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羽生清安帶著兩個員工打了輛計程車前往日賣電視臺,天天打計程車讓他有點想買車了。

反正現在是小錢不缺,大錢沒有,買地建神社是妄想,買輛代步車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目前司機就安室透一人,還要負責開靈車,招聘新員工的決定又才剛剛做下,還不知道新員工會不會開車,畢竟找個合適這行的員工比較難,額外加上會開車的條件,就更難找了。

而且他還想閒下來的時候,開車帶著園子和柚子出去逛逛,總不能到時候還叫安室開,所以儘快適應右駕車才是最合適的辦法。

三人到了電視臺樓下,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面後寒暄了幾句,幾人就進了電視臺,節目已經快開始錄製了。

這是一檔偵探推理類的節目,最近毛利小五郎聲名鵲起,所以節目策劃就打算蹭蹭這個熱度。

男主持人對著話筒道:“最近竊聽器的話題熱度高漲,不管在什麼地方發現竊聽器也不足為奇,所以我帶了行動電話,這樣就能避免在固定地點通話導致被竊聽了。”

毛利小五郎哂笑一聲,“呵,天真,這也就是外行人的看法罷了,就算是這種透過無線電波傳播訊號的行動電話,一樣會被竊聽的,比如……”

他伸手奪過主持人手中的行動電話,按下號碼播出,接通後一臉春意盎然的表情。

“啊,小靜是吧,我是毛利啊,今天沒事的話,我就去你店裡吧,你說我老婆?我們早就分居了,所以沒關係啦,就讓我們一起度過一個熱情的夜晚怎麼樣啊?”

男女兩位主持人都驚呆了,臺本上有這段嗎?

下一秒,毛利小五郎結束通話電話,嚴肅道:“像這種危險的對話很容易被竊聽,我在此勸告各位在外面偷腥或是有外遇的人,可要小心了!”

毛利蘭在觀眾席上捂著額頭一臉痛苦,真是嚇死人了,還有剛剛那個小靜又是怎麼回事?不是十和子嗎?難道不止一家店?

羽生清安輕笑道:“看樣子,毛利偵探還真是很適合上鏡啊,一點都不緊張,而且很有表演天賦。”

柯南暗自吐槽,大叔他剛剛表演什麼了嗎?那不才是他的本性嗎?

女主持人連忙轉移話題,“我們都知道毛利先生是有名的名偵探,那麼請問在您所偵破的案件裡,最困難的是什麼案子?”

毛利小五郎手肘撐桌,雙手搭在嘴前,低頭一臉深沉地道:“老實說,每次案件解決後我都會被一股睡意籠罩,所以其實我什麼都不記得的。”

“……”

氣氛有點沉默,女主持人強笑著解圍,“啊,所以這就是外界稱呼您為‘沉睡的小五郎’的原因嗎?真是不可思議的天賦呢。”

毛利小五郎自信一笑,“沒錯,這是鄙人獨有的天賦,不過,問題也不大。”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筆記本,揚了揚,“我的女兒經常跟著我到案發現場,因為我總是忘記自己的精彩推理,所以最近我的女兒開始幫我記錄我所經歷的案件了。”

毛利蘭看清了他手中的東西之後,大驚失色,“是我用來寫作的本子,爸爸他什麼時候拿走的!真是的,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

毛利蘭攥緊了拳頭,這簡直就是在公開處刑啊,社死當場的大事件,那個《毛利偵探事件簿》才剛剛完成第一個案件的草稿,還需要仔細修改潤色才行的。

而且她對自己的成果是沒什麼自信的,她本來打算請新一的爸爸最後幫忙稽核修改的,現在全完了。

女主持人悄悄去看導播,見對方示意繼續,她才沿著話題問道:“這個方便讓觀眾們看看嗎?”

毛利小五郎一臉為女兒自豪的表情,“當然方便,這本《毛利偵探事件簿》還打算投稿到出版社出版的,這本書由我女兒毛利蘭親自執筆,記錄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親身經歷的一樁樁離奇案件,有感興趣的出版社,請記得聯絡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蘭已經把頭埋到雙腿間了,從發紅的耳尖就能知道她現在到底有多羞憤尷尬。

羽生清安溫言安慰道:“毛利偵探真的很為自己的女兒自豪呢,他臉上的表情很真誠。”

安室透附和道:“沒錯,身為父親對女兒的成績欣喜之情溢於言表,這是很美好的事情,不用為此感到尷尬。而且毛利先生真的很有商業頭腦,很會抓住時機。”

宮野明美也在一旁無言地拍拍毛利蘭的手背,以作安慰。坐在羽生清安懷裡的柚子見到她的動作,也從宮野明美的腿上攀爬過去,跟著拍拍毛利蘭的手背。

只有柯南,捂著嘴,無良地偷笑,這下小蘭可要在學校出大名了。

毛利蘭本來被安慰的想開了一些,結果一抬頭就看到柯南在捂嘴,立馬猜出他在偷笑,一胳膊肘就將他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揪著他耳朵,羞惱道:

“虧我平時對柯南你這麼好,你居然笑話我。”

臺上的主持人開始讀毛利蘭寫的草稿,因為還沒有潤色,記錄的比較簡略,主持人也讀得很快。

案件前情,偵探到場,線索發現,嫌犯鎖定,推理過程,兇手認罪,當然,還有毛利蘭對案件的感悟和反思。

女主持人誇獎道:“這起電腦殺人案真的很新奇,毛利先生的推理也十分精彩,毛利先生的女兒文筆也非常不錯,從後面的感悟也能看出來,您的女兒真的是很溫柔的一個女孩子呢。”

毛利小五郎仰頭得意大笑,“哈哈哈哈,那當然,我毛利小五郎的女兒,怎麼可能不優秀。”

男主持人按捺不住地插了句話,顯示下存在感,“不過說起來一般推理小說有分本格派和社會派吧?毛利先生女兒的創作方式,似乎像是要雜糅兩種派別?”

這就問到毛利小五郎的盲區了,他模稜兩可地道:“呃,大概吧……”

好在時間已經快不夠了,導播示意進入下一個環節,播放錄影帶,請觀眾猜案件兇手。

臺下毛利蘭被剛剛男主持人的問題提醒了一下,像是聯想到了什麼,喃喃道:“對了,回頭要把新一的名字也加上去,不能只有我一個人享受這種待遇。”

柯南:w(゚Д゚)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