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記憶幻境，我是靈神（下）

就在齊林風等人還是在御靈學院禁地，四神戰場之中找尋著屬於自己機緣的時候，在遙遠的靈域大陸極北絕地，一個身影披著森白長袍，正閉目端坐在一處寒冰宮殿的王座之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報！元皇大人，護法大人已經將東西送回來了。”一個衛兵臉色著急卻也興奮地連忙跑來大殿之中，看著面前分列兩側的數十強者，也是暗咽口水。

是的，此時此刻正是逆熵首領端坐在逆熵的總部高位威風凜凜，元皇聽聞，也是雙眼微睜，“拿上來。”在衛兵恭敬的送上盒子之時，元皇開啟之際，一塊讓下方的逆熵強者都是不免心動的晶石出現人前，只見其雖然光華暗淡，但瀰漫而出的氣息卻是讓眾人紛紛驚歎，“這股氣息，是靈神之種？！”

沒錯，此刻在元皇手中盒子靜靜躺著的殘缺晶石，不是他物，正是齊林風他們即將要開始滿世界找尋的靈神之種的碎片，只不過看著眼前這塊顯然已經凝結了三分之一大小的靈種結晶塊，明顯不知道收集了多少碎片才是凝聚到如此程度，“元皇大人，這靈神之種的碎片究竟是.......”

元皇拿在手中，細細打量之後才是滿意地點頭，看著下方的衛兵說道：“嗯，已經收集了數十之量，這小子算他沒有偷懶，你轉告九陽，這次他事辦得還算不錯，之後讓他將人帶回來後，本皇會親自獎賞他的。”

“是。”

眾人微驚，“元皇大人，這碎片難道都是九陽大人在外收集的？”

“嗯，這小子閒雲野鶴了這麼些年，也總該是要找點事情給他做了，怎麼，你們有什麼看法？”

“不不不，屬下等豈敢有什麼看法，想來也是，如今我們逆熵之中，恐怕也只有九陽大人能有如此能力了。”

“噢？”聽到西廉如此言語，一個聲音也是冷不丁地出現在了元皇左側，“西王這話，是在說本護法不如他咯？”

眾人連連拘禮，“拜見太陰護法大人。”

“不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是........”

元皇搖頭苦笑，“行了，西廉那性子，嘴笨人又呆，你又何必逗他，怎麼，這就出關了？”

太陰繼而神情低沉，顯得有些失落之色，“讓您失望了，此番數月閉關，學生依舊是沒能堪破那道高山壁壘，實力始終無法再進一步。”

“呵呵呵，王者之上，本就是步步艱難，難如登天，何來失望一說，其實如果僅僅只是閉關就能堪破壁壘的話，那這王者之路也顯得過於簡單了些，此次的閉關無果，也是為師想讓你明白，出世修行，不如入世苦修的道理，切忌強求和急功近利之心，否則對你自身只會有害無益的。”

“學生明白了。”

底下眾人此刻看著元皇手中的靈神之種，也是猜測紛紛，“哎東煌，你說元皇大人為啥會讓九陽大人在外收集這麼多的碎片？難道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你個憨子，知道那麼多幹嘛，就算是，這靈神之種碎片本就是元皇大人志在必得之物，不管如何安排，你我只要照做便是。”

西廉微微點頭，“也是，先前我們屠滅了那幻夢寶林，那麼多靈核，也都是元皇大人收著，唉，要是我也能拿到一丟丟就好了。”

“閉嘴憨子，要是被太陰大人聽了去，看你有沒有好果子吃。”

一旁的逆熵高手六星宿之首的天狼星，此刻也是忍不住問道：“元皇大人，雖然您讓九陽大人收集碎片，但屬下疑惑，您看起來似乎並不只是為了逆熵壯大，敢問您是否已有了新的計劃，屬下等願效犬馬之勞。”

“屬下願效犬馬之勞~！”

看著下方的天狼星，元皇也是不由一笑，“天狼星，你還是感覺如此明銳，不錯，的確是有計劃，不過這還是得等一個時機，你們也無需著急，肯定會有讓你們大展身手的時候。”

“時機？不知道大人是在等怎樣的時機？”

元皇卻是不再言語，而是看著手中懸浮的靈神之種碎片，口中喃喃低語道：“按照時間來算，公子應該已經是在逐漸找回自己的身份了吧，如今只需要靜靜等待即可，等他來找我的那一刻，這上萬年的等待，終於是要迎來結束了.........”

