭應了一聲,轉身往廚房去了,邊走邊想:這下李將軍不得不信了吧。

謫仙大人的早飯與我們都是一樣的。

這時,李信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出了聲。

因為熬了一晚上沒睡,半夜還耍了一套大刀,現在確實有些餓得發慌。

一聽要吃飯,尤其是吃別人家的,更有點迫不及待了。

李信高興的喝了口熱茶。

剛下杯,看到李水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李信頓時把臉陰了下來。

一心光想著吃東西呢,竟然差點忘了自己是幹嘛來了。

李信看了李水緩緩說道:“槐兄,你這人,不光明磊落。”

李水打了一個哈切,聽完李信的話,差點咬住舌頭。

李水笑了笑說道:“我不光明磊落,這話如何講呢?”

李信惡狠狠說道:“槐兄,你與我說實話,昨天你是不是給我下毒了?”

李水笑了笑說道:“是呀,昨日我不是與你說了嘛,你當時還不信,不以為意的走了。”

“怎麼,李兄,現在相信了?”

李信嘆了口氣,說道:“我能不信嘛,一夜未睡,數了半天房梁,還是無法入睡。”

“便去院子裡練了一天功夫,依然毫無睏意。”

李信繼續說道:“我一大早便來了你這,槐兄,你倒是睡得安穩。”

“若是不用上早朝,你是不是要睡到中午才起來。”

李水笑了笑說道:“那倒不至於,這不李兄在這嘛,不能慢待了李兄。”

李信納悶問道:“你究竟給我下的是什麼藥,竟然讓我一夜未眠,毫無睏意。”

“若是當年南征的時候,有你這般東西在手,也不至於被楚軍偷襲了。”

李水品了口茶,笑了笑說道:“李兄,當年拜給楚軍,是被偷襲的原因嗎?”

李信眉毛一挑,彷彿一副藥幹架的姿勢,說道:‘當然了,若不是楚人奸詐,我豈能重了他們的圈套。’

李水緩緩說道:“兵不厭詐,說到底,還是李兄你當時技不如人啊。”

李信嘆了口氣,說道:“技不如人我承認,不過現在已經過去了。”

“如今大秦繁榮,人人都想投奔過來,誰還會作亂呢,爭先恐後的來享福還享不夠呢。”

李水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這是誰的功勞呢?”

李信眼珠子一轉,瞥了眼李水,口是心非的說道:“這個嘛,當然是槐兄你的功勞了。”

“若是沒有槐兄,現在的大秦,想必還得退化幾十年。”

李水心想:呵呵,幾十年,恐怕上千年也快有了。

李水擺了擺手,對李信說道:“李兄,可要給我戴高帽子。”

“一切自然都是陛下的功績,若沒有陛下的英武決斷,光憑我區區肉體凡胎,斷然不會讓大秦如此繁榮的。”

“當然了,這裡還有李兄的功勞,若沒有李兄作為我的左膀右臂,想必早被趙高那廝給害了。”

兩人互捧之後,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隨機,李信盯著李水笑道:“槐兄,既如此,快些把解藥拿來吧。”

“我已非當年南征時那般精狀了,若是再熬上一兩晚,恐怕早朝你就看不到我了槐兄。”

李水品了口茶,差點笑出聲。

李水剛想說話,匠戶端著兩份早飯走了進來。

李信打眼一看,果然是油餅和豆花,看著就美味。

李信正想端過來品嚐一番,匠戶卻把豆花端到了李水面前。

給自己面前端了一晚粟米粥,和一小碟冷盤。

李水笑了笑說道:“這不,解藥來了,快吃吧李兄。”

李信愣了愣神,幽幽說道:“槐兄,你過分啊。”

“你自己吃著美味,讓我喝這粟米粥,成心饞著我是不是。”

“你還沒來的時候,我就聽匠戶說了,今日早飯是豆花,我這肚子就是為豆花留著的。”

李水緩緩說道:“槐兄,你不能吃這個。”

“現在對你而言,喝一碗粟米粥,對你來說是最好的解藥了。”

李信擺了擺手,說道:“槐兄,你當我傻是不是,這粟米粥完全就是充飢的東西,什麼時候還成解藥了。”

“真是聞所未聞。”

李水笑道:“今日不就聽到了嘛。”

李水繼續說道:“我且問你,你是不是之前從未遇到過徹夜未眠的情況?”

李信想了想,說道:“有過。”

李水皺了皺眉,說道:“什麼時候?”

李信緩緩說道:“喝大酒的時候。”

李水無奈點了點頭,說道:“嗯,此次的情況也基本類似,既是徹夜未眠,喝些粟米粥,養養胃。”

“同時還能緩解大腦疲勞,有助於李兄你睏意來襲。”

李信想了想說道:“我吃你的豆花就達不到這效果了?”

李水淡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這是鹹的,而粟米粥含些蔗糖,有助於李兄你感受到疲憊入睡的。”

李信看了看眼前的粟米粥,緩緩說道:“這沒人吃的東西還有這功效呢?”

李水差點噴出來,心想:這在我們藍星可是富人家的寶貝糧食。

富家老爺們吃慣了山珍海味,就愛吃這一口地道的農家味。

李水緩緩說道:“李兄,積些口德吧,說不定你姐丈每日就在吃這些呢。”

李信納悶問道:“恐怕我姐丈在家天天偷著吃些山珍海味吧,如今閒雜人等不得進去,誰知道他吃什麼好吃的呢。”

淳于越府上,淳于博士放吃完飯,還沒等把嘴擦乾淨,使勁打了一個噴嚏。

淳于博士擦了擦鼻涕,納悶說道:“誰呀這是,大清早的說老夫壞話。”

李信喝了口粟米粥,覺得味道還不錯。

也可能是餓的時間太長了,只要不是特別怪的味道,估計他都能吃的下去。

李信很快喝完一碗,又讓匠戶上了兩碗,喝完之後,李信擦了擦嘴。

長吁了口氣,說道:“痛快。”

李信繼續說道:“剛才光顧著吃了,差點忘了問你槐兄,你給我下的到底是什麼毒?”

李水笑了笑,說道:“並非是毒,而是濃茶而已。”

李信納悶問道:“濃茶?我怎麼喝著有些苦?”

李水緩緩說道:“對,濃茶,過濃的茶,味道自然偏苦些。”

“李兄你平日只喝清茶,初喝濃茶自然適應不了,所以才精神抖擻,徹夜睡不著了。”

李信想了想,說道:“這麼說,這粟米粥也不是解藥了?”

李水一攤手,說道:“你這麼想,也沒錯。”

李信摸了摸喝撐的肚子,咬著牙說道:“我還沒吃上豆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