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順看向李牧:“小李,八千萬賣給我!一口價八千萬,我直接轉給你現金!”

田建光笑罵道:“這麼好的料子,八千萬就想買下來?老張,你想的挺美啊!”

張合順漲紅了臉:“什麼叫想得美?我這是直接轉賬,現金交易,你們現在能直接把錢轉給小李嗎?你有這麼多的現金?”

田建光道:“你有錢,難道我們就沒有嗎?我一個人吃不下,難道不能多找幾個朋友合力買下來?”

此時切割師已經將原石的外皮全都擦掉,露出裡面綠瑩瑩的玉肉,整塊翡翠呈橢圓形,拳頭大小,品相絕佳,沒有絲毫裂綹。

眾人相繼拿在手中觀察,讚歎聲不絕於耳,拿在手中似乎還能感受到高等翡翠那種獨有的細膩感,這是極品翡翠才有質感。

每個人拿在手中,臉上都會不自禁的浮現出沉醉之色,就連李牧都有點小激動。

他從小就沒缺過錢,但這也沒擁有過大錢,今天這幾塊石頭,卻讓他一下子就擁有了很多人一輩子都未必打拼到的財富。

而這只是他穿梭兩界帶來的第一筆財富而已,日後將會有源源不斷的財富在等著他。

李牧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激動不已的切割師道:“師傅,繼續切吧,把剩下的幾塊都給我切了!”

切割師擦了擦額頭的汗:“好嘞!說實在的,這是我第一次切出這麼好的籽料,足夠我吹一輩子的!”

剩下的六塊原石的水頭也都不錯,切割師不敢大意,這玩意要是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一刀切廢幾十上百萬來,因此他採取的還是擦皮的方式,雖然慢,但勝在穩妥。

耗費了兩個多小時,才將這六塊翡翠原石全部擦掉了外皮,露出了玉肉。

六塊翡翠全都漲了,沒有一塊是廢料,除了正陽綠的那一塊外,就是那塊紫羅蘭的翡翠最引人注目,剩下的幾塊雖然也不錯,但比這兩塊就遜色不少。

“好傢伙,這一下子就擦出來一個億萬富豪啊!”

當六塊翡翠料子擺在眾人面前時,江明月看向李牧,雙目亮晶晶的:“李牧,恭喜你發財了!”

李牧哈哈一笑:“哎呀,同喜同喜。這幾塊料子,你們明月銀樓可以優先購買,市場價就行。”

江明月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伸手將紫羅蘭的翡翠拿在手中:“這塊紫羅蘭的我要了,五千萬,稅費我們出。”

李牧點頭:“行啊,給你了!”

在他眼中,這些翡翠他隨時都能弄出一大堆來,並沒有太過在意。

這七塊翡翠原石,他在大殷朝購買的時候,總共只花了一兩銀子而已,就這,那賣給他石頭的匠人,還覺得李牧給錢給多了,覺得很不好意思。

而一兩銀子,現代社會也就三千來塊錢,而這塊紫羅蘭的原石,摺合人民幣,也就七八百塊而已。

這等於他用七八百塊錢買的籽料,一轉手,就變成了五千萬。

因為成本低,李牧就對這翡翠不太在意,表現在外的態度上,就有點顯得漫不經心,價值幾千萬的翡翠,江明月說要,他直接就給了,就好像這不是價值幾千萬的翡翠,而是普通的石頭一樣。

事關這麼大的財富,他說給就給,期間竟然沒有半點猶豫。

這種不把錢當錢的做事風格,令現場幾個人都感到心折。

這種骨子裡透出來的大氣,想裝也裝不出來。

“明月,你為什麼不拿這塊最好的帝王綠?”

張合順看了看江明月手中的紫羅蘭翡翠:“這塊紫羅蘭雖然不錯,可是比帝王綠還差了點。”

江明月笑道:“這麼好的東西,我們就算是吃下了,手頭的現金也不太富裕了,將會影響以後的一些安排。況且這麼多好東西,我也不能吃獨食啊,三個伯伯來這裡幫忙鑑定,我可不敢將最好的拿走。”

張合順大拇指一翹:“好丫頭,講究!”

他伸手將帝王綠的那一塊拿在手中:“這塊我要了!八千五百萬,稅費也是我出!”

旁邊的田建光與謝東昌對視了一眼,謝東昌開口道:“老張,別這麼猴急,也給我們點機會啊。”

張合順道:“咱們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啊,生意場上,認錢不認人,好東西價高者得,這塊正陽綠的料子,可遇不可求,我可不會讓步的。”

謝東昌笑罵道:“那我出九千萬!”

