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呀,白尤王淵,攔住她。」

隨即白尤兩人便是瞬間朝著山峰的另一側山洞之中極速而去,只見一個身影正隱匿在了山洞之內,感受到白尤兩人的追擊,此人也是猛然一驚,「發現我了!怎麼可能?」

然而,此人轉身就像立刻逃離之際,白尤一身銀白長衣便是瞬間而至,佇立眼前,直接鎖死了退路,那人由不得多想,二話不說就是轉身企圖從另一個方向破山而逃,因為此時的她很清楚,此刻哪怕是有一丁點地猶豫和遲疑,在白尤和王淵這兩個強者的面前,那就意味著再無退路,然而她還是低估了齊林風,更是高估了自己,只見王淵也是瞬間而至,阻擋在了眼前,

「什麼……怎麼會,我這可是上古秘術匿影詭術,即便是王者也不可能如此精準地定位到我的……」

「公子有請,閣下陪我們走一趟吧。」

原來,打從一開始齊林風將暗地裡一直伺機對自己動手的人,全部引到這山峰之時,這座島嶼上的一切人員位置資訊全然被系統檢測到,並第一時間報告給了齊林風,而齊林風更是剛剛便直接將此人的精準位置共享給了白尤和王淵,所以想在白尤兩人的面前逃脫,壓根兒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此人臉色難看,見到自己無所遁形了,便是也不再浪費功夫隱匿,直接顯露出了真容,竟一個已經有些華髮鬢角的老婦人,一張雖然有了歲月的滄桑痕跡,但底子裡卻是依舊保留了幾分韻味,想來年輕之時怕也是一個人見人愛,傾國傾城的大美女,面對王淵這看似邀請實則威脅的話語,婦人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請?哼,你們所謂的請就是這般無禮地攔住老身的去路?」

白尤不喜麻煩,直接就氣息震動,威懾而來,「少廢話,主人讓你過去,即便是死也得給我爬過去。」

「哼,好囂張的氣焰呀,老身承認是低估了那小子了,沒想到竟是隨身帶著如此高強的打手,不過你們就算是一個王者和一個獸皇,當真有把握把老身徹底留下?」婦人腳下微微挪動,明顯還是打算全力逃離。

白尤看出來她的小心思,便是不再有所保留,原本就驚人的氣息再度攀升了數倍,直接將這山洞封鎖得紋絲合縫,手中殺氣和靈力更是沸騰不已,「哼,你大可以試試……」

另一側的王淵也是勁力大震,做好了隨時滅殺目標的準備,眼見如此,婦人也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和壓力,警惕和沉默片刻之後也是無奈收斂了氣息,「好好好,算老身這次栽了,不動手跟你們過去便是……」

「走,最好別搞小動作。」

隨後白尤兩人便是帶著婦人回到了齊林風的面前,一路經過山道小徑下來,沿途的血腥場面都是讓這個所謂的王者都不免觸目驚心,「雖然先前大致感知得到發生了什麼,但此刻親眼所見,還是……你們跟著的那年輕人究竟是誰?」

王淵冷言道:「到了公子面前,你最好小心點,否則只要公子想,哪怕你是王者也必死無疑……」

「主人,人已攔下帶來了。」

齊林風隨即讓獸人和人魚們帶著僅存一口氣的五人暫時回到獸人空間之中,自己則是在補天術地催動下,虛耗的靈力暫時得到了些許補充,臉色微青轉身說道:「前輩,沒想到這麼快就再見面了,這次還想給我警告不要太招搖嗎。」

原來此婦人正是之前在賭鬥船裡見到過的六月紅,「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察覺老身的,老身方才施展的可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強大隱匿禁術,就算王者也不可能如此快察覺,你到底怎麼辦到的?」