逆熵這邊暗流湧動，蓄勢待發，而御靈學院這邊，齊林風的情況卻明顯還是不利，因為此時的他始終還是處在那搞不清楚的狀況之中，此時的齊林風，聽到那火焰為發的男人說到靈神，也是瞬間震驚，“靈神？你，你說靈神？萬年之前？這，這怎麼可能！”

然而，還沒等齊林風理清楚思路，只見一旁背後金色雙翼，臉上卻是有著明顯虎紋的青年也隨之言語，“靈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相識數十萬載，你不像是會如此瘋狂，如果這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趕快向我們解釋解釋呀！”

“白靈！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難道沒看到他的手上，現在還是殘留著你我族人的鮮血嗎，而且如今這紅塵淚是在他的手中，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你身為四神之一，不要忘了自己身負的天職！”

“羽神，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不能如此輕易下結論，萬一不是靈神做的，那又該如何？”

另一邊，一個通體黝黑，只有一雙眼睛是金瞳紅眸，背後一輪墨色玉環不停轉動，身上靈氣漆黑如墨的男人，此刻也是眼神沉凝，“先不管是不是靈神做的，紅塵淚乃是世界的核心與基石，決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否則天崩地裂，萬靈消融，我們身為管理者，就無法對蒼天交代，先把紅塵淚放下，一切好說！”

“墨尊此話也在理，靈神，不管事情是怎麼樣的，紅塵淚不容有失，你先放下，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徹查的，龍神，你別愣著，倒是趕緊說句話呀！”

見到龍神無話，一旁的羽皇也是臉色冰冷，“哼，誰不知道你龍神和靈神之間的關係，如今證據確鑿，人贓並獲，由不得靈神抵賴，紅塵淚事關重大，龍神你如果礙於和靈神的關係，可以不管此時，但只請你不要助紂為虐，莫要忘記蒼天給予我等之天職！”

看著眼前這四人的爭辯，聽著他們的對話，齊林風雖然難以置信，但也還是助教理清了眼前的情況，“那像大小姐的女人是龍神，那金色翅膀的是虎神，那墨黑玉環的是麒麟尊，那火氣滔天的是鳳凰神？我靠，這是傳說裡的遠古四神？那，那這裡真的是萬年之前？”

齊林風雖然很是難以接受，但卻是架不住事實就是擺在了眼前，而看到四人此刻皆是看著自己說話爭辯，齊林風更是不由滿頭大汗，心中震驚，“他，他們口裡的靈神，不，不會是，是指我吧？”

“靈神！先放下紅塵淚，否則就別怪我等了！”羽神的一句話，更是在此確定了齊林風此刻的猜測，“我靠，真的是指我，我怎麼可能突然是靈神了？”看著周圍怪異的一切，想起自己先前無法控制的身體，以及如今，自己的話語卻無法發出的情況，齊林風思慮飛轉，也是猛然意識了過來，“我懂了！這是幻境，萬年之前四神與靈神大戰的幻境！”

雖然斷定了眼前的一切都是上古幻境，但對於自己親身體驗過的強烈觸感，齊林風還是無法解釋，只見此時的自己身體仍舊不受控制，右手抬起攤開之間，竟然是緩緩浮現出了一枚七彩流光，波動奇異的耀眼晶石，晶石形如眼淚，在這片火光與哀嚎充斥的黑夜之中，卻宛如黑暗之中的一片光明，開始照亮著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這就是紅塵淚？彩色眼淚，難怪叫這名字了.......”

