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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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廉最終還是公佈了他們於家傳承數百年的古方,一開始那些不知情的人還對於家豎起大拇指,但是隨著媒體的報道,輿論的發酵,人們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於家自願主動公佈的,而是因為他們找江州中醫實驗室的麻煩失敗而付出的代價。
頓時人們對於家的感官下降了一個臺階,可是當他們想要指責於家的時候,卻發現於家已經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隨著於家公佈古方,於廉算是徹底敗了,再也沒有臉面留在這裡,灰溜溜地離開了。
奧利爾給身邊一人打了一個眼色,讓對方跟上於廉。
於廉雖然敗了,但於家還在,這塊肥肉,可不能落到別人嘴裡。
今天這件事本就是於廉挑起來的,想要敗壞江州中醫實驗室的名聲,可於廉的離開,並不意味著事情結束,因為奧利爾還在。
陳默也知道這一層關係,所以他的目光也轉移到了奧利爾身上。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雙方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大家,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奧利爾在心裡發出一聲嘆息,原本他是不想拋頭露面的,可他沒想到於廉這麼差勁,這麼快就被打敗了,所以現在只能是他親自出手了。
“陳先生,久聞江州中醫實驗室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陳默冷笑,“你一個外國人,就別學我們華國的說話方式,聽著讓人彆扭!”
奧利爾面色微變,他沒想到他這樣一句客套話竟然都會引來陳默的嘲諷。
“陳先生,你們華國不是一向自詡為禮儀之邦嗎?為什麼你對我們卻如此的不歡迎?”
陳默的回應一點都不客氣。
“那也要看看來的是朋友還是豺狼!朋友來了,我們自然是熱烈歡迎,但如果是豺狼來的,那我們手裡就只有刀和槍!”
“說得好!!”
人群裡馬上就有人叫好。
說實話,在場誰不是人精,誰不知道奧利爾帶人過來是是怎麼目的?
明明就是要來拆臺的,還裝成一副好人模樣,簡直就是噁心!
奧利爾臉色更加難看,“陳先生,原本我這次過來,是想和你們江州中醫實驗室友好交流的,沒想到你們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對待我們,那我們也只能不客氣了。”
陳默冷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你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我們一併接著就是了,也省得你再找什麼藉口,給自己臉上貼金。”
奧利爾看到這裡就知道雙方算是翻臉了,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陳先生,我們芬恩集團對你們華國中醫也有研究,而且根據你們的藥方將重要中最有用的部分進行了提純,並且經過多次的臨床試驗,發現這些提純的藥物效果比你們所謂的中藥藥方更有效果,這個問題你要怎麼解釋?”
陳默有點懵,因為他不是中醫,甚至可以說對中醫一竅不通,對於奧利爾提出的這種專業性的問題,他無法回答。
不過張綱倒是接住了這個問題。
“奧利爾先生,我們華國中醫所記載的藥方,並不是要求病人完全服用中藥,而是將中藥熬製成湯汁,所以真正發揮作用的是對應藥材中的某一種成分,所以在理論上來說,如果你們能夠確定這種有用的成分,並且將之提純出來,確實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
但是奧利爾先生,你忽略了我們華國中醫傳承數千年,就算是看起來相似的症狀,用藥方式也是有所區別的,所以單純將中藥中某些成分提純出來進行治療,或許在一定程度上可行,但如果進行推廣的話,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效果。”
“意想不到的效果?”
奧利爾笑了,神色頗為不屑。
“那就請你舉例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看是你找不到例子,所以才用這種說辭的吧?醫學是一個嚴謹的學科,任何結論都需要有大量的試驗作為基礎。我們敢說出這樣的結論,就說明我們已經做過很多試驗和研究了,而你這個結論,有試驗結果作為支撐嗎?”
張綱面色微變,他說的這些確實沒有實驗結果作為支撐,因為這是中醫傳承數千年所積累下來的經驗,是無數先輩嘗試了無數次之後得出的結果。
無數的先輩已經做了無數次的試驗,只是這種試驗並沒有被記錄下來,也很難得到人們的認同。
奧利爾看到張綱的面色變化,心中更加得意。
“你看,你們連試驗基礎都沒有,就在這裡大放厥詞,這樣有意思嗎?如果中醫都是你們想當然搞出來的,那它就不是一個學科!你們建立起來的中醫實驗室,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住口!”
陳默生氣了,“我們華國中醫傳承數千年,究竟是不是一個嚴謹的學科,不是你說了算的!”
“呦呵!陳先生,你這是生氣了嗎?如果華國中醫真的是一個嚴謹的學科,你又怎麼會因為我這幾句話就生氣?你生氣,證明你心虛,你心虛,證明華國中醫不是就是偽科學罷了!”
奧利爾早有準備,步步緊逼。
陳默雖然經歷過大風大浪,但他對中醫確實不瞭解,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從科學的角度進行反擊,好在陸玄從裡面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既然你說我們華國中醫是偽科學,那你敢當場做一個驗證嗎?”
奧利爾看到陸玄的時候,神色再次發生變化。
雖然陸玄很低調,知道陸玄真正本事的人不多,但奧利爾對江州中醫實驗室非常關注,怎麼可能不知道陸玄的存在?
他不光知道陸玄,還知道陸玄才是江州中醫實驗室的真正老闆,沒有之一!
什麼陸氏集團、林家、陳家、蕭家還有其他股東,都只是明面上的負責人而已,真正決定了江州中醫實驗發展和走向的人,就只有陸玄。
“陸玄先生,你終於肯出來了。”
陸玄神色淡定,“狗舌頭都快伸臉上了,我要是再不出來,怕是就要被吐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