齊林風不由一笑,「這重要嗎,興許只是我天生比較感知明銳而已呢?」

「哼,你覺得老身會這麼好糊弄,又愚蠢嗎,這樣的理由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齊林風點頭繼續說道:「的確不信,不過我自然有自己的方法,我也沒有告知前輩你的必要,要知道現在你的命可是在我手裡,只要我願意,你隨時得死……」

感受到身後白尤兩人逐漸一直暗藏的殺意,六月紅也是微冒冷汗,而當她注意點此時在齊林風身側還是有著一個龍刑天后,更是全然警惕不已,如坐針氈一般,「足以比肩初級王者的傀儡,你竟然還有此等驚天動地之物,你究竟是誰?」

「我沒告訴你的必要,」齊林風轉而冷笑,「比起在意我,前輩不是更應該在意一下自己的小命?」

六月紅氣息暗動,「怎麼,叫我過來,就是為了殺我,你還有欣賞殺戮的怪癖?」

齊林風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小命恐怕沒多少時間可以活,我何必多此一舉。」

「你!」六月紅瞬間吃驚,「你是如何知曉的?!」

「我說了,我自然有自己的方法,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之前你在賭鬥拍賣會理之所以會對那石卵那般渴求和志在必得,不只是因為它是寶貝吧,還是因為你覺得那東西或許能對你此刻迫在眉睫的情況有一定幫助,沒錯吧。」

六月紅雙眸圓瞪,此刻更是對齊林風的手段感到吃驚不已,「等等,你不可能知道,你在套我話!」

齊林風依舊搖頭笑道:「套你話?哈哈哈,沒這必要,你的情況在我眼裡簡直是再明顯不過了。」

「虛張聲勢……」

「虛張聲勢?」齊林風隨即指出了六月紅身上的好幾處位置,「每逢月圓午夜子時,你是不是都如同身墜冰窖,周身極度陰寒,可心臟卻熱如火烤一般,內熱外冷,交加往復可謂冰火兩重天,置身煉獄,而天府,少宮,天突,丹田,少海五處穴位更是劇痛難耐,如同萬千利刃在不停撕裂血肉,這滋味真真切切是生不如死了。」

齊林風的一番描述和指出,全然讓六月紅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齊林風嘴角上揚,「不僅如此,如果只是肉體上的痛苦,你身為王者自然完全可以憑藉強大的意志力壓制和承受,但每當這番折騰下來,你的靈海都會被緩慢撕裂半分,靈海撕裂等於本源遭殃,這痛苦可是直擊靈魂深處,就算是大羅金仙恐怕也不一定受得了,甚至你的實力也會逐漸下跌,直到最後便是修為散盡,形同枯槁,等於廢人,哦不,應該是等同爛泥。」

「你,你!你為什麼會知道得如此詳細清楚,我,我明明從來對任何人提及過的!」.

「我來給你算算啊,你大概還剩下多少時間,從你目前的情況判斷,應該還有最多五次發作的機會,換做時間,恐怕只有不超過半年時間可活了,我說的可對?」

「對,對…完全沒有一絲的錯漏……」面對齊林風絲毫不差的指出和分析,六月紅徹底明白了眼前的齊林風壓根兒就不是什麼普通的御靈將,更不是什麼二十年華的小鬼,激動得甚至顧不上身後的白尤和王淵地殺意,追問道:「你,你既然知道得如此清楚,那,那是不是你有解決之法?!」

其實這一切自然都是系統掃描分析之後得出的結果,可以說,齊林風有了系統這點事情對他來說易如反掌,六月紅激動地都是雙手緊抓齊林風的手臂,惹得白尤和王淵已經在後面靈力爆震了,「女人,最好鬆開你的髒手,否則……」

齊林風卻是示意沒事,繼續笑道:「前輩,聽說你幾百年前也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只是實力強大卻也樹敵不少,剛剛說得這些都是長年累月與仇敵交手,所遺留以來的暗傷堆積導致的,沒錯吧?」

