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餐廳,眾人圍坐桌旁,一邊享用豐盛的晚餐,一邊聊天。

“我最喜歡的魔術師應該算是黑羽盜一了,他的舞臺表演可以說是出神入化。”別墅主人荒義則挑起了話頭。

“啊,沒錯,我也是耶。”土井塔克樹立馬錶示贊同。

“要問我嘛,我想應該是,年紀輕輕就集所有頭銜於一身的木之下吉郎吧。”髮型酷似毛利蘭,嘴角有著美人痣的田中提名道。

“我的話,最崇拜的是九十九元康。”濱野說道。

“你們怎麼搞得,崇拜的全部都是已經不在的人,我喜歡的是現在頗受歡迎的真田一三。”馬尾辮眼鏡娘黑田說道。

“真田一三啊……”

提起這個名字,鈴木園子和毛利蘭幾人都面色古怪地沉默了。

“怎麼了?為什麼我提起真田一三,你們都是這副表情?”黑田感覺氣氛有點不對。

“哈哈哈……沒什麼……”鈴木園子試圖略過這個話題,海上宴會那天的事,真田一三實在太慘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真是的,不要話說一半啊,這樣讓人很難受。”黑田追問著。

“大體上就是真田一三假扮怪盜基德被警察抓了。”谷水泉言簡意賅地將事件的核心說給了黑田聽。

“欸???”黑田一頭霧水,她急忙追問起詳細情況,“具體是怎麼回事啊?告訴我好不好,不要再吊我胃口了。”

追星的人對於自己追捧明星的每一點資訊都是不會放過的,黑田小姐現在百爪撓心一般,特別想知道真田一三被抓到底怎麼回事。

鈴木園子耐不住黑田小姐的追問,只好將那天宴會的事情講了出來,眾人的面色都變得古怪起來,尤其是土井塔克樹。

“真可憐啊……真田一三大概這輩子都不想再碰到怪盜基德了吧……”

“哼,那個好色下流的小偷......”毛利小五郎對於怪盜基德偷走自己女兒衣服穿在身上的事情還記得很清楚呢。

“呃……怪盜基德只是會盜取寶石吧,而且事後都會還回去,和好色下流應該沾不上關係吧?”土井塔克樹一臉的不自然。

“那個傢伙,偷女孩子的衣服自己穿,如果不是變態,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毛利小五郎一邊說著,一邊從叉子上咬下一大塊牛排,狠狠地嚼著。

“欸?那個據說十分紳士的怪盜基德居然做過這種事情?”黑田直子一臉嫌棄。

“這個……大概是偽裝需要吧,聽說怪盜基德會偽裝成其他人潛入現場,所以偷衣服什麼的應該只是為了偽裝而已。”土井塔克樹急忙解釋。

“那麼多男人不偽裝,非要偽裝成女孩子,說來說去,還不是心理變態嘛。”

“就是,說不定他就是喜歡女裝才故意選擇偽裝成女孩子的。”

“這樣啊,原本我還覺得怪盜基德雖然是個盜賊,但是卻十分優雅呢,又是提前發出預告函又是各種華麗的表演。現在看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啊,日本人口那麼多,出現什麼樣的人都很正常呢。”

“沒錯。”

“……”

土井塔克樹後悔最開始解釋那一句了,早知道就不開口了。結果現在怪盜基德除了好色下流,又被扣上了女裝變態的標籤了……

……

晚餐過後。

“好奇怪啊,電話怎麼打不通呢?”濱野利也站在電話機旁一臉疑惑。

“你們是準備了什麼餘興節目嗎?”谷水泉見狀開口道。

“啊,確實有打算表演幾個魔術來著,但是負責節目安排的聊天室長逃生大王沒有來,現在正不知道怎麼辦好呢。”

“魔術表演啊,我還以為你們打算玩的是暴風雪山莊呢。”

“暴風雪山莊?”

“什麼意思?”

聽到谷水泉的話,眾人都有些不解。

“外面的吊橋是離開這座別墅的必經之處吧?”

“確實是這樣。”荒義則點點頭。

“我來的時候路過吊橋,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現在想來應該是汽油味。”

“啊!原來是汽油味,我就說當時是什麼味道呢。”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

“剛剛濱野先生又說電話打不通。所以,我以為你們是要玩暴風雪山莊,打算切斷和外界的所有聯絡呢。”

“難道……有人想用汽油燒燬吊橋?”毛利小五郎臉色嚴肅起來。

“谷先生……你應該是在說笑吧?”

荒義則感覺有點荒誕,這又不是什麼偵探小說,難道還真有人用暴風雪山莊模式殺人?已經是現代法制社會了,哪有那麼多兇殺案啊。

他在這座地處偏僻的別墅裡住了好多年了,什麼怪事都沒遇到過啊。

“我去看看外面的吊橋。”

柯南一向行動力很強,儘管有些感冒,但是一聽暴風雪山莊,他就來勁了。

“喂,小鬼,你亂跑什麼,外面那麼冷。”

毛利小五郎罵罵咧咧地追了上去,眾人面面相覷,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也跟了出去。

眾人到了吊橋邊,還沒靠近就覺得熱浪翻湧而來,只見熊熊烈火在黑夜裡妖異地舞動著,將木製的吊橋一點點吞噬,吊橋近處地上的白雪都化作了水,露出黑色的土壤。

火光映照著眾人驚駭的臉,漆黑的夜幕彷彿將要落下來,將這孤島一般的別墅籠罩起來。

“可惡,怎麼會這麼倒黴,先是車子壞了,現在又被困在了這裡。”

毛利小五郎右拳砸在左掌心,只覺得自己黴運當頭,心情憤憤。

他身邊的柯南和谷水泉互相對視一眼。

是你的厄運光環。

不,是你的死神光環。

兩人默默收回目光。

“我去試試看電話到底能不能打通。”

柯南說完轉頭就跑,一群人也跟著回了別墅。

嘟嘟嘟——

“不行,電話完全無法撥通,應該是電話線被剪斷了。”

柯南搖搖頭,眾人聞言面色沉重起來。

“到底是什麼人燒掉了吊橋,剪斷了電話線?這個人到底是想做什麼?”田中喜久惠一臉焦急的樣子。

“谷先生,你是怎麼察覺到這些的?”荒義則看向谷水泉。

“我是推理小說作家,所以比較擅長聯想。”

“推理小說家,好厲害哦。”

“那這次的事情可就要拜託你了,我們大家都沒有應對這種事情的經驗。”

“比起我來,毛利大叔更合適一些。”谷水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毛利先生?”

“咳……失禮了,還沒有自我介紹,鄙人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是也。”毛利小五郎一臉得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