張合順咬牙道:“九千五百萬!”

謝東昌還要加價,被田建光拉了一把:“老謝,差不多了,再高也多大賺頭,關鍵你的現金有這麼多嗎。”

謝東昌悻悻道:“我買不起,難道咱們合力買也不行嗎?我跟你講,我店裡正缺一個鎮店寶貝,錯過這一個,下一塊好料子就不知從哪裡搞了。”

田建光道:“別衝動,小李這不是還有幾塊好東西嘛,咱們買剩下的料子,照樣能做出不少好東西!”

謝東昌這才安靜下來,哼哼道:“老張這老東西,就不能見到好東西,看見了就跟瘋狗似的,非要搶到手。媽的,以後再有好東西,老子得偷偷的捂著,再不讓他摻和了!”

張合順洋洋得意:“沒辦法,誰讓我錢多呢!嘿嘿。”

最後剩下的五塊石頭,張合順又拿下了兩塊雞油黃的石頭,謝東昌和田建光則拿下了兩塊紅翡,最後一塊翡翠也是玻璃種,不過是少見的藍色,江明月在三個老人的建議下,又花了七百萬,買了下來。

她雖然是現在一家銀樓的經理,但是一下子動用這麼大的資金,還是超出了自己的許可權,好在有張合順、謝東昌和田建光三人在現場保證翡翠的質地,董事會這才同意了江明月行為。

幾個人將這幾塊石頭分到手,都是大為興奮,張合順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李牧:“小兄弟,以後再有什麼好料子,直接聯絡我就行,隨叫隨到。”

謝東昌和田建光也都給了李牧自己的名片。

現在只要有好料子,根本就不愁賣,再貴的東西,也有買家。

他們發愁不是東西貴,而是根本就沒有好料子可買。

李牧這次拿出的七塊翡翠原石,質量都是極高,這在玉石圈子裡都十分少見,起碼在河東省的玉石圈子裡,像這種水頭質量的老坑種,確實不多見。

翡翠這種資源枯竭性的玉石,開一點就少一點,價格也就飆升的越來越快,偏偏現在有錢人越來越多,市場越做越大,可好料子就這麼多。

每年從南方小國放進夏國的原石料子,幾乎剛一入境,就會被爭搶一空,現在翡翠原石的拍賣會越來越火爆,競拍價格越來越高,但是好料子卻越來越少見。

如果李牧拿來的料子都是沒有切開的原石,眾人可能還不會太把他當回事,可他拿來的原石都是已經開了天窗的,光看露出來的一部分,就已經價值不菲,身價沒有幾個億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拿的下來。

換句話說,人家李牧就算是不賣這幾塊原石,那也是億萬富翁,不然不可能拿到品相這麼好的原石。

自從李牧將幾塊開了窗的原石拿到眾人面前,在確定這幾塊原石的價格之後,現場幾個人便沒有把李牧當成一般人看待。

現在給李牧名片,也都是奔著交朋友的目的,並沒有因為李牧年輕就輕視他。

只有江明月知道一點李牧的底細。

這傢伙前幾天剛失業,她還想著給李牧在銀樓留個位置呢,沒想到轉眼就弄出了這麼幾塊翡翠料子,瞬間成了億萬富翁,身份提升之快,讓江明月都感到有點恍惚。

“說起來,我家裡還真有不少老坑的原石。”

李牧接過眾人的名片,笑道:“這些料子都是三十多年前我老爸存下的。以前買的時候,是想著開一個玉石店,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這原石就給忘了。最近老家要拆遷了,才想起了堆在後院的這些東西。”

他對眾人道:“我最近回家,用切割機切了幾塊料子,發現了幾塊好料子,這才拿來讓幾位老師掌掌眼,順便跟老師們學點知識。”

張合順大喜:“你家裡還有啊?小牧,以後你要是還有這種水頭的好東西,有多少我要多少!錢不是問題!”

田建光和謝東昌也紛紛開口:“小牧,只要東西好,一切都好說!”

江明月笑嘻嘻的看了李牧幾眼,覺得這傢伙說的有點不盡不實。

他們兩人畢竟做過兩年的戀人,開房都不知道開了多少次,她對李牧還是有所瞭解的。

李牧的父親李海川明明就是一個小診所的醫生,據說年輕時好武成癖,經常惹是生非,年紀大了,才繼承家傳正骨手法和傳統醫術,在小診所坐診。

從沒有聽李牧說過,李海川搞過什麼翡翠原石。

這傢伙肯定是在說謊!