「沒錯,沒錯!你這真的全都看得出來?那,那你是不是也有解決的辦法,是不是?!」

齊林風點頭,「是,我有可以根治你這症狀的方法。」

六月紅聞聽,原本還是以為自己再無希望,此刻卻彷彿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連忙懇求起來,「求求你!告訴我方法,只要你能治好我,無論你要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殺王者,滅王族,甚至顛覆整個大陸我都全力為你辦到,財富,寶物,我也都可以全部給你!」

「顛覆大陸?哼,女人,你口氣未免太大了些。」

齊林風卻是搖頭說道:「幫你,我為什麼要花力氣幫你,你一直暗地裡跟著我,不就是在等待機會殺我嗎,我為什麼要幫一個想殺我的人?」

「這……」六月紅沉默了幾秒,「先前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竟有這等能力,只要你幫我,我不只不會殺你,我發誓我還可以永生追隨你保護你!」

「哼,這麼說,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了?」齊林風依舊冷漠,「你看看我像是缺財富,缺寶物,缺保鏢的樣子嗎?你說的這些,我自己現在就已經完全擁有了,你拿什麼來說服我?」

「我,我,我……」六月紅糾結無奈之際,卻是猛然看到了齊林風手上的那五枚奇異戒指,「對了!我還知道一些關於你手上的這些戒指的事情!」

齊林風倒是一愣,「噢?你知道?這我都是沒料到,你為什麼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畢竟這東西也算是我原來的本家之物,不過你如果答應我告知我醫治的方法,我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怎樣!?」

「哼,這算是在要挾我?」

「何來要挾,這是交易。」

齊林風沉默了片刻,大量著眼前的婦人便是說道:「其實幫你也可以,不過我只有一個問題問你。」

「什麼問題?」

「聽說你曾經叱吒風雲,卻始終不肯依附任何一個大勢力大家族,為什麼,可以告訴我你真實的原因嗎?」

六月紅明顯想不到齊林風竟然會問這個問題,意外地看著他,「你想知道的就只是這個?就算知道了,這對你來說有何用處?」

「你就當我喜歡八卦吧,怎麼樣,說還是不說?」

「我說了,你難道就會因此幫我?」

齊林風聳了聳肩,「也許吧,看情況咯。」

六月紅壓根兒無法理解此時的齊林風到底在想些什麼了,不過即便如此,她似乎也沒有得選擇,說了,也許還有治癒的可能性,不說,不只方法無從知曉,甚至自己都不大可能安然離開此地,猶豫片刻,她才是點頭答應,「好,我告訴你,這本來也並非什麼秘密。」

「願聞其詳。」

「其實我本名姓徐,是麒麟隱宗裡幾大家族勢力之首的徐家之人,徐家底蘊深厚,派系更是錯綜複雜,地位只僅在王室和碧海潮之下,公孫家,慕容家等等幾個家族都不可相提並論。」

齊林風若有所思,「徐家?倒是第一次聽說……」

「而老身正是四百年前徐家庶出的小女兒,徐千玲,之所以我不依附任何一個家族和勢力,便因為當年就因為我生長於這些所謂的大家族之中,深知其中的壓迫,只是因為我娘是個沒正統名分的普通婢女,而我又不過是個意外品,所以在徐家的那十幾年,過得當真是連狗都不如,我娘甚至被他們虐待致死,而我,為了給徐家當時的財政問題搭上人脈,徐家本家之人不惜拿我當禮物,送給了一個毫無實力又年近花甲的糟老頭子,所以,我完全沒得選,一直忍耐,提高自己實力,直到最後出嫁之日,成功邁入御靈將境界,殺了當時的徐家家主,我的父親,以後反出徐家,化名六月紅,一直到後來躋身王者,成就霸主,而這些事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年之人的逐漸死去被逐漸掩埋。」

