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心動魄,別開生面的葬禮,讓部分新來的“觀眾”用最直觀的方式感受到了超凡的美妙世界。

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很久以前,還對世界抱有幻想的年紀,那些天馬行空的想象,那些藝術作品裡令人驚歎的瑰麗世界,在此刻,向在場的所有人敞開大門。

超凡,它就在眼前!

熾熱的目光比上次更盛,因為比起相對有操守的警系人員來說,那些操弄權柄或是玩弄資本的人的貪念,更加赤裸裸。

但面對未知,他們也有著恐懼和敬畏,所以還沒有明目張膽。

然而龐大的壓力已經壓在了,黑田兵衛以及他身後的公安系統身上,內憂外患,四處騷然,維持穩定和秩序變得艱難起來。

中場休息,羽生清安走下木臺,一秒換回平常的裝扮,回到別墅裡,打算喝口水緩緩。

有了上次的經驗大家都知道後面還有誦經之類的環節沒完成,再後面還要守夜,時間十分充裕,所以也不急著找羽生清安攀談。

宮野明美等人同樣打算回到別墅裡,看看羽生清安有沒有什麼需要,她若無其事地走到灰原哀身邊,用餘光再次打量了一番,暗中和印象裡小時候的妹妹做比較。

但是宮野明美還是不敢就這樣武斷地下結論,畢竟妹妹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國外去讀書了,而且妹妹很少拍照,十幾年前的樣子,她也沒辦法記得特別清楚。

她和灰原哀擦身而過,抱起柚子,毛利蘭見狀也一手一個,拉著柯南和灰原哀,一起往別墅裡走。

灰原哀聞到這位“梅沢小姐”身上散發的,一股較為濃郁的腐敗味道,頓時那股熟悉感散去了。

在她的印象裡,姐姐是個“普通人”。可以正常上學,交朋友,到處旅遊拍照的普通人。是她曾經一度很羨慕,又忍不住嫉妒的普通人。而“梅沢小姐”,顯然和普通人的差距太大了。

對姐姐的深刻印象,此刻反而成了她認出姐姐的阻礙。

宮野明美抱著柚子來到羽生清安面前,後者露出淡淡笑意,柚子眼中像是有星星一樣在閃爍,她撲到羽生清安懷裡,歡呼道:

“爸爸工作的樣子好帥!”

羽生清安摸著她的小腦袋瓜,正要說些什麼,忽然注意到宮野明美在做著奇怪的動作,還有口型。

羽生清安因為要和宮野明美這個下屬交流,也稍稍學了點簡單的手語動作,雖然不是很熟練,但在宮野明美反覆做了幾次之後,配上對方的口型,他也逐漸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有——壞——人。

羽生清安了然,他也覺得今天的賓客有一小撮人來著不善,之前沒太在意,現在連梅沢都提醒自己了,看樣子的確比自己想的要嚴重些啊。

不過他也不慌,這些問題早在他決定來東京都之前,決定拿出金手指的時候,早就有過心理準備的。

點頭向宮野明美示意自己明白了之後,羽生清安就揉著趴在自己腿上開始犯困的柚子的腦袋,開始思索起來。

“社長,梅沢小姐,你們在聊什麼呢?”

安室透忽然的出聲嚇了宮野明美一跳,明明剛剛才觀察過,他在門口盯著現場情況以防意外呢。

羽生清安笑笑,對他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想問問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本來了解了委託人家庭背景之後,還以為這次的葬禮要面對空氣呢。”

安室透奇怪道:“社長您忘了?第一次葬禮的時候,您當時對松本警視正說的話……”

羽生清安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好像當時說的是,不要打擾自己的日常生活,有委託工作的時候可以找自己……

自己當時的意思,是讓他們沒事就過來看“全息電影”,順便幫忙湊人數充當弔唁賓客的嗎?他們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自己表達能力有問題?

但是想想自己的日語水平,以及最近才開始變得地道起來的口音,沒準……還真是自己當時表達的有問題?

算了,那這次說清楚好了,總這樣搞得他壓力也很大,還很煩。

“安室,我感覺今天來的人裡,有一些可能不那麼善意,你說我要是……對他們稍作警告,到底合不合適?”

安室透聽了羽生清安的想法,眼中精光一閃,這也是他現在為難的地方,社長的想法對自己為難的事情也是有利的,所以思索了一下,反問道:

“社長您指的是什麼程度的警告?死人,傷殘,還是見血?”

“???”羽生清安奇怪地盯著安室透,“為什麼你會把我想的那麼暴力?”

安室透:“……所以……社長您的意思是?”

“雷劈,可行嗎?”羽生清安看著安室透,等他回答。

安室透一臉木然,所以,雷劈比傷殘見血輕多少嗎?

“您說的雷劈……它會死人嗎?”

羽生清安搖搖頭,“不會,我在鴿子身上試過了,也就皮外傷加麻痺一陣兒的樣子。”

腦海中想起雷劈過的鴿子肉,那種別樣的風味,羽生清安忽然有點餓了。

安室透在聽完羽生清安的說明之後,便領命出來稍稍透個風聲,所謂不教而誅是為虐,羽生清安是個善良的人,自然要先口頭警告,然後再動手。

安室透沒有直接找黑田兵衛,而是找到了松本清長頭上,這樣他身邊的黑田兵衛也能自然地聽到。

“松本警視正。”安室透壓低聲音。

松本清長早就注意到了安室透的靠近,他小聲問道:“是羽生大師有什麼事嗎?”

安室透微微點頭,“是這樣的,羽生大師察覺到今天現場的賓客中……有個別人可能對他有什麼誤解,似乎不是太友善的樣子……”

這事有些棘手,松本清長眉頭緊皺,他平時還算是有點地位,但這裡這些人,隨便拎出來一個就不是他能頂得住的,這事兒他不夠資格辦啊。

“這……會不會是誤會?應該不會有人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的。”松本清長擦擦額頭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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