正當身體要將手中的紅塵淚教給龍神的方向之際，只見齊林風視線不由一轉，卻是直接鎖定了周圍瀰漫著的隱晦氣息，這一幕，讓齊林風都是忍不住驚呼起來，“這！這是煞氣？！”

在現在這下方靈氣雜亂，周圍四神氣息充斥的情況下，如果不是齊林風和火隕劍似乎有著對煞氣天生的敏銳感的話，恐怕齊林風都是無法察覺出來這絲絲縷縷的煞氣，“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有煞氣，難道那四神都是沒有任何的察覺嗎？等等.......”齊林風猛然間卻是循著隱晦的煞氣，發現了難以置信的事情，“這些煞氣好像，好像不是其他東西發出來的，而是，而是從這四個人裡面逸散出來的？不會吧，難道這四神裡面有人有煞氣之物？！”

然而，沒等齊林風理清楚煞氣的來處，隱晦的煞氣也是瞬間煙消雲散，毫無蹤跡可尋，“沒了？好高明的手法，難道是怕被人找到？該死，要是現在系統在就好了，還有可能找到煞氣到底是誰發出的。”

不知是否是因為身體也感受到了煞氣的存在，原本要交出紅塵淚的雙手，卻是猛然收回，嘴巴微動之間，齊林風卻是聽不到自己發出的丁點聲音，反而是周圍的四神對此卻是明顯臉色大變，那羽神更是直接斥責，“你們都看到了吧，靈神，你執迷不悟，竟然貪圖紅塵淚，不惜屠殺如此大量的生靈，早下如此殺孽，今日怕是要留你不得了！”

就在羽神祭出身後火鳳，漫天火星也隨即而出的時候，幾道身影從下方連忙飛掠而起，來到了齊林風的周身，“神尊，莫要和這些迂腐不堪的傢伙廢話了，您想做什麼做便是了！”

此人一出，齊林風也是再度吃驚，“蘇九兒？！”是的，雖然和齊林風平時見到的蘇九兒似乎有一些地方不大一樣，但那容貌和氣息卻不會有錯，正是九尾狐蘇九兒沒錯。

而只見除了蘇九兒之外，還有八個身影相繼出現，雖然齊林風對他們大部分都不認識，但唯獨卻認出了其中的兩個，那便是寶尊白尤以及血皇赤炎了，“他們兩個都是出現了，說明我現在這個身體，真的是靈神了。”靈神之軀得到了實錘，齊林風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想了，“我滴個親孃咧，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怕不是得對我群起而攻，追殺至死呀，難道那觸手把我拉進了四神戰場的幻境？可是我對靈神的事不感興趣呀，幹嘛給我看這些，伸冤？也別找我呀大哥！”

就在齊林風苦惱之際，那羽神也再無法忍耐，直接就是鋪天蓋地的攻擊而來，數以千計的巨大火球，宛如黑夜之中滑落而下的炙熱流星，其威力之大甚至都讓下方大地不住顫抖著，“本尊懶得和你們廢話了，靈神，今日你如果不留下紅塵淚，置天下蒼生於不顧的話，那就別怪本尊不留往日情面了，神技，風火神域！”

面對羽神如此驚天動地的攻擊，蘇九兒卻是全然化身龐大的九尾天狐之身，一身粉色渾厚的靈力，更是直接溝通天際，“打就打，誰怕你！九尾慟天，御！”

只見九天巨尾飛速揮舞之下，一堵靈力巨牆幾乎要撕裂了整個天空，直接承受住了羽神那可怕的轟擊，兩者對轟之下，雖然蘇九兒略微處於下風，但羽神的攻擊也著實被生生阻攔消解，這也是齊林風看的是目瞪口呆，“我去，原來蘇九兒以前這麼恐怖，對上四神之一的鳳凰，竟然也僅僅略處下風而已？！”

“九尾狐，念你是天生地養，應天道而生的神獸，沒必要為了靈神趟這渾水，你如果現在退去，或許本尊還能留你一條生路，否則，如若今日紅塵淚稍有差池，莫說是你，你整個狐族也將會因為你而滅絕！”