齊林風看著她直到此時都是些許憤恨的眼睛,也是搖頭,「還真是既狗血又老土的劇情,看來你對那徐家的恨並沒有完全消失。」

「這不只是我自己的恨,更是我那可憐母親的恨,怎敢輕易消失……」

「既然自己有了實力,想過找徐家復仇?」

「當然,也做過了,也正因為如此,給自己招了不少敵人,而且徐家樹大很深,傳承也有千年,其中的利益糾葛,各種關係錯綜複雜,即便當年我就差一步就可以覆滅那該死的徐家,也終究是被他們請來的高手聯合對付,其中甚至還有一個王者,我現在這一身的暗傷,其實最根本的起因,就是在當時擊殺同為王者的那人留下的。」

齊林風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說自己已經位列王者,不屑往日的渺小恩怨呢。」

六月紅苦笑,「我不過一介女子婦人,從來不是什麼大仁大愛的聖人,我也沒資格替我母親原諒他們,有仇我必報!」

齊林風沉默了下來,「好了,大概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你可否告知我醫治之法?」

「不急,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現在的氣息應該最多也就初級王者的程度,你巔峰時期的實力是什麼境界?」

「你為何又好奇這個?」

「你只管回答我就是。」

「最巔峰之時,老身距離王者之巔也僅有一步之遙。」

齊林風意外,「嚯,那便是高階王者圓滿了?那你比起幻夢寶林的皇級惡靈白尤,不是還要稍強一些?」

聽到如此,白尤卻是戲謔地看著六月紅,「你說笑了,皇級惡靈那畢竟是從上古四神時期遺留下來的生靈,豈可以我們人族普通的常理衡量,那白尤更是在惡靈統帥之中位列前三,實力深不可測,莫說是我,即便是四大王族的四大巔峰王者,單打獨鬥也不好說一定是他的敵手,我,還沒有那個自信。」

「你倒是對自己認識挺清晰深刻的。」

「這只是自知之明而已。」

齊林風不由一笑,「那你剛剛還放出豪言壯族,只要我想哪怕把整個大陸都顛覆也可以?」

六月紅眉頭微皺,片刻舒緩,「你莫不是想要我為你擊殺皇級惡靈………也罷,如果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只要你答應告知方法,待我重回巔峰之時,一定盡力為你辦到。」

齊林風卻再度話鋒一轉,「那如果我想要的卻是日後和惡靈站在一邊呢?你又如何做?」

此話一出,瞬間也是讓她不禁心頭一震,滿是震驚地看向了齊林風,沉思許久後方是說道:「如果日後你當真有這般可能的話,那,那我依舊會為你辦事便是……」

「哦?你可想清楚了,這可是意味著要與整個人族敵對的,你不怕?」

六月紅苦笑不已,「你覺得我現在才害怕不晚了點嗎?」

「就為了活命,真不後悔?」

「不後悔,只有繼續活下去了才有更多的可能。」

「空口白話誰都會說,我這個人比較古板,你如何保證現在這些話的效力?」

六月紅明白了他的意思,糾結之下便是咬牙決定,「你說吧,你想要我如何做?」

齊林風點頭笑道:「很好,你的答案我都還滿意,我可以不止告訴你治療方法,也可以親自為你治療,你真的想清楚了,給你治療意味著我會觸及你的靈海,窺探你的本源,到時我做任何的手腳你都得乖乖聽話,真考慮清楚了?」

「考慮清楚了!」

「好,我給你治,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聽命於我,只為我而行動,只為我而死,無法反悔,因為我會在你的本源上烙刻上我的印記,從此生死由我斷。」齊林風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決斷,便是驅動這補天術和燼火,開始按照系統的指示給這六月紅行走脈絡醫治暗傷。

隨著一夜無話,六月紅在齊林風地治療下,氣息有些明顯的回升,臉色也有著明顯的回潮,整個人甚至都是從一個老婦人直接年輕了二十幾歲一般,全然成了一個三十風韻的嫵媚少婦,齊林風見狀都是忍不住吐槽,「我去,不就是治個暗傷而已,怎麼你還這麼大的變化,整容都沒你這麼誇張的,感覺像充氣的一樣………」

