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家門不幸,葬禮預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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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秘書被長門家長女一巴掌扇倒,頓時撲在長門會長身上,一直拿著的資料和身上貼身帶著的鋼筆都散落各處。
長門會長看了眼那個破舊的鋼筆,微微一怔。
“沒人問你話,搞清楚自己什麼身份!”長門信子刻薄地道,見日向寶貝地收起鋼筆,嗤笑一聲。
“你還帶著那個髒兮兮的鋼筆啊,不管是不是你爸爸留下的遺物,看著就叫人噁心呢。”
她妹妹想勸兩句,但剛一張嘴長門信子就打斷了她,“康江,你也小心一點了,可別讓你最重要的老公被人偷走了。”
說完她就陰陽怪氣地笑著走了。
“姐姐!”長門家的二女也是無奈地連忙追上去。
這一副大型家庭倫理場面,看得身為客人的羽生清安等人相顧無言,像這種在客人面前也絲毫不遮掩的家庭內部矛盾,可是非常少見的。
更多的是在外人面前和和氣氣,關起門來打死打活。
“抱歉,日向小姐,信子都三十多快四十歲了,還沒人來提親,難免脾氣不好。”長門會長嘆息道。
日向秘書緊緊攥著鋼筆,低聲道:“嗨,我明白的。”
眾人暗道,就這個脾氣,還絲毫不在外人面前遮掩,那肯定沒人來提親啊,大抵一輩子都要孤獨終老了。
門當戶對或是有能力的看不上這種女人,而那種只圖長門家的家世和錢財的男人,又不可能有機會上門提親。
“我先去工作了。”日向秘書情緒低沉,柔柔說了一聲,便打算離開。
長門會長連忙道:“啊,稍等一下,之前那件事,我打算今晚公開,如果你依然同情我兒子的話……”
“從來都不是同情。”日向秘書打斷道,“這是我和他的緣分,很久之前就被火之牽絆綁在一起了。”
說完她就關門離開了,長門會長再次長嘆一聲,隨即又勉力露出笑意,歉意道:“讓你們看笑話了,家門不幸啊……”
毛利蘭連忙勸慰:“沒有沒有,家家都是各有各的難處,這沒什麼的。”
說著她看了眼身側的毛利小五郎,然後也是無奈地搖搖頭,她這個動作,看得毛利小五郎十分不服氣,剛想說什麼,卻被柯南拽住了。
“叔叔,小蘭姐姐今天心情不好,你可別惹她了,萬一她要使用武力,那就糟糕了。”
毛利小五郎聞言冷哼一聲,“我才不是打不過她,我只是看她心情不好,今天就算了。”
有這兩個活寶,氣氛總算緩和了一點。
長門會長看向羽生清安,“本來我也打算最近請羽生社長過來一趟,既然今天您上門了,那這件事情干脆就一起辦完好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我葬禮的事情,希望羽生社長能幫忙主持。”
“長門伯伯……”鈴木園子想要勸說,但卻被長門會長擺手打斷。
“哈哈哈,我也不是說今天就要死了,只是提前準備下嘛,什麼時候去世還是要看天意的,沒準這樣半死不活的,還能拖上十幾二十年呢?”
長門會長樂呵呵的,好像說的完全不是他自己的事一樣。
“而且,我可是聽說了,羽生會長主持葬禮的費用可是在短短一個月時間,翻了好幾番了,我可得早點預訂,還能便宜點。”
這話自然是笑話,長門家號稱和鈴木家並駕齊驅,真要傾家蕩產全都拿來辦葬禮,可能羽生清安下半輩子業務都不會斷了。
鈴木園子也沒法說給打個折之類的話,倒不是說不插手羽生清安工作上的事,兩人現在是一體的,有些話自然就不忌諱了。
只不過葬禮這個事情,談打折就很奇怪,而且長門家也不可能真缺這個錢。
“您對葬禮有什麼具體要求嗎?”價格和錢的事情不需要正主談,手續和付款什麼的,後面都會交給下面的人辦,真正需要羽生清安和長門會長談的其實就是對方的需求。
長門會長很好說話,他滿不在乎地笑笑,“我也不知道該有什麼要求,那就按最好的來吧。”
說完他又露出神神秘秘的樣子,“不過有件事我倒是想和羽生社長確認下。”
羽生清安認真點點頭,“您請說。”
長門會長帶著點心虛問道:“我聽說死了之後,人是會去陰間的地府黃泉的,不知道下去以後是不是還能遇到我那早就過世的夫人。”
“如果遇到的話……唉……恐怕又要被她再管一輩子了,連多吃兩塊肉都要被嘮叨。”
長門會長貌似一臉的愁緒,但眼神卻帶著笑意,可以看得出他其實很愛他的妻子。
或許也是想著,如果不是他妻子早早離世,家裡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羽生清安笑笑,“那可能要讓您失望了,大機率會遇見的。”
長門會長苦著臉,咋咋舌,一副糾結的樣子。
氣氛在長門會長的帶動下,漸漸輕鬆起來,羽生清安對這位會長的印象也是非常好,沒什麼架子,脾氣也很溫和,交談起來非常愉悅。
眾人聊了一會兒,忽然門又開了,一個臉上纏滿了繃帶,帶著毛線帽的男人出現了。
毛利蘭見狀一怔,毛線帽的男人……怎麼好像有點熟悉的樣子……在哪裡見過呢?
上次去中華街吃飯,頭暈的時候,她就想起來一個畫面,雨中,小巷,戴著毛線帽的男人……
到底是誰?
“誰?!”服部平次第一時間警惕起來。
長門會長連忙解釋,“這是我兒子秀臣,他讀高中時,因為一場意外,燒傷了臉,就一直這樣遮著,我原本想著現在整容技術已經很成熟了,想讓他去治療下,可他怎麼也不肯聽。”
正說著,又有個穿著土黃色西服,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男人進來,他拍著秀臣的肩膀,戲謔道:
“也多虧了那場火災,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圓滿結局,不是嗎?秀臣?”
只有一隻眼睛漏在外面的秀臣,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房間。
“喂,秀臣等等啊,生什麼氣啊?”他站在門口,看著長門秀臣離去的背影,發出怪聲怪氣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