蘇九兒卻是滿臉不屑，“切，你唬誰呢，妾身除了神尊，誰也不服，你個紅毛雞，真能耐的話，來殺我呀！”

“你！”

“哇喔，蘇九兒霸氣，竟然敢把鳳凰神說成是紅毛雞，厲害厲害。”

而就在羽神被完全激怒，周身靈力沖天，全然變回了原身本體，熾火鳳凰，蘇九兒也是隨即九尾歸一，欲要發動最強一擊之時，許久不語的龍神卻是猛然驚天一震，“夠了！”龐大的神壓全然鎮壓了全場，甚至於在她那可怕的靈力爆震之下，遼闊的天際都是要崩裂了大半，其他三神也是看著她緩緩而來，

“龍神！你作為四神之首，更是蒼天的代言者，切不能因為與靈神的關係，就做出徇私，棄天下萬靈於不顧這等背棄天職之舉！”

龍神沒有話語，不斷靠近之下，齊林風是再次看到了那美豔絕倫的面容，如果不是那雙眼睛以及周身恐怖逆天的氣息，恐怕齊林風真的會認為眼前的龍神就是龍語云本人了，只見其停駐於齊林風之前，臉上美豔之餘更是多了幾分蒼白和痛苦之色，

“回答我，屠殺守衛，掠走紅塵淚，導致天地震怒，塗炭生靈這件事，到底，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此刻所有人都是在等著靈神的回答，而雖然齊林風不知為何，無法聽見靈神的回答，但從龍神以及周圍三神的臉色變化來看，顯然靈神的回答並沒有讓自己擺脫眼前絕境的效果，反而更是讓龍神臉色痛苦轉而憤怒，周身神力沖天之際，更是眼含淚光，直接一手勒住了靈神的脖子，“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負我，為什麼要負這世間！”

這一幕，直接是讓齊林風熟悉萬分，更是瞬間回想了先前和龍語云在惡靈血窟裡經歷的一切，同樣的話語，同樣的窒息，同樣的力量，只不過現在卻是不一樣的人，感受到難以抵抗的窒息感，齊林風也是全然掙扎了起來，“這，這不是和，和大小姐之前靈力暴走的時候，說，說的一樣，難道大小姐她.......”

就在齊林風快要被活活憋死之際，只見其餘三神也是隨機幻化會本體，三隻龐大巨獸一同衝殺而來，而那八個惡靈也是隨之迎戰，等到齊林風視線就要模糊之際，脖子處的窒息感瞬間消解大半，周圍環境猛然崩壞，宛如一大片玻璃直接破碎一般，讓人觸目驚心，而周圍環境重新回到了那混合威壓之中的太宇之景時，站在齊林風眼前的竟然真的是被強行拖入的龍語云。

“大小姐你！”

龍語云雖然雙眼明眸，但卻沒有了絲毫的神采，彷彿沒有丁點的意識，幻境破滅之下，龍語云也是隨之暈倒在地，回想起剛剛的一切，甚至於脖子處還是殘留著窒息的可怕觸感，齊林風都是不敢靠近她本分，連連咽口水，看著眼前簡直是和那龍神重合的面容身影，齊林風一時間都是無法確定，眼前到底是龍神還是龍語云了，“這到底是，是什麼情況！”

再三確認眼前的的確是龍語云氣息無疑，齊林風這才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可回想到剛剛那彷彿輕身經歷一般的可怕幻境，齊林風都是忍不住身體顫抖起來，“剛剛那還真是，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那真的是這世間生靈能達到的高度？太可怕了，難道那就是系統說的，神境量級的力量嗎，完全就是逆天，違背自然規則了都！”

說到系統，齊林風猛然驚覺，整個人都是不由跳起，“對了！系統呢！金，金身呢！”看著身上已經全然沒有了絲毫金身鎧甲的痕跡，齊林風整個人都是頭皮發麻，背後發涼，“糟了！難道時間過了，那，那我豈不是要被這些可怕的壓力給活活攪碎嗎！？”

不過，雖然系統沒有回應，但齊林風也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痛苦和丁點的壓力，“這究竟......系統，系統！”