六月紅起身,感受到體內周身痛苦悉數消失,甚至於在經過齊林風的補天術修補之下,全身的經脈血肉更是遠超以往,彷彿隱隱間蘊含著更為精湛渾厚的力量一般,不禁興奮連連,「我我的力量在明顯地不斷恢復著!甚至還有種更為強大的感覺,這……」

「好了,你的暗傷已經全部治好,周身經脈都恢復,暢通無阻,恢復實力也是早晚的事。」

六月紅依舊難以置信,一直困擾著自己的生死難題,真的這樣消失了,「我,我怎麼感覺自己的經脈流淌的靈力有些不,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其實你這暗傷已經屬於晚期了,雖然有治療方法,但這方法只有我能用,因為只有我的補天術以及燼火聯合,才能有最完美的效果,對了,我也已經在你的本源留了自己的印記,只要你日後敢有反心,我一念之間就能崩碎你的本源和靈海,讓你萬劫不復,後悔嗎?」

六月紅搖頭苦笑,「這個代價我早有心理,既然為了苟活下去,那我自然沒有資格後悔……」

齊林風笑了笑,「很好,還以為你在治療好之後和我耍無賴呢,不過你也放心,我也不會苛待你的,只要你專心為我做事,我不會無故要你命,而且不止如此,我還可以讓你的實力比之巔峰時期更上一層。」

「什麼!!!」

六月紅再次震驚,「再上一層?!王者巔峰?這,這可以嗎?」

「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不敢想象,即便是當年的自己,想要觸碰那王者之巔的門檻,卻始終宛如一道天塹一般,讓我始終遙不可及,終身難達到,或許這便是四大王族的四王足以睥睨天下的資格所在吧,我可以嗎……」

齊林風隨即直接丟給了她一本書冊,全然讓六月紅吃驚得下巴大開,「千花帝景決!這,這是頂級的秘技呀!」一己之力擊殺數百同境高手安然而退,遊刃有餘治療自己束手無策的複雜暗傷,甚至還隨手就拿出世間稀少的強大秘技,這樣的底蘊和實力,甚至都能比肩四大王族任何一族了,六月紅對眼前的齊林風更是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敬畏感,一旁的白尤和王淵見狀也都是暗自笑意點頭連連,或許此刻他們更是明白六月紅的心情。

「這秘技極其契合你的屬相,先好好練吧,我說過,可以讓你更進一步那就一定會讓你更進一步。」其實齊林風並沒有在她的本源和靈海之上做任何的手腳,唯一做的僅僅只是治病而已,而六月紅似乎也是有所感覺,但兩人都是沒有拆穿,或許這也是齊林風當聽系統報告關於這六月紅資訊之時,覺得可以嘗試收為己用的直覺和原因吧,一字記之曰,緣。

隨著六月紅的臣服,齊林風自然把自己的情況大致地告訴了她,也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至於該隱晦的事情,齊林風也不會透露半分,甚至連龍語云都是沒有告知,可以想象,六月紅的表情一路下來更是震驚不斷,吃驚不停了。

當然了,在回到船上之後,免不了又得給龍語云幾個說明一番,龍語云那眼神都快嚇死齊林風了,只是在他們準備航行之際,一個意外的插曲卻是自動找上門來,

「前面的船,不許航行,立刻停下來!」

一陣高聲呼喊之下,只見數艘更為巨大的船隻飛速駛來,從船上直接飛掠而下近百人,看其服侍和裝備,應該都是一些衛兵和御靈師,直接包圍住了齊林風一行的航船,「上面的人,都給我們下來!」

見到如此來勢洶洶的模樣,齊林風也是奇怪,「看他們的服侍怎麼感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六月紅,你認識這些人什麼來歷嗎?」

