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甲破碎,山奎的戰力自然減弱,再不可能是紫宸的對手。

對方也沒有殺心,故而紫宸也收了手。

山奎衝著紫宸抱拳,慚愧的說道:“我敗了。”

這是不爭的事實,因為紫宸的光盾依然完好無損。

山奎再次說道:“敢問此兵是否已經洗禮?”

紫宸點頭說道:“現在品級應該進入了前百。”

“輸給百兵,敗的不冤!”

山奎搖了搖頭,感嘆一聲,看似灑脫,實則臉上滿是痛惜,因為那件造價不菲的戰甲,就這樣報廢了。

“百兵又如何?山奎,你可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遠處的青年,忽然騰空而起,站在了山奎的面前。

他的身上,也有戰意升騰。

“少爺,不可!”

山奎嚇了一跳,趕忙勸阻,他可是親身感受過紫宸的戰鬥力,僅僅那個光盾,就不是少爺能夠對抗的。

不知是自信還是自大,青年擺手示意山奎無需多言,他看著紫宸說道:“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以為自己有著一件百兵,就是天下無敵了。”

紫宸看著青年,只見青年周身,忽然湧動出一股強大的氣息,那是他那身長袍散發出來的。

“是房家!”

“絕對是房家沒錯!”

“唯有房家才能打造出那樣的戰甲,以及這樣獨特的法靈袍!”

看到青年那放光的長袍,聖山城中不少人都是驚呼了起來。

房家是聖山以北的勢力,而且是真正的大勢力,以煉製防禦法器著稱,是真正富可敵國的龐大家族。

一直都有傳言,房家勢力可以跟聖山中的一山抗衡,可見其底蘊之雄厚。

而此時,那個青年展現出來的法靈袍,顯然是高品質的存在。

紫宸看著前方的青年,眼神之中多了一些冷意。

青年笑道:“就算你有百兵又如何?不擅長攻擊,你能破開我的防禦?”

只見青年的長袍之上,忽然綻放出一道道光芒,這些光芒四散,形成了一個防禦。

“就算我站在這裡不動,任你攻擊,你都破不開我的防禦!”

青年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弧度,嘲諷的意味非常的明顯。

“你確定?”紫宸看著青年。

青年哼了一聲,道:“今天我就要告訴你一個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以為擊敗了一個遊藝,就有多麼的了不起。”

紫宸收盾,換棍。

光芒從長棍之上綻放而出,一股強大的氣息釋放出來。

紫宸一棍落下。

空間彷彿都要被這一棍撕裂。

山奎如臨大敵,想要上前格擋,只是沒了戰甲,此刻他一旦上去,必然是死。

青年用眼神示意山奎後退,他果然站在那裡一動沒動。

山奎無奈,唯有後退。

紫宸的一棍落下,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只見無數道漣漪激盪而出,如同水面的波紋,層層化解著紫宸這一棍的力量。

紫宸感覺長棍上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消散,而前方青年的防禦,卻是完好無損。

紫宸心中一突,知道自己果然大意了,如果是生死交戰,他這個大意,是會吃虧的。

青年依然笑望著紫宸,嘴角的譏諷不減,“如何?”

紫宸第二棍再落,一道紫金之光從棍身之上綻放,只聽啪的一聲,青年的防禦立刻告破,而他身上的長袍,也是出現了幾十道裂痕。

青年的身體,憑空倒飛,先前不可一世的長袍,彷彿爛布條一樣掛在身上,來回飄蕩。

“少爺!”

山奎驚呼一聲,向著遠處飛去。

只是他的反應慢了,完全沒有想到,紫宸第一擊與第二擊之間,力量相差竟然如此之大。

青年的身體砸落在地,然後開始咳血。

四周鴉雀無聲,就連聖山城裡,也安靜了那麼一瞬。

山奎來到了近前,青年擺手說道:“我沒事。”

說話的時候,竟然又一次吐血。

山奎很擔心自家少爺,但是更擔心紫宸殺上來,於是轉過身來,警惕的看著紫宸。

紫宸沒有繼續出手,他看了一眼山奎,又看了一眼青年,轉身就走。

青年踉蹌著起身,看著轉身離去的紫宸,嘿嘿一笑,任由血液順著嘴角溢位,不管不顧道:“這才第二層,你就狼狽的要跑了,到了第三層,你不是得被人追著逃?”

藍孤夢與山埡回頭看了一眼青年,眼神極冷,明明是紫宸放了他一馬,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挑釁。

“走吧。”

就在二人猶豫著,是不是要出手徹底教訓對方一番之時,只聽紫宸的聲音響了起來。

二人只得跟著紫宸,臨走之前,二人還不忘恨恨的用眼神告誡一番青年的可惡嘴臉。

“沒錯了,一定是房家的那個二世祖,房無臉。”

“挑釁誰不好,竟然敢找紫宸的麻煩,一套戰甲,一件法靈袍,竟然就這麼報廢了,可惜呀。”

“有什麼可惜的?房家可是財大氣粗,而且那人又是房武煉,天生就是敗家的。”

房家的二世祖,房武煉,因為名聲在外,故而被人親切的稱之為房無臉,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比如此次試煉,去了聖魂山,狗屁都沒有得到不說,自身損失可也不小。

而且類似的事蹟,數不勝數。

什麼坑蒙拐騙,姦淫擄掠,插科打諢,偷雞摸狗,每一樣都極其精通,據說他本人在房家也是不受人待見,如果不是其身份不凡,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只是令無數人為之惋惜的是,房武煉有一個好家世,他親哥哥又是房家未來的掌舵人,故而許多人對其行事,都是敢怒不敢言。

被人稱作房無臉的房武煉,此刻正擦去嘴角的血跡,他拍了拍山奎的肩膀,說道:“辛苦了。”

山奎一臉慚愧。

“你這是什麼表情?不就是區區一套戰甲嗎,回去再給你做一套。走,我們現在回去。”房武煉說道。

“現在回去?”

山奎不禁一愣,道:“可我們什麼都還沒有得到,三層也還不曾去過。”

“都這樣了,再不回去,難道等著被其他人打不成?”

房武煉擺了擺手,道:“三層我是不去了,依照少爺我的性格,保不齊又看誰不順眼就要打人。眼下,少爺可是誰也打不過了。走,回聖山城裡叫上幾個姑娘,去不醉樓喝花酒,快活去。”

城中噓聲一片。

不醉樓的主人,更是氣的吹鬍子瞪眼,小兔崽子,把老夫這不醉樓當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