“不用叫了，你強行催動不滅金身，還是在低等量級如此高風險的情況下，它早就是不堪重負，暫時陷入沉睡了。”

這冷不丁的聲音，直接是讓齊林風大叫了起來，“媽呀，誰！出來！”

只見一雙同樣是閃爍著雷霆精芒的藍色眼眸，毫無徵兆地就是浮現在了齊林風的身後，“沒想到才萬年時光，靈神竟也是變得如此客氣，我可不是你媽。”

“你！你到底是誰！？”

“我嗎？嗯，看來重生之後你，是對往日之事，全然不知呀，世間對我有不少的形容，也給我取了不少的名字，但真要說的話，我還是更習慣龍神陛下在我誕生之初給起的名字，白澤。”

“白澤？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一樣......”齊林風繼而問道，“這麼說，就是你嗎，把我和大小姐拖進那幻境之中的人？！”

“哎，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我也沒那麼大能耐，這不過都是你們自己引導著自己再經歷一遍當年之事而已。”

“我們自己？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可沒有在開玩笑，因為，你們一個是龍神，一個是靈神呀。”

“靈神！龍神！？”

齊林風搖頭不已，不屑或者說不敢相信的神情不斷說道：“瘋子，原來是個瘋子，且不說大小姐，我自己就從來沒來過這個時間，我怎麼可能是靈神，要說大小姐是龍神的話，我還稍微........”猛然間，齊林風看著昏睡在地的龍語云，想起剛剛那和她模樣幾乎一樣的龍神，一時之間也很是難以用巧合來形容，

“沒錯，龍皇世家五小姐，龍語云，的的確確便是龍神陛下重生之軀，畢竟，雷骨鞭在手便是最大的證明。”

齊林風始終無法相信，“不，不可能，雷骨鞭是我們前不久才找到的，怎麼可能回事龍神之物？”

“那你覺得當時你為什麼會找得到它以及你靈境之中的火隕劍呢？剛剛的那些畫面雖然是幻境，但也都是萬年之前真實發生過的，可以說是你們兩人的記憶幻境，難道你沒注意到嗎，在大戰之時，龍神陛下手中和靈神手中的神器，分別是什麼？”

回想之間，齊林風也是滿頭大汗，因為先前由於情況太過詭異，沒有細細觀察，此時回想起來，卻是也驚人發現，當時龍神腰間貌似纏繞著的正是雷骨鞭，“雷骨鞭是神器，神器有靈，豈會選擇他人為主，從古至今，雷骨鞭就只會是四神之首，蒼天代言的龍神之兵！當然了，你的火隕劍也亦是如此。”

“這.......”雖然之前就一直猜測過，雷骨鞭和火隕劍的來歷皆是不凡，但也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驚人的程度。

“萬年之前，大戰之後，四神相繼隕落，而龍神陛下也在最後身隕道消之際，命我留守此處，直到等到你的來臨，靈神，我可是等了你千萬年之久了。”

“等，等我？”

“當然，當年之事，相比你剛剛也稍微知曉了一些，陛下當年也在最後覺察出了其中詭異之處，便是命我脫離本體，獨守於此地萬年歲月，為的只是等你而來，同時也是等回我的本體。”

“你，你的本體？”齊林風雖然難以置信，但還是不由地看向了龍語云腰間的雷骨鞭，

“沒錯，其實你們之前進入禁地墳場，找到神器之時，我便是知道我終於能迴歸本體，完成陛下之命了，你不也一直都知道嗎，雷骨鞭空有軀殼，卻無器靈，而我便是神器雷骨，兵中器靈。”

只見一團雷霧直接飛掠而來，就這麼在齊林風的面前，直接融進了雷骨鞭之中，雷骨鞭頓時光芒大放，雷霆萬鈞，全然宛如鮮活了過來一般，即便是齊林風一再地拒絕相信所有的事情，眼前的這一幕卻足以表明，這白澤所言並無虛假，而這也從另一方面佐證了他的話，“大，大小姐是龍神重生，而，而我，我，我是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