「這些人我也並不認識,不過看他們的服侍,應該是碧海潮傅家的人。」

「傅家?」齊林風這才是終於回想起先前在傳送陣前自己解決掉的無禮找茬之人,傅青爺孫倆,「哦,原來是他們呀……」

「嗯?你認識傅家的人?」

齊林風搖頭笑道:「算不上認識,而且眼前這些人,明顯是來複仇來了……」

白尤冷言問道:「主人,要全部處理了嗎?」

齊林風稍微思索了一會兒,轉身走向了房間,「算了,我已經殺得夠多了,已經沒興趣理會他們,都打發了吧,實在糾纏,你們自行處理,我回房鞏固一下境界了,到碧海城之前別打擾我……」

「是,主人。」

隨著齊林風房門一關,白尤王淵以及六月紅三人便是浮空而起,高立於船頭之上,氣息大震全然震懾了下方的區區百數之人,而島嶼中心的那座高峰之上,原本的靈陣也瞬間解除,大量的鮮血腥臭之氣瞬間隨著海風,吹拂到整個島嶼自己周邊海域之中,讓所有人都是惡臭連連,而原本是來找齊林風等人算賬的傅家眾人,此刻也是一個個駭然失色,完全沒想到他們前來算賬的目標,竟然有著兩個王者大能,而且身後突如其來的恐怖血氣,更是加深了他們心中的恐懼和害怕,

「啊啊啊!救命啊,竟然是王者,我還不想死啊!」

「這威壓感覺我都要被壓扁了,該死的,到底是誰說殺了傅青他們不過是一些刷陰險手段的烏合之眾的!」

「後面那濃郁可怕的血氣又是什麼!是有什麼東西嗎。這種偏僻之極的孤島為什麼會有如此可怕的血氣!」

「好像不是有什麼東西,就,就只是血氣而已……」

「開什麼玩笑,這種濃度哪得有多少東西的鮮血被揮灑而出,我不玩了,我可不想為了狗屁傅家喪命,快跑!」

眼見如此,船上的白尤等人也是鄙視不已,「哼,一群貪生怕死的烏合之眾……」

「哎,這樣也省的我們動手的功夫了,反正公子也沒有要我們殺了他們的意思。」

「罷了,算他們這些螻蟻運氣好,主人剛剛激戰沉澱實力,無意懲處他們。」

轟轟轟………

然而,就在那些人慌亂逃竄之際,原本平靜的海面卻是瞬間傳來了陣陣海嘯轟鳴之聲,放眼看去碧落海之中竟然在遠處掀起了巨大的海浪巨幕,情況甚是壯觀,

「救命!海獸來了,快跑………」

就在眾人急忙想開船逃離之際,一頭只比船隻體型略小一些的大魚海獸猛然從海里騰躍而起,席捲起大片的海水,張著血盤大嘴,尖銳腥臭的利牙暗藏其中,一下子就是表現海灣中的一艘海船吞噬而下,連船帶人,直接是被啃得只剩下了半截,在海浪洶湧的水中掙扎求存,龍語云幾人也是意外,看著眼前這恐怖之景,保護自我,「這是發生什麼了?為什麼突然就有海獸襲擊?」

「這是……」

看著周圍十幾艘海船亂作一團,更是有越來越多的各類海獸瘋狂席捲上岸,吞噬一切,行船,人獸都逐漸消失在了海獸的嘴中,前赴後繼,浪潮洶湧,一旁的六月紅神情肅穆而止,「是獸潮海難!」

「海獸隨浪而來,吞沒一切,看來的確是獸潮沒錯。」

「沒想到承載著海浪之威,這海獸的獸潮竟是比之陸地的獸潮更具霸道,席捲一切的威勢………」

隨著海浪的沖刷,原本的島嶼竟是被生生淹沒在了海面之下,只留下幾個山頭孤零零地佇立在海水之中,海獸所過之處可謂是片甲不留,原本也有些數百的島上居民,不到片刻,竟是悉數成了水裡海獸的盤中餐,直到最後,就只剩下齊林風他們這一艘船在茫茫大海之中掙扎飄蕩著,