不過這石頭倒可以肯定是李牧自己的,不然他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自主性,正陽綠的玻璃種,說賣給江明月,就賣給江明月,根本就沒有向任何人請示。

這麼大的一筆錢,如果這石頭是別人,李牧肯定要與對方商議才行,只有自己的東西,自己才能做主。

幾個人出了切割室,一同返回了辦公室,然後在江明月的安排下,張合順等人要過李牧的銀行賬號,讓公司財務將錢轉給了李牧。

李牧拿出準備好的幾張銀行卡,工商、建行、國行的都有:“一人一張哈,把錢打這些卡里就行。”

他不想把錢都存在一家銀行裡,恰好四大銀行的銀行卡他每一家都有,正好分給江明月四人,讓他們分別打錢進去。

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才將在這些錢匯到了李牧的四個賬號裡,加起來已經是將近兩個億的現金。

這筆錢放在那裡,都算得上是一筆鉅款了,而李牧只不過是買了幾塊石頭而已,這種石頭,在大殷朝的世界裡,多的是。

“小牧,下次有好東西,千萬別忘了通知我們!”

轉賬完畢,張合順等人對李牧點了點頭,說了一會兒話,便即離開。

最後只剩下江明月和李牧在辦公室裡相對而坐。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明月坐在李牧對面,看向李牧:“李大富豪,陡然而富的感覺怎麼樣?”

“爽!”

李牧哈哈大笑:“從今以後,咱在喝豆漿的時候,也能喝一碗倒一碗了!吃煎餅果子,也能多加幾顆雞蛋了!”

江明月以手托腮,笑吟吟的看著李牧,也不說話。

李牧止住笑聲,無奈道:“好了,好了,我說實話。這石頭是我前幾天去南方旅遊買的,當時買的是原石,花了好幾萬呢,回家後,自己切出的天窗,看著應該不錯,這才想到你來了。你也知道,我喜歡動手做點小東西什麼的,我在地下室裡也有切割機,切石頭不算什麼。”

江明月盯著李牧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道:“編!接著往下編!”

她似笑非笑:“你這傢伙,一撒謊就眨眼睛,眼睛眨的越快,就說明撒謊撒的越大。今天你的眼睫毛快扇出風來了,看來這謊一定不小。誒,你該不會做什麼犯法的事情了吧?”

李牧一臉正氣:“開玩笑,我這麼正能量的一個人,能做壞事嗎?我給你講,你可以看不起我的收入,但不能侮辱我的人品!”

江明月大為好笑,道:“你這傢伙還有人品?不過你確實不像是做壞事的傢伙,不是沒膽子做,是沒有這個必要。”

李牧性格極為剛強,行事謹慎而果斷,對於金錢從來沒有表現出太過強烈的需求。

即便是在與江明月交往,被江明月母親打壓時,也沒有流露出對金錢的和權利的極度渴望來,他甚至有點看不起江明月母親仗勢欺人的行徑。

他這種人可能會因為某些事情與人發生衝突,而失手將人打死,但絕不可能因為錢財走上犯法的道路。

對於這一點,江明月還是有把握的。

“我也不問你這些石頭從哪裡來的了,我相信你的為人。不過李牧,你這筆錢可不算小數目,你想好怎麼用了麼?”

江明月不再詢問李牧這些原石的來歷,只是好心的提醒李牧:“一下子有了這麼多錢,你最好先冷靜幾天,好好想想下一步怎麼發展。”

李牧笑道:“其實我還真沒有別的打算,這些錢先存著吧,等我想好乾什麼了,再取出來也不遲。”

江明月咬了咬嘴唇:“你準備怎麼謝我?”

李牧嘿嘿笑了笑:“以身相許怎麼樣?”

江明月拿起面前的檔案袋向李牧扔了過去:“滾!”

“哎呀,開個玩笑嘛,你看你還急眼了。”

“誒,我給你講,你再敢扔我,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好啦,好啦,咱們一起去遊樂場玩會兒吧!”

江明月轉嗔為喜,將剛準備扔出去的鎮紙輕輕放在桌上:“這還差不多!你等會啊,我去換一身衣服!”

李牧:“誒誒誒,不是吧,還要換衣服?你這一天得換多少次衣服啊?要不要我幫你脫啊?我給你講,穿衣服我不在行,脫衣服我還是很有天賦的。”

“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