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他真的是原來的羽生清安嗎?【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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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團火就是人們常說的鬼火,但事實上它和人們想象的作用並不相同,並不是人死後的殘餘靈魂,而是一種連線陰陽的特殊物質。”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有鬼物得到這個東西,便可以利用它停留在陽間。”
“這也是人死後的遺體會吸引陰間生靈的緣由,所以葬禮上的儀式最關鍵的就是將它妥善處理,以免招來孤魂野鬼。”
聽到羽生清安的解釋,貝爾摩德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雖然這個陰陽師嘴上說的是妥善處理它,免得招來鬼怪,但實際上是不想告訴別人它的真實用途,想要獨佔才對吧!
既然鬼火是連線陰陽的關鍵,那麼是不是就意為著可以利用它來操控鬼怪?也就是式神!
他果然是靠著鬼火變強的!
一切都說得通了!
貝爾摩德覺得豁然開朗,她終於抓住了關鍵!接下來就是弄清楚如何收集鬼火,以及如何使用它的問題了。
(專家:鬼火就只是磷火,信我,真的!)
見她似乎沒什麼問題了,羽生清安暗自鬆了口氣,編瞎話可真是費腦,趕緊再喝兩杯茶提提神。
……
夜已深,一些賓客終於覺得坐不下去,提前告辭了,偌大的城莊園開始變得安靜起來。
貝爾摩德找到安室透,兩人到一旁私聊,他們現在是甲方和乙方的關係,稍微聊幾句也不會引起太多注意。
剛剛就有不少人都找安室透聊過,因為羽生清安表現的太冷淡了,不好接近,所以她這樣的行為就顯得更加正常了。
“上次說的事有頭緒了嗎?”
夜幕深沉,安室透站在她對面也看不太清貝爾摩德的表情,“你指的是……弱點?”
“沒錯。”
安室透搖搖頭,“越是瞭解我就越是難以想象這位陰陽師會有什麼弱點,就在前幾天的招聘會上,我才發現他居然可以遠端召喚式神。”
“也就是說,他送出去的符咒,完全可以成為他定位敵人的工具,甚至是攻擊的武器。”
貝爾摩德沒有覺得意外,這些事情她也瞭解到了,在白馬總監得知後,這個訊息極短時間內就擴散開了。
“他的女兒呢?”
安室透眼睛微眯,神情嚴肅起來,“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這種主意。”
“哦?”貝爾摩德其實也不願意拿小孩子做什麼文章,但鑑於這個任務的重要性,她不得不考慮所有可能性。
不過波本說這話,倒是讓她有些意外,貝爾摩德目光銳利,似乎想透過夜幕看穿些什麼。
安室透態度坦然,解釋道:“你應該也注意到了,這位陰陽師在工作,或者說修行時的樣子,和平時判若兩人,給人的感覺極其割裂。”
“的確,穿上陰陽師的裝扮,似乎他就變得冷漠了,你發現問題了?”貝爾摩德點點頭,這些她也知道,但她同樣能做到這些,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安室透繼續道:“不只是兩副截然不同的面孔,他還曾經跟我說過,他失憶過,就在他成為陰陽師那段時間裡。”
“那段時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呢?是什麼讓一個原本普通的大學畢業生,葬儀社家庭出身的平常人,忽然擁有了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
不給貝爾摩德思考時間,安室透直接給出了結論。
“他的父母,在那段時間同時去世了,而且死的似乎有點蹊蹺……再結合他曾經說過的,生死,即是陰陽大道,給人送葬是他修行的手段,你想到了什麼?”
貝爾摩德瞳孔驟縮,她看不太清安室透的臉,但能想象到對方的表情一定很凝重,“你的意思難道是……他父母的死和他成為真正的陰陽師有關?甚至……”
“甚至是成為陰陽師的代價。”安室透聲音幽幽地傳來,“而這份代價,我們尚不清楚是他主動還是被動付出的……”
“還不止如此。”安室透繼續分析,“給人送葬是體悟死的捷徑,那麼體悟生的捷徑呢?”
“在之前的一次送葬上,白馬總監和他身邊的那位巫女小姐聊天,然後因為冷落了他而表達歉意,你知道這位陰陽師是怎麼回答的嗎?”
貝爾摩德忽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哪怕她經歷過那麼多殘酷的事情,今天也忍不住對被波本的說法感覺到一絲涼意,這已經不只是殘酷了……
“生活就是感悟生的捷徑,這是他的原話。所以這位陰陽師的兩副面孔很可能全是為了修行表現出來的,他本人也許根本就毫無感情。”
“那個叫柚子的小姑娘在檔案上並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他曾經在棺材裡撿到的小女孩,是由他已經去世的父親收養的。”
“他在失憶後是可以從住民票上得知這些資訊的,明明對這個孩子沒有任何感情,但他還是把她像親生女兒一樣照顧。”
“真的只是心善嗎?”
貝爾摩德覺得波本的話,像是惡魔的低語,讓她忍不住感覺脊背發涼。
“我有時候看著他都忍不住會去猜測,他真的還是原來的那個羽生清安嗎?”安室透的聲音變得更加飄渺。
“甚至……他還是人嗎?”
兩人的聊天到此為止,但貝爾摩德腦袋裡卻一直沒停下思考。
關於八百比丘尼以及羽生蛇村的傳說從來都是詭異且邪惡的,沒有任何光明可言,而疑似和羽生蛇村高度關聯的羽生清安,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純良嗎?
所以波本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相……
甚至這樣解釋才足夠合理,這世上哪有什麼可以輕易得到的力量,得到的同時必定伴隨著不可承受的代價。
貝爾摩德對此十分深信,她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
……
羽生清安並不知道自己的老底竟然差點被兩人扒乾淨了,甚至被自己最得力的下屬罵不是人。
貝爾摩德和安室透,一個猜出鬼火是他變強的關鍵,一個蒙中他和原來的羽生清安不是同一個人。
雖然推理過程有點問題,但結論卻意外都中了。
“怎麼了,安室,枡山小姐說了什麼?”羽生清安坐在茶室,品著鈴木園子倒的茶水,向進門的安室透問道。
“是關於送葬的事情,他們打算自己送,所以用不到我們。”
安室透看著自家社長,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帶壞了?竟然這麼會胡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