不過相比於其他船,齊林風他們這艘可謂是毫無危險了,畢竟船上可還是有些白尤,王淵,以及六月紅這三個高手強者在,隨便哪個不都是能讓一方土地為之顫動的存在,此刻的船隻,全然被三人聯手的靈氣屏障保護在內,宛如一顆遊走族驚濤駭浪之中的透明氣球,任憑周圍是如何地狂風暴雨,巨浪滔天,都是無法對其造成絲毫的損傷,海獸群潮鋪天蓋地而來,觸碰到屏障之際都是悉數轟碎成渣散落大海,

龍語云幾人也是又驚又喜,「還好我們有王淵他們,要不然我們也頂不住這些海獸多久。」

「可不是嘛,這齊兄的手段越來越讓我佩服了,出去一趟還能拐回一個王者實力的美女,這魅力可真是沒誰了………」

「哼,臭流氓,外面都水到眉毛了,竟然還能淡定地在房間裡調息,」

「孃親孃親,好大的魚,夢兒想抓魚做烤魚吃!」

白尤高居船頭,王淵和六月紅分立船弦兩側,全然組成犄角之勢,在海浪之中乘風破浪著,「你們兩個可別掉鏈子,打擾了主人調息,那可就等著受罰了。」

「知道。」

「不過雖然是海獸獸潮,可都只是些實力不高的蝦兵蟹將,高階實力的海獸是一頭也沒看到,這合理嗎?真的是獸潮海難?」

六月紅的話也是讓白尤兩人逐漸提高了警覺,「當然不合理,看來這海難並非是我們以為的那樣,因為主人擊殺了大量螻蟻,被濃郁的血腥氣吸引而來,恐怕其中有刻意的因素。」

「白前輩,你的意思是,這海獸獸潮可能人為?」

「想想我們知道的獸潮和靈潮,一般普通的獸潮靈潮爆發,無論實力高低都會一同朝著前方奔襲而去,可眼前這些海獸全都是低階的實力,明顯聽從了類似指令一樣的行為模式,如果不是人為,那恐怕這些海獸之後還隱藏了一隻實力足以開啟靈智的高階海獸。」

六月紅眉頭微皺,「這碧落海里的高階海獸雖然不少,但開啟了靈智的恐怕沒有多少頭,會不會是先前突然發難的鬼角人面鯨?」

「不可能,那傢伙實力是強,但在主人的面前也不敢造次,沒有可能會明知故犯還刻意前來冒犯主人的。」白尤三人隨之警惕升起,「不管是什麼,都別讓它們打擾了主人。」

「好。」

隨著船的不斷航行,周圍狂暴的能量也是越來越密集濃重,每一分的狂風席捲都彷彿一把巨大的鋼刀,在屏障上撕拉出飛濺的靈火,衝擊頗大,感受到周圍的氣氛都是不同,逐漸凝重了起來,白尤三人也是眼神一匯,加大了靈力的輸出維持護罩。

吼吼吼………

一聲猛烈地嘶吼從遠處的海域傳蕩而來,狂暴的靈力更是撲面而來,「來了。」

只見一隻碩大的烏賊從海下浮空而起,周身瀰漫而起的氣息甚至都是比六月紅和王淵兩人稍強了幾分,「看來這傢伙就是這片海域的海獸之王了,堪比中階獸皇是嗎……」

六月紅也是一下認出了此海獸的身份,「兩位,這應該就是碧落內海海王,千手金紋烏。」

密集而又粗壯的觸手足以表明了其身份,「千手金紋烏?哼,你們兩個留下維持防護,我來解決。」白尤隨即隻身而出,直接飛掠到了那龐大烏賊的百米之前,面對烏賊的猛烈的氣息,白尤也是一同爆發出了自己更為磅礴的氣息,兩者相互之間在這片海域之上的虛空之中,不斷扭曲糾纏著,相互對沖之下更是生生撕裂著虛空,裂縫遍佈,「千手金紋烏,我不管你叫什麼,既然已經是獸皇的實力就應該開啟了靈智,那艘船上是吾等之主,斷不是爾等能冒犯的存在,即便是你們碧落海的那位天境凡仙也只能俯首稱臣,速速退去莫要再打擾吾主的平靜!」

