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飛死後,楊業幾人與馬明輝坐在一起聊天后才得知,馬明輝本是一個大學教授,妻兒雙全十分幸福,即使是末世降臨,也依靠著馬明輝的聰明才智一直得以倖存,直到躲在山林中的他們遇到了昏迷的方文飛,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方文飛聲稱自己的工作是保鏢,只不過因為末世僱主死了,他也沒有了去處,一路遊蕩到這裡被馬明輝夫婦二人所救,他手裡還握著一個行李箱,起初馬明輝一家也不疑有他,便接受了方文飛,生活在一起其樂融融

而方文飛也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拳腳功夫十分了得,曾在一隻變異喪屍的嘴裡將他們的小兒子救下,如此一來夫妻二人更是對方文飛十分感激,同時也隱隱將對方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然而生活總是沒有那麼如意,在末世更是如此,喪屍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主人,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更改的事實,面對屍潮,就是再厲害的角色也得退避三分,他們的臨時小窩更是阻擋不住喪屍的摧殘,很快便成為一片廢墟,然而在逃離的途中,馬明輝也不幸被喪屍咬中

馬明輝也是從城市中跑出來的,他明白被喪屍咬了之後會是什麼下場,於是他懇求方文飛帶著自己的妻兒逃離,不僅他的妻兒不願意離他而去,方文飛更是以不能放棄救命恩人的大義同樣留了下來

然而令所有人都感到驚訝的是,在經歷了幾天幾夜之後,馬明輝不僅沒有變成喪屍,就連自己被喪屍咬傷的傷口也竟緩緩癒合,這如同奇蹟般的一幕令他不由感嘆上天有眼

同時他自己心中也決定找一個研究所,看一下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對喪屍病毒免疫,以求可以製作出解藥,拯救天下蒼生,可就在一天清晨,他醒來後便看到自己妻兒殘破的屍體擺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則變成了一個十分高大的怪物

“我到底做了什麼....”他看著自己大手上的鮮血深深的自責道

事後馬明輝不僅一次想要自殺,可全被方文飛攔了下來:“製作解藥拯救蒼生的重任還在你的身上,你怎能現在就死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將這份弒親的悲痛埋在了心底,現在他只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一天,外面闖進來一個變異喪屍,馬明輝不懂任何戰鬥技巧,在力量上也不如對方,被打的節節敗退,最後還是方文飛憑藉著自己靈活的身法將其引開,馬明輝這才倖存了下來

拖著傷軀回到那破舊的小窩後,他躺到床上看到了衣櫃中的行李箱,正是方文飛當初手中握的那一個,因為當初屍潮來襲,行李箱也變得有些破損

於是馬明輝就想著將上面的破洞補一下,畢竟二人現在都這麼熟了,行李箱也不可能有什麼貴重物品,可就當他將裡面東西騰空的時候,一支注射器和一個小型檔案箱從裡面掉了出來

他先是將注射器拿了起來,觀察了一下,是已經用過的,他心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於是趕緊來到一面破鏡子前,檢查著自己身上,果然在脖子動脈處有一個小紅點,身為教授的他當然知道這是針孔快要長好時的樣子

馬明輝的妻子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為人樸實重感情,他的孩子更是才幾歲,根本不知道這東西叫什麼、怎麼用,再加上這東西出現在方文飛的行李箱中,兇手呼之欲出

馬明輝憤怒之餘,也有些疑惑這方文飛為什麼給自己注射東西,隨後他看到了地面上那個小型檔案箱,他將其拿了起來,上面雖然有著密碼鎖,可小小箱子怎能承受住他的巨力

輕鬆將其開啟後,看著裡面厚厚的檔案,裡面赫然記載著藥劑的成分、作用以及會導致的後果,他徹底明白了,妻兒之所以會慘死,自己之所以變成了這副樣子,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他無比相信的方文飛!

馬明輝徹底瘋狂了,將這殘破的小房子暴力毀掉之後,恢復平靜的他深知如今的自己雖然力量無雙,可面對方文飛這樣的古武高手恐怕傷不了其分毫,於是他帶著所有檔案和滿腔的仇恨離開了這裡,伺機報復

可還沒有走出多遠便被方文飛追上,馬明輝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使出了王八拳法攻了過去,面對如此狀態下的馬明輝,方文飛也只有暫時躲避一途

“馬兄這是怎麼了?我可是你的兄弟啊!”

如果不知道這傢伙就是罪魁禍首,馬明輝還真有可能被他這副無辜的樣子所矇蔽,只不過現在他浪費了太多的力氣,不僅沒有傷到對方,倒是將自己累得不輕

“難道是博士的藥劑不穩定?果然,到了最後還是比不過雷吉博士麼...”

聽到方文飛的呢喃聲,馬明輝也徹底瘋了,最後果然還是這傢伙搞的鬼,枉自己及家人如此信任這個畜生!

馬明輝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了一股力氣,正好一拳擊中了走神的方文飛

方文飛口吐鮮血,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最後只能暫時退走,馬明輝也恢復了一下力氣之後便趕緊離開此地,最後在這片密林中安家,即使如此方文飛也不停地來這裡騷擾

於是馬明輝按照檔案上的記載,將一些喪屍製作成瞭如今的赤腳怪與方文飛鬥爭,最後出現了剛才那幕

“不對,這些赤腳怪身上沒有屍氣,喪屍已經沒有了意識,相當於是病毒操縱的軀體,你說謊!”

聽完馬明輝的遭遇,楊業敏銳地從他的話語中發現了漏洞,將死人變成活人,就算是科學也絕對不可能做到!

馬明輝聞言嘴角卻劃過一抹苦澀

“沒錯,將死人變成活人科學確實做不到,可如果利用屍體中的細胞活性讓其變化、活動,還是勉強可以辦到的,這就是力量的代價...”馬明輝說完便向楊業幾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腋下

那裡的血肉已經變得異常乾枯,楊業突然伸出手摁住馬明輝的頭顱,將炁探入其中探查著什麼,幾分鐘後楊業震驚道:“他...他的壽命...只有三天的時間!”

“三天麼?看來我的心願已經無法完成了啊...呵呵...”馬明輝臉色愈發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