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黑衣憲兵帶著電子項圈就撲了過來,但才剛剛靠近,張三墳就一腳踹了過去。

首當其衝的一位黑衣憲兵當就被踹的倒飛出去,壓住了身後的同伴。

我雖然沒有武器,但也知道現在不抗爭,一旦被戴上電子項圈就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當下我擺開架勢,拳腳相加,打的黑衣憲兵們狼狽的後退。

這群黑衣憲兵從來沒參加過跟邪祟們的戰鬥,雖然平日訓練的不錯,但缺少那種真正悍不畏死的精神。

只聽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七八個黑衣憲兵已經紛紛被打翻在地上。

那憲兵頭子勃然大怒,伸手就抓向腰部。

誰成想張三墳的身影卻悄然出現在他面前,直接按住了他的右手。

我看的暗暗心驚。

老闆這速度,已經隱隱有了縮地成寸術的味道!

是我看錯了,還是老闆也會這種神乎其神的手段?

那憲兵頭子連續拔了兩次,卻被張三墳按的紋絲不動。

他滿臉通紅,氣急敗壞的吼道:“張三墳!你想造反嗎?”

張三墳靜靜地盯著他,說:“首先,我只是回京都接受調查,這並不等於我是罪犯!”

“其次,電子項圈就算是給我戴上了也沒用!但我不允許自己受這樣的侮辱!”

“還有,你若再想動槍,我會把你的手直接斬了!”

說完之後,他又轉頭對林雲說道:“相比於這個蠢貨,還是你比較聰明一點。”

林雲無所謂的聳聳肩,說:“他的確是蠢了點,但心眼也很小。”

“你讓他在這丟了這麼大的面子,這一路上怕是不好過。”

張三墳淡淡的說:“你們太小看驅魔人的實力了。”

林雲說:“不,我們從不會小看驅魔人,尤其是太行山張家的驅魔人……”

她話還沒說完,張三墳猛地轉身,與此同時,一朵金黃色的火焰倏然飛出。

緊接著我聽到一聲慘叫,原來是那憲兵頭子見張三墳轉身,竟然拔槍射擊!

只不過他拔槍的速度遠不如張三墳的反應速度,槍才剛剛從腰間的槍套裡面拔出來,太陽金晶炎就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頃刻間,他的一隻手掌就劇烈的熊熊燃燒起來。

只嚇得他慘叫一聲,右手飛快的甩動,想要熄滅火焰。

只可惜太陽金晶炎乃是三十六陽火之一,溫度極高,落在他手上的時候怎麼可能會輕易熄滅?

眼看那火焰順著憲兵頭子的手腕慢慢往上蔓延,林雲卻猛地出手,只見刀光閃爍,那憲兵頭子的右手頓時齊腕而斷。

憲兵頭子疼的慘叫連連,捂著斷手連退好幾步。

林雲看了憲兵頭子一眼,對身邊的人說道:“去帶齊隊長包紮傷口。”

“另外,安排車輛和公務機,我們馬上返回京都。”

周圍的黑衣憲兵不敢怠慢,急忙扶著憲兵頭子朝後面退去。

有人想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這時候才發現手槍已經被太陽金晶炎給融成了一坨黑鐵。

林雲意味深長的看了張三墳一眼,說:“張三,這個人叫齊正泰,是監察長大人的侄子。”

“你斷了他一隻手,他不會放過你的。”

張三墳哈哈大笑:“監察長齊勿語?”

“我很不明白,監察長在中土位高權重,掌管隱秘局的一切司法行為,甚至連魏無國局座在一定程度上都得配合他的工作。”

“在整個中土,他的權利和影響力可以排進前十!”

“這樣的存在,竟然會為祁家出頭?”

“還是說,末法時代即將來臨,那些投降派也開始蹦躂了?”

這話說的林雲臉色一變,就連我都駭然失色。

老闆不要命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要知道自從確認末法時代會在一年內來臨之後,中土出現了相當大的變化。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高層對於末法時代的態度。

以隱秘局,總長府為首的高層,對待末法時代的來臨就兩個字:守護。

對他們來說,中土的職責就是守護境內的百姓,維持住他們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和安全防護。

為此,總長府早在一個月前就下達了各式各樣的政令。

比如大批次進口糧食,發展工業,投資科學院,量產光影符文。

隱秘局也開始擴招人員,並且針對一些高手展開了特訓。

為此,魏無國親自坐鎮西山鬼市,以此為中心,遙控所有隸屬於隱秘局的鎮魔兵。

他們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末法時代做準備,哪怕是末日,也要保證大部分民眾能夠扛過去。

但同樣有一批人,也在秘密的為自己尋找退路。

這批人包括了執政院的一些議員,民間的驅魔人家族等等。

尤其是執政院的一些議員,他們並非是驅魔人,也沒有實力在亂世之中自保。

與其在末法時代之中靜靜地等待死亡,倒不如提前給自己找一些退路。

其中晉西北的大佬餘不順,就抱上了酆都的大腿。

遼東祁家,也在跟酆都秘密的接觸。

當然,遼東祁家做的事很隱秘,他們一邊高喊著要跟中土共存亡的口號,一邊邀請酆都的三位陰帥進駐自己家中。

只等末法時代來臨之後,祁家兩頭下注,不管如何,都能保證自己的家族能夠延續下來。

這一類人,被稱為投降派。

當然,守護派和投降派,只是私底下的稱呼。

而且投降派因為自己的投降主義,會導致大批民眾的不滿,所以大家做事的時候都是很小心。

所以從表面上來看,投降派的口號喊得比守護派還要響亮。

在無法甄別的情況下,乍一看上去,中土高層盡都是守護派。

只有當一些人背後做的勾當被發現之後,大家才會驚訝的發現,原來這貨是個投降派,他早就在為自己準備退路了。

其中祁家就是這樣的。

對外,祁家口號喊的很響,甚至還調動家中資產捐獻給隱秘局,宣稱要跟中土共存亡。

實際上卻背地裡跟酆都的陰帥勾勾搭搭,謀求後路。

說不得他們都已經做出了賣國的行為。

負責調查這些事的,本應該是監察廳的監察長齊勿語。

可從頭到尾,監察廳都沒有關於祁家背叛中土的情報。

從這一點上來看,齊勿語也很有可能是一個隱藏的投降派。

只不過沒有證據而已,而且監察廳受理祁家被襲的案件,也合情合理,根本就挑不出毛病來。

在末法時代來臨之前,大家都得講證據,空口白牙誣陷別人是投降派。

萬一人家不是,真的會成死仇的。

所以我才說,老闆真的是什麼都敢說,沒憑沒據的,只憑自己推斷就說監察長齊勿語是投降派,就算他是太行山張家的嫡系傳人,怕是也夠他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