白尤的聲音渾厚而沉重,傳蕩在這虛空之中就彷彿無形的海浪,震懾著期間的所有海獸,原本瘋狂的海獸群更是不由停歇了下來,而對面的那千手金紋烏也是低下了雙眸,看上去和臣服無異,「千手金紋烏為何不回應?開啟了靈智,難道連這區區的人族語言也沒有學會嗎?」

金紋烏依舊是低頭沉默,並未言語,白尤雖然微有疑惑,見到它卻沒有絲毫異樣也是沒有過多在意,見到海上獸潮已停,風浪漸小,白尤便是要轉身回船,可也就在這時原本沉默安靜的千手金紋烏猛然對白尤的背後發起了襲擊,數以百計的巨大觸手瞬間變成了一根根堅硬鋒利的石柱,悉數對著白尤的後背狠狠攻擊,白尤直接被措手不及地打落到了海面之下,沉沉而去。

「白前輩!」

正當王淵想要出來增援之際,海面之下緩緩傳來了聲音,「不用出來……」

隨後一個絲毫不比那千手金紋烏小的巨大黑影在海里緩緩遊動著,白尤那駭人的靈力更是直接透過整個海平面噴發而出,蒸騰了海水,滅殺了海獸,猛然間,一條更為龐大的銀白巨蟒頂著恐怖的獨角,悍然衝出海面,大有騰蛇化龍的威能之勢,強大的威能甚至直接轟開了上空厚重的烏雲,重見明日,

「小烏賊!還真當我說得話是放屁不成,要不是擔心驚擾到主人,就憑你也能碰到我!」白尤巨大的蛇頭仰天長嘯,「既然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要,那就直接宰了給小主當燒烤!」隨即兩個龐然大物在海上全然廝殺到了一起,

「燒烤燒烤!孃親,爹爹做的燒烤好好吃的,夢兒要吃章魚鐵板燒!」

「呃,昊夢呀,那是烏賊,不是章魚。」

「嗯?有什麼不一樣嗎?」

「…………」

海面之上,銀蛇纏繞,烏賊纏打,白尤全然實力大開,不留餘地,儘管那千手金紋烏全身硬如精鐵,卻在白尤的拍擊和角刺一下變得傷痕累累,墨綠的血液流淌而出淹沒整個海域,下一秒,千手金紋烏見到自己實力不敵,反擊效果不佳,便是猛然蓄力,全力噴吐出了一股濃郁的黑霧,霧氣籠罩下,白尤身處其中卻視線受阻,隨後從四面八方的黑暗裡襲來猛烈的衝擊,白尤蛇軀盤旋而起,「就這種招數還想奏效嗎,給我破!」

白尤獨角銀光激射,耀眼光華,直接破開了周圍一切的黑霧,然而下一秒,王淵等人的一陣驚呼讓白尤也是搓手不及,「白前輩小心偷襲!」

只見在黑霧驅散的空隙之中,一道冷厲的劍光飛襲而來,直接斬在了白尤的七寸之上,堅硬的鱗甲被撕扯出了一大塊,鮮血淋漓,「怎麼會……還有其他東西!?」

隨後在黑霧散盡之後,已經被白尤打傷的千手金紋烏絲毫不顧自身的傷勢,眼眸猩紅全然瘋狂了一般不斷狂暴攪動著大海,只見一個全身盡戴赤紅甲的身影不知何時佇立在了它的頭頂之上,氣息之強,直逼白尤,其雙手十指的指尖似乎還是牽引著絲絲縷縷的黑色絲線,另一端連結的正是腳下的千手金紋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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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收服少婦紅甲人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