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件事。”安室透的神情嚴肅起來。

貝爾摩德示意他繼續說。

“今天晚上我發現琴酒派人監視梅沢雅美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貝爾摩德一聽是那個女人,神情閃過一絲厭惡,上次波本提到一個化名廣田雅美的外圍成員時她也沒在意,直到最近她發覺琴酒的異常,一調查才發現這個廣田雅美其實就是宮野明美!

“呵……一個沒用的小人物罷了,琴酒想怎麼樣處理都無所謂,反正不是有你波本在嘛,收集情報可是你的拿手工作。”貝爾摩德不屑地道,如果琴酒要殺的是宮野明美,她可不會好心地去阻攔。

安室透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態度,警惕地試探道:“為什麼這麼說?這項工作目前是我在主導,無論如何我都有權利知道情況吧?琴酒這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在故意破壞我的任務?”

貝爾摩德見他有些惱了,也沒有繼續隱瞞,“琴酒雖然不近人情,但可不是會擅自越權和無故插手其他成員任務的人,問題不是出在那個女人身上,而是她妹妹——雪莉。”

“哦?”安室透精神緊繃。

貝爾摩德點了根菸,火光將她的面容照亮了一瞬,“雪莉在組織裡一直負責一項重要的研究工作,但是最近……呵,她叛逃了。”

她吐出一圈煙霧,嗤笑道:“被當成自己囊中之物的小貓咪跑了,琴酒自然惱羞成怒,雖然他不會表現出來,但從他接下來的動作就看出來了。”

“宮野明美那個女人是雪莉的姐姐,只要盯死了她,自然不愁雪莉找不到。正是因為有了追查叛徒的理由,琴酒才會明目張膽地派人監視。”

安室透眼神有些凝重,“雪莉……一個女人憑什麼能從琴酒手下逃出來?還是說……琴酒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找到藉口插手這面的事?”

貝爾摩德笑了笑,“不要這麼敏感嘛,波本,不管怎麼說琴酒對組織的忠心是不需要懷疑的,他不會因為任何私人原因,故意破壞你的任務的。”

“但雪莉到底是怎麼逃脫的,的確是個謎……就連琴酒自己都還沒查清楚。”

貝爾摩德似乎是覺這很好笑,琴酒吃癟讓她有點愉悅,讓她都有點想當面看看琴酒難看的臉色了,一定更有趣。

安室透直截了當地道:“我不管他到底因為什麼原因,目前來說我的任務優先順序要遠遠比他追查叛徒要高的多,我不能容忍他擅自給我添亂。”

“這次除了《易經》的情報,組織應該也有其它渠道瞭解到關於青龍的事情,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貝爾摩德收起了笑容,組織在警視廳有臥底,自然是知道的,這也是她在發現宮野明美的身份後,沒有貿然採取行動的原因,那位大人雖然對她管束寬鬆,但也不會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任由她胡來。

安室透盯著她的眼睛,“不管琴酒有什麼理由,都不可能比這面的任務更重要,所以,如果他再不收斂一下,就不要怪我反應過激了。”

貝爾摩德微微挑眉,“你……為了這個任務,這麼拼命?”

安室透眯眼一笑,“我只想借著這個機會爬得更高而已。”

“哦?”貝爾摩德玩味地看著他,“波本,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有野心的男人。”

“哪個男人沒有野心呢?”安室透淡淡回道。

貝爾摩德失笑,“明白了,我會直接向BOSS彙報,你不用擔心琴酒會破壞你的任務的。”

安室透的心緩緩放下。

“另外,除了調查清楚陰陽師能力的事,也別忘了摸清那位羽生大師的弱點。”

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安室透暗自嘆了口氣,就不能讓我歇歇嗎?

……

羽生清安正依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要說這個年代不愧是電視臺的黃金十年,電視劇比未來要更加好看,而且耐看。

雖然明星什麼的,除了昨天電視臺見過一面的衝野洋子之外,他誰都不認識,但只看劇情還有演技,也值得稱道了。

柚子忽然嘆了口氣,羽生清安懶得抬頭去看,開口問道:“又怎麼了,柚子,小小年紀,怎麼動不動就嘆氣?”

柚子軟軟糯糯的聲音從沙發後面傳來,“園子姐姐已經好幾天沒來看柚子了,她是不是不喜歡柚子了?”

“那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調皮的事惹到園子姐姐了?”

“沒有,柚子一直很乖,是不是爸爸你做了什麼調皮的事,惹到園子姐姐了?”

“……”

羽生清安一陣好笑,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傢伙,不過確實好幾天沒看見她了。

但這才是正常的吧?園子一個高中生,還要上課,而且本來也沒熟悉到那個地步,就算是很熟悉的人,除非成為了家人,也不會天天膩在一起。

羽生清安這麼跟柚子解釋了,但柚子卻簡單直接地追問,“那爸爸你什麼時候把園子姐姐變成家人啊?”

“……”羽生清安翻身從沙發上坐起,探頭朝沙發後面看去,今天這小不點怎麼這麼多話。

結果一看,他就忍俊不禁了,“我說,柚子小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柚子仰頭,一臉無辜,“在和爸爸你說話啊。”

“那你為什麼把手塞在茶杯裡?”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羽生清安發現這簡直是真理,雖然柚子在說話,但是沒有到處亂跑,也算是安靜了。

柚子舉起被茶杯包裹的小手,“它不放柚子出來。”

羽生清安終於笑出了聲,引得柚子撅著嘴,不滿地看著他。羽生清安走到沙發後面,伸手試了試,茶杯牢固的很,根本拿不下來。

“柚子別把拳頭攥的那麼緊,手放鬆。”

“放鬆了……”

試了半天也不行,羽生清安嘆了口氣,“沒辦法,既然右手被茶杯吃掉了,以後你就只能用左手練習寫字了。”

柚子被他唬住了,臉上浮現出著急的神色,“都這樣了也要寫字嗎?左手柚子不會寫啊?”

羽生清安摸摸她的頭,“沒關係,多練習練習就會了,來,趁著爸爸今天有空,先教教你用左手寫字。”

柚子往旁邊栽倒,小臉上全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