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木葉街頭,身為雲隱使團一員的二位由木人左顧右盼,觀察著木葉的風土人情。

忍界五大國,雷土兩國多崇山峻嶺,水之國是個離岸孤島,風之國是荒漠地帶,唯有火之國最為富饒,地大物博。

這種相比其他幾國的資源、經濟優勢,也體現在火之國平民、忍者的精神面貌上。

雲隱村身處崇山峻嶺之間,地勢陡峭易守難攻,並且奉行軍“村”主義,村中平民與忍者的比例高達2比1,不太重視經濟、民生、文化建設。

而木葉則更像是個綜合性大型城鎮,忍者的數量不在雲隱之下,平民的數量更是超出雲隱村數倍有餘。

並且這些平民的生活水平相比忍界其他村鎮的平民也遠遠超出,普遍從事手工、家庭作坊、小商販等行業。

這些高淨值平民在為木葉忍者提供了穩定任務量的同時,也是木葉的後備兵源,近些年來木葉可是湧現出相當一部分平民背景的出色忍者。

其中最為有名、實力最為強大的就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

“怎麼樣?

親自來到木葉,見到木葉的風土人情,有什麼感受?”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詢問二位由木人,此人正是本次雲隱使團的總負責人、雷影的廷臣,熔遁忍者土臺。

“超出想象的繁華,就算是雷之國國都與木葉相比,也有些不如。

很難想象一個忍村能強盛、繁華到這種程度,怪不得木葉先後三次成為忍界大戰的主角,仍舊是忍界最為強大的忍村之一。”

二位由木人由衷地感慨,木葉人真是太多、太有錢了。他們幾個來到木葉,就像是來到城裡乞食的臭要飯的。

“如果當年雲隱選擇在這裡建立村子,發展得未必會比木葉差了。”土臺觀察著木葉的街景,頗為羨慕地感慨。

出來混,講究的就是人多、錢多、刀多,即人力、財力、物力。

在這方面,木葉可謂是佔盡優勢。

坐擁忍界最豐富任務系統的同時,還擁有宇智波、木葉、猿飛等大大小小的戰國時期忍者家族。

雲隱、巖隱透過窮兵黷武的方式,固然能在忍者數量這一項追上木葉,但那不過是強行谷出來的。

一次大型戰爭,就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好些年緩不過來。

砂隱村與霧隱村更次,要不是佔據了地利優勢防守反擊戰打得風水水起,本身又沒什麼油水,或許現在早就被擠出“五大”了。

“但這不過是奢望罷了,千手與宇智波聯手建立的木葉,又怎麼可能將肥沃的火之國拱手讓人。”

二位由木人頗為清醒,在來時的路上,他們曾路過終結谷,親眼見識到了那兩尊上百米高的雕像。

雄偉、強大、無可匹敵。

身為人柱力的二位由木人要比普通人更能感受到忍界雙雄的強大。

普通人柱力、尾獸就足以左右一場區域性戰役的勝負,完美人柱力更是可戰一村之影,成為屹立在當今忍界頂端的強者。

而這樣的尾獸,忍界雙雄當初聯手按趴下下了八九個,也可能沒有聯手。

更恐怖的是,如今被五大忍村當做是戰略級武器的尾獸,當初於千手柱間看來不過是玩物,隨手就分發給了五大忍村。

是因為千手柱間不知道尾獸的恐怖嗎?

不,他知道。正是知道尾獸的強大,千手柱間分發尾獸,希望五大忍村能因為忌憚尾獸的破壞力,在他死後仍舊不興起刀兵,維持忍界的長治久安。

這是何等的豪情?又是怎樣的實力,才能讓他擁有這種胸懷?

“是啊,這不過是奢望,有千手及宇智波在,雲隱當初又怎麼可能染指這片土地。

不過,由木人,有一點你說錯了。”

“什麼?”

土臺解釋說:“並非忍者制度建立時木葉選擇了火之國,而是早在戰國時期,千手、宇智波等忍者家族,就在木葉現址附近居住。

途徑木葉的南賀川某段流域,是宇智波祖地。當時千手家族的族地,與宇智波相距並不遠。”

二位由木人恍然,原來如此。

忍界的規矩其實一直都沒有變過,從來都是誰的拳頭大、誰的實力強,誰就能佔據更大、更富饒的地盤。

從千年前強橫到現在的千手與宇智波,理所當然地佔據了火之國腹地最為肥沃的一片地盤。

旗木、志村、猿飛、鞍馬等家族,則是分兩大家族的殘羹剩飯。

所謂的忍村制度,不過是散兵遊勇報團取暖,在任務系統這條產業鏈的下游實現區域性壟斷,完成資源整合並向更上游的任務釋出者爭取更大的議價權。

雲隱想在木葉這片地插旗成立字頭,首先就需要聯合成立雲隱的幾個家族,在戰國時期就放翻以千手及宇智波為首的火之國本土家族。

“聽土臺前輩你這麼一說,我發現忍界好像從來沒有變過,戰國時期是怎樣,現在還是怎樣。”

二位由木人莫名有些惆悵,人類與忍者似乎陷入了一種矛盾螺旋,似乎永遠都沒有吸取教訓進步過。

“是啊,從來都沒有變過。”

土臺五味雜陳地苦笑,幻視繁華的木葉,說:“但是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是看著木葉越發強勢而無動於衷,還是希望木葉能善心大發主動將火之國讓給我們?

身在局中,也只有爭這一條路了。”

是了,即便從未進步過又如何,既然身在局中那就要遵守遊戲規則,只有成為忍界雙雄那般強大的存在,才能重新制定規則。

二位由木人原本有些迷茫惆悵的眼神瞬間堅定,也像土臺那般幻視木葉的富饒景象,以此激勵自己奮發圖強。

忽然,一名十八九歲的黑髮高大青年闖入二位由木人視線。

宇智波一生坐在宇智波家族的圍牆上,左手捏著一杯彈珠汽水,右手託著下巴嘴裡咬著吸管,饒有興致地觀察雲隱使團中的由木人,並透過唇語閱讀由木人與土臺的對話。

顫慄!

視線匯聚的瞬間,二位由木人猛然感受到一陣心悸與恐慌,身體中的二尾也有些躁動。

這種心悸與恐慌並非因為實力差距,而是更加接近於自然界中的“血脈壓制”。

或許那個青年的實力不如她,但兩人之間青年明顯是佔據血統優勢的一方。如果說那青年是隻貓,那由木人就是隻老鼠。