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今天心情不錯?”周福喜笑著問道,和傀儡人偶記憶中的形象對比,旁邊的美婦人倒是已經截然不同似的,至少她現在有心情打扮,高檔化妝品的香氣混合在一起,溫香怡人。

因為容貌帶來的自卑哀怨從心中抽走,整個人的氣質也截然不同了,如果說以前的姚懷卿像花間派的閨怨詞,現在則更有李清照《減字木蘭花·賣花擔上》的風韻,渾身洋溢著一種對生活充滿美好期待的感覺。

“當然了……好多人偷偷看我。”姚懷卿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掩嘴輕笑,“我都一把年紀了,有什麼好看的?”

話雖如此,語氣中的喜悅卻是掩飾不住的,女人哪有不愛美的啊?要是一直長相醜陋也就罷了,偏偏曾經是個大美人,這麼多年來心中不知道積聚了多少哀怨酸楚。

姚懷卿到現在都還有點不敢相信,時不時要碰碰自己的臉,才讓她放下心來,不是做夢,也不是錯覺。

“嗯,偷偷看你的比看靜安的還多。”周福喜也是實話實說,姚靜安確實很漂亮很青春身材也很好,但那身校服完全就跟什麼極道法寶似的,能夠鎮壓一切絕色妖嬈。

姚懷卿就不一樣了,這個年齡的女人有著少女所不及的豐腴與成熟,尤其是那種更加豐富而有層次的氣質,就像那二八少女纖細的腰肢,能讓人神魂顛倒。

“這個就誇張了。”姚懷卿欣喜地否認,捂著嘴輕笑,對於女人來說,更能夠感覺到青春的無敵。

她還不至於飄飄然地覺得自己的魅力都超過了外甥女,她也不是讓周福喜來拍馬屁的,輕咳一聲,收斂了笑容,柔聲問道:“今天的見面怎麼樣?”

她現在還挽著他的胳膊,倒是十分心安,姚懷卿並沒有那種又要少了一個親人的感覺。

“就是確定了我是我兒子……我是我爹的兒子。”周福喜按照和宓錦鯉商議好的說法,“我爹就是周澤華。”

姚懷卿聽著卻是心疼,若不是對周北辛和姚期頤心如死灰,這孩子怎麼會如此平淡?

“沒事,姨媽也還是你姨媽。”姚懷卿緊緊地摟著周福喜,在她眼裡,周福喜永遠都是那個貼心暖人的孩子,“噯,姨媽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但是你爸媽他們這樣……伱也有尋親的權力。”

“按道理來說,養父母比生父母更大,但是許多事情也都要看情況……姨媽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還是靜安的哥哥,德璋的表弟,也是你的外甥。”

周福喜習慣性地抬手想要拍拍姚懷卿的頭,但是被她緊緊地摟住手臂那就算了,不過她和姚靜安怎麼一個毛病啊,好像非得摟這麼緊才顯得親一樣。

她們都不知道人體的肌膚表層有著非常敏銳的感應能力嗎?能夠根據力的反饋,做出許多判斷分析從而在腦海中生出畫面,在心中生出情緒,從而導致大腦不受人控制地對腺體下達分泌指令嗎?

“我看你那裡條件也一般,要不搬到姨媽那裡住吧。正好我還能照顧下你的生活起居,德璋平常也不住家裡,你來還有個人能和我說說話。”姚懷卿忽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反正現在生意也穩定下來,她也不用總是在蟲港和內地到處跑了。

“你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德璋都是保姆帶大的吧……”周福喜笑了起來。

姚懷卿不由得臉紅,只不過她是真想周福喜和她來一起住,袁德璋是住外面的,姚懷卿已經見過他幾次帶不同的女人在外面的酒店和公寓的什麼地方。

可是兒大不由娘,她也管不住,好在周福喜雖然會跟袁德璋出去玩,但是乖多了,反正也不會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裡領。

兩人一路閒聊,姚懷卿倒也沒有一直追問周福喜和宓錦鯉的交流細節,周福喜主動跟姚懷卿講了許多周澤華和宓家姐妹的事兒,讓姚懷卿相信宓家姐妹對他這個大外甥絕對會悉心照料,讓她安心了許多。

姚懷卿最擔心的就是她這樣一番操作,讓周北辛和姚期頤更加有理由放棄周福喜,而宓家姐妹那邊重視的只是周澤華,對周澤華的兒子其實沒有什麼興趣。

現在她就放心多了,儘管還不知道周福喜是不是周澤華和宓家姐妹老大的兒子。

要是就好了……姚懷卿對於宓家姐妹掌握的資產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判斷,那就是她們在郡沙掌控的資產,就已經多達數千億,隱藏在水面之下的財富和勢力,更是驚人。

在帶著劉筒筒參觀了城樓上的大炮以後,三個人又去參觀天星閣公園的核心景點“天星閣”主閣。

天星閣公園免費,只有這主閣要三十元門票,平常五點鐘就不對外售票了,但是不知為何今天晚上現在依然開放,而且也沒有工作人員在售票,有幾個閒逛而來的遊客,和周福喜三人一樣成功蹭到了免費的機會。

主閣裡供奉著的是文昌帝君,一直在保佑郡沙文運昌盛,讓麓山書院也有底氣掛上“惟楚有材,於斯為盛”的對聯。

郡沙乃至於整個湘南,歷朝歷代金榜題名的狀元其實不多,只有十幾個,而考中進士的則又一千三百多人……有些人沒有考科舉,也沒有考進士,更沒有成為什麼大師,但只要提起他的姓名,依舊光彪史冊,讓人民敬仰,讓仇者顫慄恐懼,咬牙切齒。

“來一起拜一拜,保佑你學習進步,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姚懷卿拉著周福喜就要來拜。

“哪有到文昌帝君這裡來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的?術業有專攻,神仙分工很明確的。”周福喜哭笑不得,中國人的信仰就是這樣,遇到個神仙就隨便拜拜,啥都求,而且姚懷卿手中連柱香都沒有。

姚懷卿不管,她唸叨著一些吉利話,旁邊的劉筒筒愣愣地看著文昌帝君的神像,又回頭看了看福喜哥哥。

姚懷卿拜完,就拉著周福喜,非得讓他來拜一拜不可,哪裡有神仙身前過而不拜的道理?

周福喜無奈,只好隨手一拜。

“嘭!”

一拜之下,文昌帝君的神像頓時倒了下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

各種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