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心皇后給我下咒了?

在那一瞬間,我立刻想起了柏林禪寺明德大師的慘狀!

張三墳說:“慌什麼,這是咒文,不是屍氣。”

我苦笑道:“老闆,有區別嗎?”

不管是咒文還是屍氣,恐怕都是要人命的東西。我估計這東西就是秘心皇后咬我的時候留下的。

說話的時候,後面忽然有車燈閃爍,張三墳低聲罵了一句,說:“他們追來了。”

“我長話短說。秘心皇后是自願死的,並且在她死亡的時候主動承受了極其慘痛的折磨,因為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死後產生怨氣。”

“張獻忠手下的術士,把怨氣封存在了秘心皇后屍體之中,煉製成咒人。凡是咒文所到之處,全都是自己麾下咒兵!”

“他們這樣做,只是因為當年的大青皇朝實力強大,想依靠屍兵來對抗大青皇朝。”

“但因為某些原因,導致秘心皇后的咒墓不曾被張獻忠挖掘出來,所謂的屍兵,也全都埋葬在了這裡。”

“老何,你身上有咒文,就是屍兵中的一員。現在你跑了,就是逃兵,秘心皇后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一定會再次找上門來把你抓回咒墓!”

我聽的目瞪口呆,然後瞬間明白了。

其實張獻忠這一招極其狠毒,只要被屍兵給咬了,就會因為屍毒入體,成為自己的一員。

就像是吸血鬼一樣。

普通的屍兵咬人,威脅還不算很大。

我特麼的是被秘心皇后親自給咬的,這級別可就高了。

秘心皇后怎麼可能放過我?

背後的車燈越追越近。

張三墳繼續說道:“餘不順那王八蛋,想抓秘心皇后,但是在咒墓裡面吃了個大虧!”

“但他明白過來之後,立刻就想把你當誘餌,引誘秘心皇后過來。”

“所以不管是餘不順抓到了你還是秘心皇后找到了你,你怕是都得死。”

“現在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讓你去神農架找徐森林!看能不能解決掉你身上的咒文!”

“地址我回頭髮你手機裡面!看完之後就關機!毀掉手機卡!不然官家也會查到你的行蹤!”

“我再跟你說一遍,現在除了我,誰都不要相信!”

他說完之後,車子猛地打了方向盤,拐彎的時候車速稍稍放慢,他已經按下了開鎖鍵,喝道:“準備跳車!”

“我引開他們!若是我能夠脫身,會在神農架林區等你!”

“就這樣!”

我點點頭,開啟車門順勢滾了出去。

落地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翻滾著,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卻察覺不到半點疼痛。

因為周圍黑漆漆的,我跳車的時候恰好又是個拐彎的位置。

所以後面的車輛竟然沒看到,一個個呼嘯著朝張三墳追去。

他們走後,我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隨意掃了一眼,才發現地上有個揹包。

開啟一看,發現裡面有我的身份證,幾件衣服,還有一個厚厚的錢包。

錢包裡面都是百元大鈔。

這是老闆留給我的。

我嘆了口氣。

然後開啟手機看了看,發現手機上已經多了一條訊息。

也不知道深更半夜的,老闆是如何一邊開車一邊按手機發訊息的。

我默默的記住訊息上的地址,然後把手機卡拔出來,掰成兩半,扔掉旁邊的林子裡。

然後我揹著包裹,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張三墳給我吃的藥丸十分給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烈陽還魂草。

反正之前我還動彈不得,全身的肌肉跟死了一樣。

現在卻覺得有用不完的力氣。

只不過這地方離康定城很遠了,我摸黑走的速度又不快,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搭上了一輛從康定返回雅安的早班車。

因為班次太早,除了司機之外,車上眾人全都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睡覺。

我折騰了一夜,也覺得精疲力盡,忍不住靠在椅子背上眯著眼睛休息。

車輛晃晃悠悠之間,在早上十點多的時候到了雅安。

我又乘坐火車去了中轉站,成都府。

我並沒有在這個天府之國停留,而是急急忙忙的趕上了最快的航班,直飛鄂北地區。

一路上輾轉奔波,天黑之前,我就已經到了神農架紅萍機場。

老闆給我的地址十分偏僻,我抵達這裡之後,拿著地圖對照了半天,才發現自己要去的地方還有五十多公里。

這五十多公里可跟現代化的城市道路不一樣,走一段209國道,再走一段旅遊公路,然後就拐彎進山,順著當地的鄉村公路走上半小時。

到這後就變成爛路了,按照當地人的說法,那邊的村子已經處於林區深處,屬於原生態的林區。

我看著手裡的地圖暗暗發愁。

但我知道現在時間比較緊,晚一點都有可能對自己的小命造成危險。

當下我顧不得休息,在機場門口準備找當地的司機帶我過去。

不成想當地的司機一聽我說的地址紛紛搖頭拒絕。

哪怕是加錢也不願意去。

那地方遠不說,而且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爛路,跑一趟過去,為了賺這點錢把車給顛壞了,換誰都覺得不划算。

我問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總算找到了一輛願意帶我過去的車。

當然了,車費也很貴,五十多公里的距離,要了我整整兩千塊錢。

司機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大概五十來歲,兩鬢都斑白了。

就這,他還老大不願意,嘴裡一直唸叨著,那地方太偏僻了,過去一趟,起碼也四個多小時。

再加上車輛的磨損,兩千塊錢都覺得虧。

我聽的暗暗惱怒。

五十公里,兩千塊錢。你還想怎樣啊?

更何況你那破面包車,還有什麼磨損可言嗎?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能安全的把我帶過去!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老男人嘰嘰歪歪,偏偏我卻不敢多說一句,還得陪著笑臉說沒事,實在不行再加二百。

不管如何,總算是有車願意帶我過去。

但我沒想到的是,其實這才是我受罪的開始。

這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走國道和鄉村公路的時候還好,雖然慢了點,但起碼沒出什麼毛病。

可以進了山,走那種非鋪裝的石子路的時候,沒多久發動機就發出了嗡嗡嗡的怪叫聲。

我還沒開口說話,就覺得車子一頓,直接來了個原地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